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同意了,并且给了我们一千块钱,告诉我们她也没钱帮我们。
我知道大姐的情况,两个孩子也在上学,能帮我带孩子,能凑出来一千块钱。
我真的是感激不尽了,那天我抛开了生病的烦恼,将这件事压在了心里。
一直在逗着我女儿笑,看着她笑我也在那里笑,不管我怎么笑,由心生出的这种忧伤却一直没有减退。
我抱着她一直玩,今天我也没有在提议关于生病的任何事,女儿玩累了便睡了。
我和老公决定筹款,能筹款一些是一些,如今对于我们来说一分钱都是救命钱。
我开始在朋友圈转发,有些开始捐赠个十块二十的,有些自然也是视若不见。
老公的二姐也帮我们在朋友圈转发了一下,五姐给我们打了个电话。
她不方便转发我们的这个筹款,所以她不会帮我们转发,我知道她是有钱人。
接触的都是一些有钱之人,这种转发对她也不好,我自然也能理解,老公的哥嫂也开始帮我们转发。
哥的朋友发了一百块钱给哥,哥代替他朋友捐款在我的筹款项目中。
二姐和五姐开始给哥发信息打电话,让哥和嫂子不要捐钱给我们,也不要在帮助我们了。
我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多闲,没事就一直关心我筹款的事情,老公有一个朋友也开始帮助我们。
他开始发动他朋友圈和所有的朋友给我们筹款,让他所有的朋友帮我们筹款,并且让我们发他的截图在朋友圈。
这样就会有更多的朋友帮我们,他帮助我们凑了有两千块钱,别人都是二十五十的发给他的。
他说让我老公将二姐微信发过来,他聊聊让几个姐也帮帮我们,可是自从这个朋友加了二姐微信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自然这时候的我也不关心他们说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我就起了床,给女儿装好了东西,昨晚找好了一个顺路车,今早要将她送回老家。
我抱着女儿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车来,女儿没有睡醒眼目低垂着打瞌睡。
我抱着她,看着这可爱的小表情思绪万千,心情与内心这种痛苦只有自己能清楚能体会。
我没有哭,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心,我怕我回不来。
我怕这一次是彻底的永别,更怕我这辈子都再也拥抱不到她,我一直抱着她直到车来。
我将她抱上了车,老公送她回家了,我没有回家,只是在房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当关上车门,我背过身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还是打败了我的坚强。
我又一次哭了,回到房子后我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在哭一场,哭一场吧!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便躺在床上发呆,我想睡一会,可是脑细胞却非常活跃。
没有一点睡意,一个人在这个房间中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单,娟娟姐开始催促我了。
让我抓紧去医院,娟娟姐很着急,接下来的几天都一直在催促我,一直到我去医院。
她是给我生命希望的贵人,救我命的贵人,下午的时候老公回来了。
我们躺在床上,没有女儿的陪伴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心酸,对她的思念就像绵绵不绝的大海流水。
我没有问老公走的时候孩子有没有哭之类的话,其实我很想问一问,可是我怕我的眼泪因为我的问而顷刻而下。
第二天我们去取腊片,在我肿瘤上切下来一片肉,将这片肉做在蜡上用来做病理分析称之为腊片。
借到这个后第二天我们便早早的坐上了去河南省肿瘤医院的列车。
在列车上看着窗外,感觉世间的一切真的很美好,好想好好活着,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想去西藏,想去三亚,想带着父母去吃一次好吃的,想给女儿穿漂亮的裙子。
这列车上想了很多很多,和病友们聊天,看着她们的康复,自己心里也有了那么一缕希望。
到医院娟娟姐让我们联系赵姐,我打电话找到了赵姐,赵姐将我带去见了医生。
医生看了一下我怀孕从生孩子的资料,在最后一次b超中看到了肿瘤。
又看了我拍的t问了我的情况,便说了一句话。
“还算早”
医生给我们安排了床位,看着那些口罩下面无表情的病人,看着那些骨瘦如柴的病人。
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癌症病人,原来这就是癌症医院。”
或许是家属病人都处于一种悲伤情绪中吧!所有人的脸貌似都一个表情。
我走入医生安排的病房中,很快医生就给我开了一系列的检查,有一个医生推着车给我来做骨髓穿刺。
听到这几个字感觉挺渗人,可是还是不太理解做骨髓穿刺的意思,我问了医生。
“医生什么是骨髓穿刺?”
医生一边收拾着在这车上放的东西,一边回答着我的询问。
“骨髓穿刺就是给你做个小手术,取一块你的骨髓与骨头拿去化验。”
“挖骨抽髓”
我满脑子的紧张,医生还没开始做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是个极其怕疼的人,这种疼痛会让我打寒战,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疼痛也可以试着习惯,慢慢的疼的多了,针扎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医生或许看出了我的紧张,她笑了一下。
“不用紧张,没你想的那么疼,我们会给你打麻药。”
听到麻药两个字我心里又有了些安慰,或许是自己真的太紧张了,这种手术肯定会打麻药,医生开始给我打麻药,由于全身太胖。
医生找见的全是肉,找不见骨头,我心里在想找不见骨头那就算了,不做多好啊!
最后医生在右侧胯骨上做了起来,我没有看,我不敢看,只是在那里等待着。
用力的咬紧牙关,因为是打了麻药刚开始没感觉到多少疼痛,可是我对麻药这个东西很敏感。
很快麻药劲就过去了,当初生孩子的时候麻醉师给我推了三次麻药。
我感觉到了疼,医生又给我推了一些麻药,因为是两个实习医生。
她们在那里琪琪啃啃的做着,做到一半时我这麻药劲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