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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我有!”柳云玖轻拍桌子,一脸知音难觅的表情,却听苏以陌说:“折扇有了再梳个分头……看相,算命,说书,唱戏,卖假药……可以出去开摊了!”
    南玄策差点笑喷:“你怎么不直接说汉奸?”最儿果然是那个最儿,擅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损人!
    柳云玖一捂脸,甩头扑在笑抽了的南玄策的肩头:“不带这样的,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其实这身衣服挺好的,就那金色圆眼镜是个败笔!”苏以陌说得由衷。
    柳云玖伏在南玄策肩头,笑得抽气,他实在是不敢说,衣服是孙黛手作的,这副眼镜是他自作聪明搭配的!就这样穿他还嘚瑟了一早上加一中午。
    “不过也没什么,你人帅压的住!”
    “这是句人话!”柳云玖终于抬起了“娇羞”的头。
    南玄策一脸嫌弃的推开柳云玖,转头对上苏以陌:“今天六点前能好么?”
    “怎么?”苏以陌的右眼角微微上挑,那熟稔的神采飞扬,竟让南玄策觉得此刻的她明艳动人。
    只要不谈感情,苏以陌向来给他的感觉是如井水般看上去纯净沉静,尝起来却是甘冽无比,和艳字根本不沾边。
    这会儿用到“艳”字,南玄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想起了千和紫婚礼那天他看到的那抹紫色的高定晚礼服的背影,她那天的妆容服饰应该是艳压群芳吧……
    苏以陌见南玄策半天没有回答,咨询的眼神又瞟上了柳云玖。柳云玖被苏以陌看得头皮发麻,用手肘推了一把南玄策。
    南玄策才反应过来,说:“阿玖家新来了个粤菜厨子,听说菜烧得极好,今晚去他家蹭饭去不去?”
    柳云玖一脸惊讶,南玄策扯谎的时候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家新来了一个粤菜厨子?是原来就有个粤菜厨子好吧?!
    严格来说他和孙黛结婚以后就没有住在大宅,平日三餐不是他做就是在外面吃,那粤菜厨子也算不上是他家的。
    苏以陌看柳云玖的表情心中了然,必然是南玄策想让她同去故意扯谎。
    她歪着头,黑色琉璃珠似的眼睛对上南玄策深沉的眼:“实话!”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南玄策的内心在掩面而泣,追女孩的时候旁边坐个猪队友就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
    也是他有急智:“柳家爷爷想撮合我和她外孙女,所以我有段时间没有去看他了,这不是你来了,带你去他那亮个相,也不算当面拒绝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这事儿也不是南玄策一时兴起,他早就想把这事了结,奈何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女孩可以帮忙,这下却是歪打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丽丝:我弟弟说这次期末他能进年级前十让我给他买个游戏专用的人体工程学鼠标。
    指尖留痕:貌似那玩意儿不太好用。
    最儿:这种东西合手最重要。
    爱丽丝:合手?不是合用么?
    最儿:是合手!就像拿笔,可选择的非常多。但总有一支笔,大小,粗细,长短是最适合的,手拿着笔就像笔是手的一部分,用起来合手。
    王玄策:你又在传播你的谬论。
    最儿:我的观点是经过实践的,东西再好,也敌不过合手。
    王玄策:……(白眼)
    ☆、第22章 柳家(段落重排)
    南玄策和隋棠两个人都强势,做朋友可以,做夫妻……两个人都觉得——还是算了吧!
    上个月他和隋棠一起吃过饭,隋棠带了一个小白脸说已经去老爷子那边表示过了,让他也找时间去把这事情和老爷子说清楚。
    额……
    苏以陌有些犹豫,这一去就和南玄策更加暧昧不清了,虽然她现在也和南玄策也是暧昧不清……
    “你别太有心里负担,柳家爷爷很好说话,你去了就只管吃就行,其他什么也不需要做。”
    南玄策说得异常淡定,心里却是在忐忑苏以陌会不会答应。早知道有柳云玖这么个猪队友他就不找这么多理由了。
    “那行吧!”苏以陌算了下工作量和烤箱的容量,说:“我这里大约还要一个半小时,你是到时候来接我还是在这里等?”
