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该给个说法。紧接着李公公就跪下了,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翻来覆去地说‘奴才无能,这点事都办不好’。”
内侍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完。
李公公……谢怀璟轻扣桌面,冷然笑了起来。
想来天子是派李公公去公主府接阿鱼,还特意驾着太子府的马车,没想到接错了人,把祝妙如接进宫了。
偏偏天子的眼睛几乎盲了,看不清面前究竟是谁,也把祝妙如当成了阿鱼。
自然,若非祝妙如主动坐上了太子府的车驾,她也不会遭遇这些事。
不论如何,谢怀璟都庆幸她替阿鱼挡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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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谢怀璟便同阿鱼说:“茂国公府的大女公子,是被父皇接去乾正殿了。”
阿鱼“嗯”了声,站起来盛了碗芋头冻豆腐汤。汤色虽清淡,汤底却是事先熬的高汤,鲜美非常。芋头软糯,入口一抿即化,既有汤汁的鲜味,又有芋头的香甜。那豆腐用冰湃过,孔隙多而密,一咬就是一口汤汁。
阿鱼吃了好几个冻豆腐,才想起来问:“祝姑娘怎么进宫了?”
“父皇要接的人原不是她,而是你。只是底下的奴才接错了人。”谢怀璟把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最后道:“她定然是上了那辆马车,才被人当成是你,至于她为何要坐东宫的车驾……想来所求不过荣华二字罢了,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阿鱼心绪复杂。
她觉得祝妙如挺可怜的,毕竟如今的天子已是强弩之末,这时候入后宫为嫔妃,这辈子也就望到头了。但她又觉得,祝妙如之所以去坐那辆马车,都是因为她想借此机会接近太子,又没人bi她上车!所以她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完全是自作自受。话说回来,倘若没有祝妙如,此刻阿鱼还不知要面对什么。
所以阿鱼心里还有几分微妙的庆幸和感激。
谢怀璟说:“估计这几日就有册封祝氏的旨意了,到时候我们多送一些贺礼,权当是酬谢她在前头替你挡灾。”
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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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万氏就来了太子府,问阿鱼:“殿下在不在府里?”
阿鱼才用了早膳,正拿着小锤子敲核桃吃,闻言便从核桃堆里抬起头,“不在,一大早就进宫去了,近来他总是宫里府里两边跑,忙得很。姨母吃不吃核桃?”
“不吃不吃。”万氏走近两步,神秘兮兮地说:“昨儿和你说的那个大夫,我已请到了定远侯府,要不你现在就换身衣裳,跟我回去瞧瞧?”
阿鱼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万氏说的是那个擅治不孕症的大夫。
昨天才同她提了一嘴儿,今天就把人请到府上了,姨母当真为她的肚子cāo碎了心。
盛情难辜负。阿鱼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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