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的下课铃已经响了很久了,但是老黄还在讲,同学们也只好配合着听了,其他班级的同学早已经下课,去操场集合,听着外面学生的走动声,三班只当没听见,岿然不动。体育老师们为了督促大家尽快集合,在楼道中吹着哨子,看到三班没一点动静,于是站在三班门口,吹起了哨子,示意三班快点。
这一吹口哨,老黄不乐意了,当即就把体育老师叫了过来,问道“没看到在上课吗?吹什么吹?”
体育老师一脸懵懂的样子,“这已经下课了啊。”
老黄接着教训道“没看到我在上课吗?别在这里吹!”
老黄毕竟是主任级别的,体育老师不过是教师级别,所以对于老黄的批评,就像下级对上级一样,不管上级说的有没有道理,只能默认了,去了其他地方。
见到体育老师走了,梁粉松了一口气,心想老黄再拖堂,也就拖个十分八分,看样子今天不用跑步了,这样算的话,还有十来分钟活动时间,也不错,于是在心里面倒数,等着下课。等了大概十分钟,梁粉看见老黄手抬了一下,然后拿起了课本,梁粉心想这下要下课了,结果老黄拿起课本上,又在黑板上写了起来。梁粉觉得这个举动真是扫兴,不过也触景生情,脑海中想到了鲁迅的文章,《社戏》中的一句话
“我忍耐的等着,许多工夫,只见那老旦将手一抬,我以为就要站起来了,不料他却又慢慢的放下在原地方,仍旧唱。”
梁粉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看戏的,老黄就像是那个老旦,老黄拿书的动作就像老旦摊手的动作,本来觉得要结束了,结果又开始讲了起来。虽然场景不一样,但是这种无奈的心情却是一样的。
老黄接着讲了,终于讲完了,梁粉看看表,心说老黄卡时间卡的也是可以,离下一节上课也就差了那么几分钟。同学们也是简单活动下,就开始准备了,由于两节课离的太近,自然有些同学上课就不在状态了。第三节课是老班的课,也就是历史课,老班见到这种情况,自然要批评下同学们,这一批评,倒是让梁粉想起了老徐的“一天提前十分钟,量变到质变的理论”,老班是这样批评的
“则个(这个)你们都想睡觉,四八?你们可以想一下,照则样发展下去,后果会如何?四八?”不过到底是老教师,颇有“极高为师,德高为范”的气质,很快就用自己渊博,精彩的讲述吸引了同学的注意力,课后同学们都认为,老班颇有大家风范,虽然普通话有点小不标准。
一上午时间就这么过去的,中午放学铃一响,同学们都冲出了教室,奔向餐厅。就在这时候,梁粉发现隔壁班级二班没有一点动静,然后悄悄看了一眼,原来是二班调课了,老黄正在讲课。这下三班同学乐了,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大伙说道“拖堂两分钟,排队两小时。”
梁粉和小兰几个到了餐厅,随手取过一个托盘和两个碗就去排队。小兰看到托盘上有些东西,看样子没有洗干净,就问阿俗,看到这个餐盘,想到了什么?
阿俗看了看,什么也没想到啊。
小兰说,我倒是想到了一句话,跟阿俗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