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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人俊美无俦,长身玉立,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若不是眉宇之间有着帝王杀伐决断的气势,说他是即将乘风归去的仙人也不为过。
    “皇表哥?”
    容宸
    第三章
    姜国公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弟,按照辈分,姜容容得唤皇上一声“皇表叔”,皇表叔自幼便很宠她,因此,她去宫里玩耍的次数很多,更多时候,是和容珏一起进宫。
    她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容宸的情景。
    那时她才5岁,穿着乳娘给她新制好的雪色狐裘斗篷,和容珏一起进了宫,一众贵女们在一起玩耍,又都是小孩子的心性,隔壁孙尚书的小女儿一时不慎,把一碗燕窝银耳桂花粥洒在了小姑娘心爱的狐裘上。
    她当时很是委屈,孙家姑娘又一直道歉说自己是无意,她也只能作罢。
    阿珏哥哥为了安慰她,把自己的狐裘脱下来给了她,正在她快被阿珏哥哥的温言软语逗的快要气消之际,一道稚嫩却冰冷的声音传过来:
    “真笨,你砍下她的双手,她以后便再不敢如此无意。”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清冷少年站在她身前,小小年纪却气度不俗,少年略带嫌弃的看着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挂着的金豆豆,掏出一张手帕,递给了她。
    “你就是父皇常常念叨的容容表妹?”
    父皇?
    看着手帕上绣着的七爪金龙,姜容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美少年是太子殿下!
    容珏拉着她一起行礼,正当她要把手帕归还给他之际,太子却一挥手,
    “不必。”
    说着转身便走了,剩下她和容珏面面相觑。
    “这太子,好生奇怪呢。”
    “容容觉得哪里不对?”
    “长得那么漂亮,却冷冰冰的,就像阿娘画的霜花,容容不喜欢!”
    “容容不可以说别的男孩子漂亮!”
    “啊,你搞错重点了啦。重点是‘不喜欢’三个字!”
    “那也不行!容容以后只能看我!”
    “好啦好啦。”
    傍晚,容珏牵着小心肝坐上国公府前来迎接的马车回家了。
    这段插曲也很快被两人抛之脑后。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飞快地过去,姜容容已到了不能和容珏如往常般亲密的年纪。
    这天,太子寿辰,姜国公府自然也受到了邀请,太子寿诞不可怠慢,侍女们也将小小姐细细打扮了一番,刚刚褪去婴儿肥的脸蛋已经有了少女的清雅,梳着百花分髾髻,美目盼兮,煞是动人。
    太子寿宴,曲水流觞,觥筹交错,大臣们吟诗咏赋,好一派风雅情趣。
    大家心里都有一把小算盘,平日里太子便鲜少与权臣们来往,今日这大好时机,若能借此机会得以亲近素来不喜与外人往来的东宫储君,为自己以后的仕途铺条路,也不枉此行。
    高位之上,昔日的少年已彻底脱去稚气,举手投足皆是皇家风流,周围的道贺奉承之声都摒弃在耳后,狭长的眼眸微眯,将那娉婷少女的身影再次锁住。
    她的笑真甜啊,像小时候母后给他吃的软软糯糯的桂花糖,
    想让她从此刻开始只笑给他一个人看,
    想把其他人的眼睛都挖掉。
    “愿殿下凤姿日表,参决万机。”
    姜容容随着父母上前给太子拜贺,
    “容容,你给你表哥准备的礼物呢?”
    父亲打趣道。
    姜容容打开随身侍女奉上的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一套文房四宝,砚台由极北之地的墨玉雕刻而成,再观那毛笔,笔杆是羊脂白玉,笔尖是大漠狼毫,便是文渊阁也找不来这样的珍品。
    “愿表哥心想事成。”
    礼物是父母准备的,贺词是随口说的。
    “借表妹吉言,我会的。”
    语带深意。
    容宸骨节分明的双手接过礼物,却没有看那礼物一眼,似乎价值连城的珍宝也不及眼前的人儿半分。
    作者有话说:
    得知真相的太子表哥:我心里有苦但我不说。
    昭彰
    第四章
    姜容容从回忆中惊醒,戒备的望着眼前危险的男人,在以往的记忆里,她与这位皇表哥见面的次数颇多,却也不甚亲近。
    她记得以前皇表哥每次来找她时,隔壁孙家女儿也总会借故来她家拜访,名曰拜访,实则是借机亲近太子,这样的露骨心思,她又怎会不懂?
    结果没几天,就听到府里传来消息,孙尚书一家因为贪污朝廷军饷败露,被发配至偏远的林州,全府上下七十二口人,贬为官奴,终生不得入京。
    姜容容环顾四周,明廷圭璧,再无其二,她在的地方,是东宫太子寝宫。
    起初她只是以为太子与父亲携手扳倒孙家这个老树盘根的庞大家族,那么现在看来,他的野心,不止这么简单。
    熊熊燃烧的龙凤喜烛,眼前一身红衣的男子,还有她身着的青鸾嫁衣···
    “你想要什么?”
    没有不解的质问为什么,深知问了也是白问,她只想弄清楚眼前人的目的。
    若说看上了她的姿色,她还没有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身为金尊玉贵的太子,挥一挥手,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实在没有必要冒着与国公府和将军府结怨的风险把她偷进宫。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以她为饵,要挟父亲和容珏,从此这两股令朝廷忌惮的势力便可以为他所用,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你。”
    男子的声音低低的,醇厚温柔,如一池波琴拂过耳畔。
    言简意赅。
    错愕的抬头。
    “从头到尾,我要的只有你。”
    男人修长的大手挑起她的下颚,那如玉般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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