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轰的天下皆惊,太初对此没有太大的表示。
他不会过分的张扬,也不会去刻意的低调。
无尽岁月的苦修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
如果什么都要隐藏,那还苦修有何用处。
对于这些,太初看的很开。
至于那个八臂魔族,早就被他给忘却了,那种一拳可以灭一群的金丹境,不足以让太初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一个小插曲过后,太初继续朝前行走。
到目前为止,他也不过只是进入了幽暗之渊笼罩的范围,真正的幽暗之渊还未曾到达。
也不知是因为之前太初轰出的那一拳的威胁力还是怎么的,一路上再也没有任何的魔族出现在他的眼中。
这一块区域,好像瞬间成为了某些禁地,让其他魔族静若寒蝉,不敢随意接近。
整个幽暗之渊笼罩的范围很大,在太初没有特意施展神通的情况下,也用了不少的时间才到达。
不知前进了多少距离,太初停下的脚步。
在前方,整块大地好像被什么东西切割开来了一样,只有不见底的深渊,犹如天堑一般横住来人去路。
这深渊不知深多少,宽多少,仿佛一张巨兽的大嘴一样,吞噬敢于闯入其中的生灵。
这,就是幽暗之渊!
站在幽暗之渊的边缘,太初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哪怕是以他的目光,也难以完全穿透幽暗之渊,将一切尽收眼底。
只因为,这幽暗之渊乃是混元尊者一击而成,其中仍然保留有混元尊者级别的气息。
经过无数年的岁月消磨,这一缕气息都没有任何的减弱,仿佛亘古永存般。
单是这一缕气息,就足以让幽暗之渊成为顶级的修炼宝地。
更别说,太初还在其中感应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似乎是混元尊者的遗留。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全力一击,估计也很难早就幽暗之渊这样的地方出来。
别看归一境跟混元境只是差了一小步,这一步却是凡与圣的区别,根本不是混元之下可以度量的。
静静的站在幽暗之渊的边缘,太粗细细的体悟那一缕不散的混元气息。
血狱尊者跟本尊都同属混元,却修不同的道。
整个混沌中自诞生只来,只出过三位混元尊者。
除却本尊外,就是血狱尊者跟盘王尊者,后两者已经陨落,唯有本尊长存。
本尊的道跟盘王的道,太初都略有涉及,如今要能再参考血狱尊者的道,对于未来走上混元的道路,必然是有很大的好处。
血狱尊者走的是血之一道,混元之前,讲究的是血海不枯自身不死。
混元之后,血狱尊者的道乃是将血海纳于己身,继而肉身承载大道,操控血之大道。
到了那种程度下,只要还存在生灵,还存在血液,血狱尊者就能够借此重生。
可惜的是,当时血狱尊者遇到了本尊,归墟古剑一剑归墟,将他跟血之大道短暂分离,被本尊彻底给斩了个形神俱灭。
如若不是有归墟古剑在手,本尊就算赢的了血狱尊者,想要将其打杀,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承载血之大道的血狱尊者,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亘古不灭的存在。
可惜的是,遇到了本尊,也遇到了克制他的一剑归墟,才导致最后的黯然陨落。
只能说,神通不敌命运,混元尊者也无法真正的做到亘古不灭的地步。
这或许,就是本尊一直追求不断的突破,企图攀升更高层次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太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道无止尽,混元之后是极道,极道之后又是什么,后面的后面是否还有更加的境界。
那么,修行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成就混元,还是为了成就极道,亦或者更高的境界。
这一刻,太初有些迷茫了起来。
苦修亿万载到达一个境界,却发现还有新的境界在等着自己,永远都不知道路的尽头是哪方,对于某些程度的存在来说,也是一个绝望的事情。
修行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不断的缠绕在太初心头,稳固的道心这一刻染上了一层迷雾。
这是,道心蒙尘。
身后的归墟古剑轻轻颤动,想要帮助太初又无从下手。
道心蒙尘,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来,旁人是无法插手的,就算是混元尊者也一样。
而且修为越高的存在,道心蒙尘也就越严重,要是走不出来,甚至可能直接道心崩溃,无数载苦修都彻彻底底的付诸一炬。
站在幽暗之渊边缘的太初,陷入了某种魔怔之中。
脸色阴晴不定,不断的变化,表情也似哭似笑,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身上一直潜藏起来的法力,也逐渐变得不受控制起来,有种要破体而出的征兆。
滂湃的法力若隐若现,恐怖正在蔓延。
轰隆隆——,虚空骤然生雷,空间也自行扭曲起来。
以太初为中心,一股恐怖的气势自他身上扩散开来,以一个圆形的诡异蔓延。
幽暗之渊的所有魔族胸口如遭重击,不少处于闭关修炼状态的魔族都被迫中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跟遇到了天敌一样,所有魔族都感到一柄利刃悬于头上,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无形中的利刃将自己给斩杀。
“到底是为什么,幽暗之渊中出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可怕!”
一位金丹境的魔族浑身溢血,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嘶声大吼,又恐怖那无形中的存在,一点都不敢动弹。
就在刚刚,他眼前就要突破金丹中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打断了不说。
更是因为突破中断,身体被反冲的法力给重创,修为直接倒退回金丹初阶,险些金丹破碎跌落一个大境界。
要不是他拼死稳住金丹,现在的他金丹早就破碎,重新回到真我境了。
这样的情况不止这一处,幽暗之渊中到处哀嚎遍地,严重的甚至都直接跌落了一个大境界。
但是这未知的恐怖,又让他们敢怒不敢动,只能憋屈的龟缩起来,默默的舔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