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怎么喝醉了倒头就睡啊!
这酒喝得有什么用!
谢怀璟叹了口气,把阿鱼放平,替她盖了条薄毯。而后便瞧见阿鱼歪了歪头,眼角缓慢地流出了一滴眼泪。
谢怀璟的心缩了一下。
虽然阿鱼很少提及她的家人,但她心底一定十分想念他们,也为他们枉死而痛心。那群最初陪伴阿鱼长大、告诉她是非对错、把她教养得这样好的人,已经永远离开她了。她也只能在醉酒之后,偷偷骗自己母亲还在她身边。
阿鱼夜里醒了两次,酒渐渐醒了,一直嘟囔着头疼。谢怀璟让宫娥煮了解酒汤过来,阿鱼喝了汤继续呼呼大睡,直到隅中时分才醒来。
谢怀璟不在,冬枣来服侍她起身,道:“娘娘往后可别吃酒了,昨儿晚上陛下一宿没怎么合眼,光顾着照看您了,今儿一早还赶去上朝,这么来回折腾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阿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时琇莹小跑进来,跪下恭贺道:“贺喜娘娘,陛下在朝上追封您的娘家了。沈老大人追封为英烈公,您父亲追封为怀义侯,您母亲追封为一品贞贤夫人,还命江宁的知府给夫人葺慈母像。”
阿鱼还没反应过来,琇莹又说:“娘娘赶紧去谢恩吧。”
阿鱼抿唇而笑,道:“等他一会儿过来,我再谢谢他。”
琇莹一愣,正打算说什么,阿鱼却已经穿戴整齐,走去偏殿吃点心了。
也没过多久,谢怀璟就过来了。
进宫住了三月有余,只要朝事不繁忙,他就会来凤阳宫。朝中的奏疏有一大半在阿鱼这儿,他处置朝政,阿鱼或是看书或是做点心吃,互不干扰。有时候阿鱼歇午,谢怀璟也会跟着小憩一会儿。午膳和晚膳通常是一起用的,早膳则未必——早朝太早了,阿鱼起不来。
如今的日子和以往在太子府时没什么区别,阿鱼还算适应。
谢怀璟进门后就在找阿鱼的身影,见她坐在偏殿,一口一个地吃芝麻球,就走去问她:“头还疼不疼?”
阿鱼摇首,拿起一个芝麻球,送到谢怀璟面前,“尝尝,红豆沙馅儿的。”
谢怀璟还站着,稍稍俯就才够着了阿鱼手上的芝麻球,张口吃了,顺便亲了亲阿鱼的手指尖。
阿鱼说:“我听说你追封我的家人了。”
谢怀璟笑道:“也是我的妻族。既洗清了罪名,也理当追封。”
阿鱼顿了一会儿,站起身抱住了谢怀璟,喃喃地说:“你怎么待我这样好啊?”
谢怀璟也伸手环住她,低笑道:“傻不傻?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阿鱼便望着他的眼睛,说:“我也好喜欢你呀。”
谢怀璟说:“我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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