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棵绿油油的树,何青柔的房间窗外就有一棵,生得十分繁茂,jiāo错的枝丫都快伸进窗里。
她盯着枝丫出神,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枝丫就能进来了,不过那树高大虬结、生气蓬勃,应该长得很快,枝丫破窗而入亦是迟早的事,前提是院子的主人不修剪它。
“睡不着可以跟我说说话。”
“在睡,”何青柔半垂着眼,浓睫颤了颤,她缩进被子里,只留脑袋在外面,“你别吵我。”
林奈哑然,刚刚还翻来覆去的,她俯身抱住何青柔,伏在人家耳畔低低问了句,她说得极慢,但露.骨直接,何青柔听了耳根发热,侧过身不理会她。
“嗯?”林奈哑声问道,贴紧了她,愈发放肆,意味儿明显。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起来的。”何青柔嗡声道,说完,见她没动,又伸手推她。
林奈攥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轻笑了一下,挨她躺下,并把手搁进被子里。
“睡吧。”林奈说。
“那你放开我。”何青柔挣了挣手,可对方抓得紧,挣不出来。
林奈没理会她,合上眼,睡觉。
早上,闹钟一响,何青柔便醒了,床上就她一人,手边空落落,也不晓得林奈甚时候离开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身休闲装,以及一张便条,她拿起来,上面写着遒劲有力的两个字――走了。
何青柔随手把它放回去,好笑,又不是见不到了,留什么便条,还以为有甚事呢。躺了一会儿,脑子清醒了,她赶紧起床,腿没那么痛了,但没什么力气,软趴趴的。
她捶了捶小腿,先把屋子里收拾干净,再去洗漱、换衣服。刚换好衣服,迟嘉仪来敲门,她开门让人进来。
“你昨晚怎么睡得那么早?敲了半天门也没应。”迟嘉仪问,她拿着两份早餐,其中一份是给何青柔带的。
“昨天比较累,睡得死,没听到,”何青柔背对着迟嘉仪,尽量自然地说,她忽地想到床头柜上的便条,心头一慌,一面说话转移迟嘉仪的注意力,一面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你大晚上找我,有急事?”
“没有,有急事我肯定把你闹醒,我这不是没事做嘛,又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迟嘉仪跟过去,想把早餐递给她,“喏,刚排队拿的。”
何青柔微弯下身,不着痕迹地把便条拿起,捏在手心里,而后接过早餐:“你今天不忙?”
“不忙啊,我就是来划水的,哪儿缺人往哪儿顶,昨天帮经理送了两份资料,今天还没说要干啥,经理让我等着,有事再打电话叫,不过看那样子多半没事做,我打算下午去看赛车,你呢?很忙?”
“有点,待会儿要去展览场地,视察一下。”何青柔说,她走到垃圾桶旁边,悄悄把便条扔进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反正也没事做,可以过去看看。”
“行啊,”迟嘉仪回道,偶一低头,她看到床头柜上有支磨砂黑钢笔,虽然不认识是甚牌子,但一看就知道死贵死贵,“这笔挺精致的,别人送的生日礼物?”
何青柔7月3号生日,她以为是别人提前送的礼物。
先前只顾着便条,倒没注意到还有支笔,何青柔神色一僵,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昨天才收到,一个大学同学送的,寄到公司了,我就带过来了。”
迟嘉仪了然,这笔看起来挺有档次,她想知道甚牌子的,回头可以买一支送给陈茗行,于是问:“我能看看不?”
“嗯。”何青柔道,她撕开食物包装袋,咬了口面包。
钢笔通体黑色,没有任何标志,迟嘉仪打开笔盖瞧了瞧,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疑惑道:“这什么牌子的?”
何青柔肯定不晓得:“不知道。”
迟嘉仪左瞧右看一阵,发现已经上好墨水了,忽然想到品牌logo可能在墨水瓶上:“墨水瓶上有标签没?”
何青柔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上哪儿找劳什子的墨水瓶,她怕迟嘉仪再问,赶忙说:“不晓得昨晚随便乱放到哪儿了,等有时间我找找,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过去吧。”
“还早得很,不急,”迟嘉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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