谁说做三陪姐的就没有自尊?尤其省城本地的姐,骨子里面都浸润着六朝古都的烟水气,还有千年古城的自傲气,我认识的省城姐几乎每一个都是混不吝脾气,大抵都是那种一张嘴就是的典型省城女人……
当然了,这是好听的说法,换个难听点的说法,其实就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多大事啊,大不了明天去坐台,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出台么……
即便如此,省城姐们也是有傲气的,不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就出台的,你这个客人风趣,我看着顺眼,晚上出台,没关系……你这个客人风趣,还有颜值,我倒贴也没关系啊……可你要摆谱儿,我去,多大事啊,别说出台,你这个台老娘不坐了……
像是眼前这两位,典型就是这种,估计看胡金水手底下两个弟胳膊上描龙画凤讲话咋咋呼呼的,觉得这两个是呆lt;b,老娘就不愿意出台,不曾想人家香港佬自觉牛逼得很,你们内地这么穷,茶叶蛋都吃不起,姐还这么大谱……
解决思路的从来不是大脑,而是屁股,我南墨涵是土生土长的南直隶人士,我现在人在省城,面对的是香港佬,且先不论对错,我也要站在省城姐这边。
抽了一口烟,看着眼前胡金水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我转头就对两个省城姐说道:“两位姐姐,看来这香港大老板也是空心大老官,给不起精神损失费,不如,你们每人扇他们十个八个大嘴巴子解解气?”
“好!”被扇了巴掌脸上犹自红肿的那个姐一下就跳了起来,伸手撸了撸袖子,“我还不在乎这几个呆lt;b的钱,我就是要打他们……”
这时候胡金水一看,赶紧伸手,“别别别,这损失费我出,我出……”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摸出长长的钱夹子,鼓鼓囊囊的看着起码有一两万,结果抽出来后一看,还不止,因为里面不少面额都是五百块俗称的港币。
胡金水抽出八张大牛,“台费两百,我给每位姐两千,刚才我手下弟莽撞了,在这里我给两位姐道个歉,我初来乍到南直隶,不懂这儿的规矩……”这家伙不愧是泡上新记大佬的女儿的家伙,嘴巴的确能说,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姐脸色给说好看了,当然了,关键是那四张大牛港币的缘故,她们姐台费江湖切口俗称,这时候翻了十倍,考虑到港币兑换还要贵一点,实际上有两千一二百。
俗话说的好,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这家伙看两位姐脸色转好看,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太让人察觉的笑,然后故技重施,转脸冲着我就掏出了钱夹子里面全部的现金往面前茶几上一放,脸上更是一片诚恳,“南哥,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南哥,不过,江湖上有句话说得好,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希望南哥你大人大量,留一条路给弟走一走,正所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日后南哥你到香港,看得起弟的话,尽管上门……”
这家伙一番话也算是软硬兼施了,到底也算是有水平。
不过,你叫我几声南哥,不软不硬来几句江湖上的套话,就想这么结束了?我抽了一口烟,往前走了一步,把烟蒂就往胡金水面前的酒杯里面一扔,烟蒂兹一声就灭在了酒水里面。
咧开嘴露出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一笑,我冲着他就说:“好,今天我给你这个面子,把这杯干了,这事儿就当是粉笔字,擦了。”
胡金水顿时脸色一变,眼角忍不住就耷拉了下来,“南哥,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路给我走喽?”
我摊了摊手,故意装不懂,“我说了,你只要把这杯干了,咱们这事儿就算万事大吉。”
话是这么说,可胡金水假假他也是个香港来的大老板,不管老婆是不是瘫巴子,总归他岳父是新记十杰之一,说出去也算是个人物,这新记自从被朝廷招安后,说起来好像已经不复香港第一社团的威风,让和记坐上了第一社团的宝座,可实际上,毕竟是受了招安的,新记的实力不降反升,你看十几年后新记掌门夫人在江湖上喊话,顿时一堆人都要担惊受怕的。
你说胡金水这种有社团背景的人,到内地后走到哪里都被当地的衙门当财神爷供起来,还不养出骄娇二气?
他今天服个软低个头,明天出去照样跟人吹牛逼,呐!我跟南直隶五哥那也是谈笑风生,五哥手下头马当初跟我也有过一段恩怨,不过我们化恩怨为交情……这种事情,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但是他要今天喝了这杯泡着烟灰的酒水,日后别人说到这杯烟灰酒水,他就要无言以对。
所以,我料定他是不会喝的。
你真喝了我还不干了,我是要打断你的手好不好。
我冷笑着就看着他。
胡金水脸色难看,犹自还垂死挣扎,“南哥,给个面子,不管怎么说,我岳父龙甘那也是新记十杰,我胡金水也是你们王市长的座上客……”
卧槽,真是话多,我把电话拿到耳边,对着那边还没挂电话的咸湿华就说道:“咸湿华,你帮我给这个胡金水他岳父带个话,就说我今天搞他女婿,不服气随时来国内找我……下次去香港找你喝酒啦!挂了。”说完我把电话往兜里面一塞,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拽住了胡金水的胳膊。
他似乎知道了不妙,使劲儿地挣扎,“南哥,南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面无表情把他手按在茶几上,拿起宝宝姐送的就往他手上砸去。
乓啷。
酒水四溢,一股子葡萄酒香味就充斥了整个包厢。
胡金水叫得如同杀鸡,眼眉抽搐看着自己被砸得鲜血淋漓的手……他旁边的卢美汐这时候早往旁边躲在两个省城姐身边,看着眼前这一幕,未免有些不忍,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南……”
“闭嘴啦!”我瞪了她一眼,“好歹也是省大毕业的,卖房子去包白脸就会,怎么应付这种香港佬就不会了?我还以为你能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呢,真是白瞎了你的长相,宫二姐看见了要气死……”
我说着,一脚踩着茶几一手拎着一**白兰地,就看了两眼胡金水的弟,“你们两个是自觉自愿地过来呢,还是我让人把你们拽过来按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