    “我一会儿过来接你吧!”南玄策把盘子里最后一块曲奇吃完,拍干净手指上的碎末渣渣,说:“衣服买了吗?没买我一会儿顺路去买。”
    苏以陌想起昨晚上南玄策给她说去山里要准备稍厚的外套的事情,今天事情一多,不知不觉就这样耽误了:“没来得及!”
    “那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吧!反正不是第一次给你买衣服了。”南玄策朝她摇摇手,示意她自己忙去,然后和柳云玖离开了铃咖啡。
    待到走回停车场,柳云玖才忍不住说:“最终你还不是怂得一句没问!”
    南玄策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记得我有猪一样的队友!”
    想到刚刚,柳云玖又不禁扶额:“干嘛还非得拉着最儿去我家?难道你想让你俩关系坐实了?”
    想想刚刚两人眼神对视的激烈交锋,柳云玖觉得要是这俩人真在一起还真是旗鼓相当。
    有勇气和南玄策对视的女人,这年头已经不多见,奈何是个死硬的“有夫之妇”!
    “你说老爷子能不能从她的相貌上看出点什么?”南玄策显然跟他不在一个频道:“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纵横天下几十年,那土司的女儿当时应该也是个名人,难说老爷子以前见过她,如果她和最儿像,就自然知道最儿和盘龙的关联。”
    “你就确定她是庞家的孩子?要是是媳妇或者儿媳妇你这想法不是白瞎?”柳云玖不是有意泼冷水,可还是把南玄策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他刚刚就应该直接告诉她她的车的去向,然后直接问她和盘龙之间的关系,也省得他在这里猜。
    “要我先知会老爷子一声不?”柳云玖取出两支烟分了一支给南玄策,又帮他点上。
    南玄策重重的吸了一口反而被烟呛到。就像十几岁刚出茅庐的新手,咳得仿佛肺都要从胸腔里飞出来。
    烟龄十几年,南玄策都没有这样的经历,眼角蓄满了泪,从鼻腔里涌出的泪涕,让此时的他显得特别狼狈。
    柳云玖默默的给他递了两张纸巾……
    南玄策把脸擦干净才回答了柳云玖刚刚的问题:“先别和老爷子说吧,和隋棠的事情也待了结。”
    两人在停车场里分道扬镳。
    柳云玖回家接孙黛和小十八顺带换衣服。
    南玄策则是去相熟的户外用品店。
    他和苏以陌说是顺路去,事实上是专程去给她挑衣服的。
    他给她挑了一件紫红色可拆卸抓绒内胆的冲锋衣,又挑了两套速干衣裤,一双同色系的徒步鞋,四双袜子和同色系的双肩背包。
    他站在收银台正要付款,收银台下的玻璃展柜中有一把半旧的黑色折叠刀,那优雅简约的线条,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把折刀的手柄的的弯曲符合人体工程学,一眼看去就觉得握着会非常舒适。
    尤其是那锯齿状的快开鳍上刻着su两个字母,看痕迹应该是使用者后来自己刻上去的。
    他鬼使神差的就觉得这把刀是苏以陌的。
    “这把刀卖不卖?”南玄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把刀。
    店员面露难色的说:“策爷,这柜子里都是我们老板的收藏,我做不了主,要不我帮您问一下?”
