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秦述感觉韩卿倌很奇怪,似乎总是在躲着他。
他也主动找过韩卿倌说话,可没说几句韩卿倌便走了,并且语气还有些冰冷——两人像是变成了陌生人一样。
到后面,韩卿倌甚至都没有见他。
这让秦述感觉到不妙,两人之间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丝裂缝。
很快,时间来到了《蒙面歌王》的录制时间。
周五。
早上九点。
秦述并没有在电视台的门口看见韩卿倌,周围往来的人也只当他是电视台的普通员工,并没有引起什么热闹。
独自寻找一个角落,把衣服换上,一走出去,就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呀,大帝老师!”
“大帝老师早啊!”
“大帝老师好,您太厉害了,《歌剧二》太好听了,那个高音,我简直是佩服死你了!”
“哈哈,大帝老师今天唱什么啊?能不能透露一下?”
整个燕京卫视的人看见秦述都非常热情,毕竟上周的《蒙面歌王》,如果不是他出手,就得中断直播了。
秦述对他们点了点头,走进休息室一看,韩卿倌不在。
过了一会,一个工作人员过来叫秦述去排练室。
“你们节目策划人呢?不是她负责我的吗?”秦述压着嗓子问道。
工作人员答道“韩姐在忙,待会才会来。”
秦述点头,走进排练室。
下午两点左右,录制时间就要开始了。
后台选手抽签,上期节目中纸片被淘汰了,替补他的是一位取名叫星辰的歌手,对于这位新歌手,没有人了解,所以众人都非常重视,除了秦述,因为他一直没有看见韩卿倌。
抽签结束,秦述的对手是北斗,分到了第二组。
大帝休息室。
导演组的人离开不久,门又被打开了。
韩卿倌终于出现了。
几日不见,韩卿倌有些憔悴,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进来以后,便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与秦述保持着距离。
秦述主动开口,可没说两句,就觉得聊天聊不下去了——韩卿倌的话很简洁,就那么几个字,嗯、哦、好、还行……
到后面,秦述实在没有办法了,便问道“你认不认识秦述?”
听见秦述这个名字,韩卿倌有变化了,她的眼里突然出现一阵茫然,像是没有任何感情一样,紧接着眼神就变成了一汪千年寒潭,看人的时候不带有任何感情。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韩卿倌眼神虽然还有冷漠,却还是有感情的,没有这么恐怖。
秦述被吓了一跳,他不是医生,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自己的名字,韩卿倌就会变成这样。
——就像是无情无欲的样子。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无情无欲?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述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认识。”韩卿倌说道。
秦述试探性说道“可能你不知道,其实我和秦述也是朋友,上次我念的那首《海燕》还是他写的。”
“哦。”
秦述感觉有些头疼,也不敢问韩卿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秦述在想韩卿倌到底怎么了,韩卿倌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录制。
此时进行的是第一组的比赛,晚星对阵萱萱。
率先出场的是晚星。
因为上一期为了保证节目能够播出的问题,观众们对于后面的歌手其实都没有太多印象。
因此晚星出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可是当她一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假音!
如百灵一般的假音!
这一整首歌,都是用的假音唱的!
一曲结束,观众们沸腾了。
“天啊,这个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上一期全都在关注大帝,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歌手!”
“全程飙假音,太牛了!”
嘉宾席上。
颜书雪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利冰?”
利冰是一位非常知名的女歌手,唱功很是了得,并且对于很多风格都信手拈来,如果有个四大歌后的话,这里面绝对有利冰的一席之地。
晚星摇了摇头。
之后,晚星的对手花梨红上台。
因为有晚星在前可以说超神的发挥,花梨红也是非常的紧张。
而且最让她无语的是自己运气实在太差了,第一期抽到的对手是大帝,第二期的对手竟然是晚星。
两个都是变态啊!
听完晚星唱的以后,花梨红的心思都飘到淘汰赛去了。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晚星以完胜姿态胜出。
下台时,花梨红还开玩笑地说自己可能等节目到了总决赛都没法晋级。
……
……
后台,大帝休息室。
马上就是秦述上台了,可韩卿倌这时候竟然在休息室里进行着工作,拿出笔和纸,在记录着节目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和注意。
“我要上台了。”秦述说道。
“嗯,加油。”
秦述无奈“你……”
“你看见了,我要工作,很忙。”韩卿倌突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青铜面具。
自从在休息室里听见秦述这个名字以后,韩卿倌就变成了这样,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秦述还真怀念之前那个韩卿倌。
走到门口,秦述顿了一下,说道“今天来电视台之前,秦述写了一首歌,找到我,请我在节目上唱。”
韩卿倌依旧低头工作。
秦述继续说道“他说,这首歌是写给他的邻居的,他发现自己跟邻居之间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后来告诉我,他的邻居是你。”
说完,秦述推开休息室的门。
以韩卿倌现在的状态来看,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接近她,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化解两人之间的问题了。
虽然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但得想办法解决,是吧?
等秦述的背影从门口消失,韩卿倌握笔的手突然一顿。
然后,以更凌厉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因为用力过猛,笔尖穿透纸背,在整洁的白纸上留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口子。
韩卿倌就这样刻画着,将这张纸用笔尖割得残破不堪。
狼藉的纸面上,那横七竖八的裂痕就像一个女人毁过容的脸,又像一颗被感情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韩卿倌起身,想直接把电视给关了,可看见大帝的身影出现在台上时,想起大帝说的话时,手莫名的僵住了。
他说,这是写给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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