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yin怨有点重,其他没什么。”
“yin怨?”苍恕想了想,“是我们从无间之渊带上来的怨气?”
“谁知道呢?没仔细看。你当时非要闹着洗毛。”
苍恕已经很习惯他说话时动不动挖苦自己一番,忽略了后一句话,认真探讨道:“既然是普通的凡间笼子,为什么门一打开,我们之前仿佛被封印的状态就解开了?难不成关窍其实不在我们,而在笼子上?”
这个思路倒是比有人潜入无间之渊给他们施咒更靠谱。他们之前久居神魔两界,但凡能接触的用具都是神器灵器,各有各的妙用,一时竟然忽略了凡间的笼子不该有封印效果这件事。苍星垂被他说得有点想立即出去恢复原身,仔细查看笼子一番,但是身为仓鼠,趴在另一只软绵绵的仓鼠身上实在太舒服了,他不太想动,懒散道:“我要养伤一夜,睡醒了再看。”
苍恕倒是很想出去看,不过他被压得完全不能动弹,而且透支了神力也变不成神身,只能作罢。
夜深了,笼子里的仓鼠们先后睡着了,两只柔软的毛团叠在一起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山谷内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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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再次照亮山谷的时候,苍星垂醒了。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他确认了一下苍恕是不是还活着。
他静静趴了一会儿,腹部柔软的肚皮能感觉到身下那只白色毛团的呼吸起伏,于是便放心地爬了下去,出了笼子。
黑衣的魔尊提着笼子,准备仔细查探一下究竟有什么古怪,然而里面还睡着一只白色毛团,很不方便。他伸手进去把毛团捞了出来,忽然感觉和昨日的手感不同,定睛一看——睡着的白色毛团更加绵软了,在他手心软成了扁扁一摊。
苍星垂端详了一会儿这一摊仓鼠,稍觉有趣地伸手顺了一把雪白的毛。
嗯……手感还可以。
他又摸了一把,这次大力了一点,苍恕被弄醒了。
“魔尊,”苍恕不明状况地问,“你为什么把我拿在手里?”
苍星垂镇定地放下了摸毛的手,不动声色地说:“我正要查看笼子。”
毛团拿在手里太碍事,多余的碎木屑里面又睡着灰色小仓鼠,苍星垂略想了一下,把白色毛团搁在自己肩膀上。
“趴稳,别摔死。”
“嗯。”苍恕趴在他的宽肩上,跟着他一起看那只笼子,“仓鼠感应不到yin怨,你看到什么了?”
“并不是无间之渊里的怨气。”苍星垂把笼子转来转去地看,“不过这种关仓鼠的小笼子上为什么会沾染yin怨?”
“那将军不是说仓鼠不能合笼,合笼会互斗而亡吗?他还说在我们之前,已经这样死了一对仓鼠,也许就是这个笼子。”
“有道理。”苍星垂把笼子放下,“那就不是笼子有问题,而是我们本身有问题。”
“可我还是认为笼子有蹊跷,只是我们暂时没发现。”
神族可感应天地,一般不会有没来由的感觉,可苍恕又暂时只是一个球,什么都做不了,苍星垂不客气地把他从肩上拿了下来,塞回笼子的木屑堆里:“那就请慈悲神恢复神身以后自己查。”
“说到恢复神身,我昨晚想了一件事,今天准备与魔尊商议……魔尊,我在和你说正事。”
苍星垂正把睡得蒙圈的灰色小仓鼠拿在手里把玩,那小仓鼠腿伤未愈,胆子又小,吓得动也不敢动,一只灰扑扑的毛团任由苍星垂盘来盘去。
有点小啊,摸起来没有刚才的手感舒服……苍星垂一边想,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听着呢,你说。”
“我认为如今不是内斗的时候……你不要那样玩它。”
“关你什么事?”苍星垂说,“朱颜碧是你催熟的,可是是我给将军的,这些吃的用的都是我买来的,它这条命我也救了一半。”
苍恕道:“那你就救人救到底,别打扰它养伤。”
苍星垂手上的动作一顿,垂下眸看着笼子里的一团:“我偏要玩,你能怎么办?慈悲神,你要以身代之吗?”
“……可以。”
苍星垂如愿以偿地把手里的小毛团换成了雪白绵软的大毛团,矜持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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