    “行,你给他电话吧。就说是我要,顺便问一下这刀从哪里来的。”
    不一会儿店员就把刀装在木盒里来回话,说:“我们老板说刀请策爷笑纳,至于刀的来历他也不太清楚,是他的一个朋友去年在古城里收的货。
    他是觉得这把刀和zt0095bw很像,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山寨货,所以拿过来放店里展示。”
    南玄策握住了刀柄点着快开鳍拨开刀刃,有点意外,这把刀的刀柄握着却没有看着那么舒适,这不合理。
    南玄策又试着握了几次,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把刀的刀柄偏短,看着不明显,握起来差别很大,会脱手。
    店员说:“策爷,这把刀别看它比正常的zt0095bw要短1.2公分,但韧性和锋利程度,耐持久性都不输zt0095bw。”
    看上去一样的折刀,为什么手柄要比正常的短?除非……这是一把女人用的刀!女人的手小,手柄短就说得通了——小手握这把刀刚刚好,快开鳍的位置也刚刚好。
    他回想起苏以陌的手,是那种纤细柔若无骨的手,大小比他的手小一圈,握这把刀刚好。
    再看那两个字母——她姓氏的拼音字母,南玄策现在更加的怀疑,这把刀就是苏以陌的!
    *
    柳家祖屋原本是古城最大的宅院,因保存完好且规模庞大,早年柳老爷子把这间祖屋捐给zf做了博物馆。
    近年一些zf官员还想把这间祖屋辟出一个院子做老爷子的个人的纪念馆,被柳老爷子婉言谢绝了。
    现在柳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人住在古城东十里的柳庄别墅区,这里房子是小了点,但是院子还行,约有十亩地宽。
    这几年c城的旅游市场火爆,原本清静的柳庄也变成了民宿聚集地。深居简出的老爷子老太太也与时俱进,没事还时不时出门去给游客当义务导游。
    别看俩人年纪大,那年轻的时候可都是l大的高材生,男的帅女的靓,几国外语是说得溜溜的。
    南玄策和苏以陌到柳家的时候,柳老爷子还没回来,老太太也是刚回来。听说是南玄策带着朋友来了,她急忙换了套衣服,匆匆赶往会客厅。
    苏以陌有点意外在距离市中心如此近的地方会有如此大院子的别墅。且这栋别墅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却是保养得非常好。
    南玄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大门口刷脸进入院子,车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也是双层的,一层有三十几个车位,停着的车有常见的家用车,也不乏顶级的豪车,甚至还有供中巴车停靠的车位。
    南玄策停好车,一手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另一手提着一个纸袋,里面有一个包得精致扎着紫色花的礼盒和苏以陌做的曲奇饼,苏以陌按下了进主屋的电梯。
    电梯从负二层慢慢爬上来。南玄策虽然没有盯着苏以陌的一举一动,却是留意着苏以陌的眼神变化。
    除了刚进门那一瞬有些惊讶,面色倒是如常。反倒是进入地下车库看到中巴车位之后,脸色有点苍白。
    这是猜到柳家的背景了么?还是猜到了这是鸿门宴?
    就听苏以陌那低沉的嗓音说:“柳家是政界豪门,你家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之家。”
    南玄策侧目反问:“何以见得?”
    苏以陌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南玄策轻笑道:“若我家不是普通的商人之家,余嫦溆怎么会逼我入赘?”
    苏以陌冷道:“余家顶多就是个暴发户……”言下之意,一个暴发户怎么能和“世家”相比?
    那你呢?南玄策在心里问,他却没有开口,是因为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会客厅。
    这间会客厅视野开阔,全套白色的欧式皮沙发茶几背靠着几乎两面墙壁都是格子的玻璃窗,推开格子窗就能直通满院青黛碧绿。
    白色的纱在微风中轻飘飘的舞动,实木铺装的地面纹理突出,有着年代积淀的厚重感。
    左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白色的三角钢琴矗立在窗边右侧,双人的琴凳显示出这架钢琴并不是一个华丽摆设。
    柳家奶奶冉青玉从沙发上站起迎了过来。她面容清瘦,眼角神采飞扬,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华绝代,一头银丝盘成髻,用一根银莲花簪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