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从路拐到旁边一条路,颠佬发指着远处大约五百米地方的楼说道:“大佬,那边是花仔荣的地盘了。手机端”
这里是海边,大片的荒草,根本看不见人家,前面被铁栅栏围着的全是葵涌码头一堆一堆的各种货柜,在这种地方别说杀人放枪,只要别点火烧出狼烟,恐怕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推开门下车,颠佬发突然说:“大佬,我老大说你靓仔南还能打,可这片是花仔荣的地盘,他们有枪的……”
我笑了笑,摸出几张金牛扔进车内,“赶紧走啦颠佬发,难道你还准备留下来看李龙的死亡游戏么?”
双手抄进裤兜,我慢慢走路,然后一个人往前面走去。
几百米的距离转瞬到,这里是路的尽头,的确没什么人烟可言,大楼旁边是栅栏墙,要不是因为有大堆大堆的货柜,看起来真有点米国五十一区的味道。
卷闸门居然还拉着,我蹲下来看了看,没锁,伸手一拉,呼啦啦一阵响,把卷闸门给拉了去。
今天天气不算好,阴天没太阳,里面黑漆漆的,有几辆铲车,还有一条运输线,两边的铁制楼梯能够爬去,不过也仅此而已,虽然高大空旷,实际内外高度我估算一下顶多只有三层,而且面两层算是渐层,大约是作为办公室存在的,下面则是堆积货柜的地方。
正在四处打量,头顶的灯突然亮了好多盏,都是那种瓦数特别大的工业用灯,照在人身都感觉热热的。
啪啪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接着,二层走出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一边鼓掌一边走到楼梯处,“靓仔南,算你是个人物,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在香港,算是真的靓仔南也不敢一个人来我的地方。”
卧槽,什么叫真的假的?说的好像我是水货一样,香港本地的那个靓仔南有我帅?有我能打?我是万万不信的。
随着这家伙说话,周围冒出来一堆人,我身后的卷闸门也被按着电钮慢慢关了。
冒出来的这些家伙一个个下身都穿着墨绿色的工装裤,面则都是黑色的紧身恤,最傻的是,脖子还都搭着一根白毛巾。
我承认,一毛一样的制服能给人仪式感,可你一个香港卖摇头丸的,搞得跟拍电影一样,搞笑呢?
和记出打仔,这家伙想必当初刚混出头的时候也是个能打的,现在做到大佬了,想必也是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明显能看出来有些虚胖了。
不过,手工缝制的竖条纹西服让他看起来依然有凌厉的感觉,里面穿着蓝色缎子的衬衫,还很骚包地把领子翻在西服外面,留着一对猫王的大鬓角,头擦着摩丝,把短发卷卷地往脑后梳着,手夹着一根雪茄,可惜,夹着雪茄的姿势做派明显是模仿那位和记龙头蒋先生。
把雪茄叼在嘴边,旁边有弟凑火,他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突然指着我破口大骂,“扑你阿母,你靓仔南这么**,到香港废了我的头马,还把我弟弟打成不举,是想让我孙家绝后,信不信我玩死你……”
我抬头看他,摊了摊手,“你花仔荣讲什么是什么喽!”
他站在楼看我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大约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下从裤腰里面掏出一把大黑星来,指着我大声喊,“靓仔南,你这么**,信不信我现在开枪打死你。”
切,都特么不新鲜的台词,能不能来点狠的,你这些话,你们香港黑帮电影里面都拍烂啦!
正在这时候,楼办公室里面又走出一个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弟,一左一右挟持着穿着一身蓝布扎染裙子的杨阿幼茛。
少数民族妞一看见我拼命挣扎,“阿哥,阿哥……”地叫我,花仔荣转身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少数民族妞的脸,顿时把她的脸蛋打得宣肿起来。
抽了杨阿幼茛一嘴巴以后花仔荣把手指又夹住叼着的雪茄,继续拿手的大黑星指着我,“来啊!靓仔南,你不是过江龙么?”
我根本没注意他的叫嚣,全部的精神力完全集在了他身边的那个家伙身。
卧槽泥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家伙身的气息让我感觉这么熟悉?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家伙剃着个寸头,一身黑色西服,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衫,高领毛衫外面的白衬衣敞着两颗纽扣,扣子间敞开的地方能清楚看见挂着一个十字架,看他五官笔挺面目深邃,居然还是个帅哥。
“先天抱一?”
“抱丹坐胯?”
我们都是齐齐一惊。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楼那个家伙,心只想骂娘,见鬼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物?
我是机缘巧合进入先天抱一的境界,等于张无忌机缘巧合进入说不得和尚的布袋子,可眼前这家伙,又何德何能?难道他像是师父老和尚那样一念精真?这个我可不信,真有那种宗教信仰,还来混个屁的古惑仔啊!
楼的男子伸手摘下金丝边眼镜,脸还带着笑,“阁下想必是大陆派来的特工吧!果然厉害,这么快查到了我身……阁下是在龙组供职么?”
卧槽,你在讲什么?我特么完全听不懂好不好。
但我脸还要装着很淡定的样子,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的表情,当然了,这个表情说白了是毫无表情的扑克牌脸,但是我长得帅有颜值,这显出我的演技来了,谁敢说我没演技,不信你来试试。
淡淡然看着这家伙把金丝边眼镜放进衣服口袋,我心说这家伙一口很标准很面语言的普通话倒是字正腔圆。
“师爷唐,你讲乜鬼?”花仔荣满脸的不明白,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
楼那被称之为师爷唐的男子伸手按住花仔荣的手臂,“大佬,把枪放下啦,有话好好说嘛!”
把花仔荣的手按下,从他手拿过枪,这家伙抬手对着花仔荣的太阳穴是一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