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是柴火太热了吧,阿鱼心想。
谢怀璟把阿鱼扣在身前,把玩着她的手指,腾出一只手替她烤肉,烤完了就送到阿鱼嘴边。阿鱼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不用劳烦殿下……”
谢怀璟低低地笑了笑。那声音自身后闷闷地传来,明明是那样小的音量,阿鱼却听得分明。
面前的柴火不疾不徐地燃着,火光耀目。阿鱼的脸更红了,默不作声地将烤肉吃完,随后站起身,道:“殿下,我回屋歇着了。”
谢怀璟说:“晚膳还没用呢。”
“……已吃饱了。”
直到回了屋,阿鱼的脸颊还是烫的,像要烧起来一般,阿鱼拿手背捂住脸。手是凉的,捂在脸上,脸颊便没有那么热了,心跳却如擂鼓,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阿鱼深呼一口气坐了下来。
她还不明白这样的脸红心跳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只觉得羞赧、陌生,下意识地不愿意深究,也不肯坦然地接受。
这时谢怀璟敲了敲门,说:“阿鱼,我让人在翠微山引了温泉活水,等过几日朝中休沐,就带你过去玩。”
阿鱼揉了揉自己的脸,隔着门应道:“……好。”
***
今夜无月,夜色漆黑如墨。屋子里的灯都熄了,重重叠叠的床帐垂地,围出一方暗沉沉的天地。
谢怀璟睡得很不踏实。
他又梦见阿鱼哭了。
他看见自己语无lun次地说着什么,阿鱼却一直摇着头,兀自留着眼泪。谢怀璟一颗心都揪紧了,好容易阿鱼才止住了哭声,说:“二哥哥同我是指腹为婚的,我就是要嫁给他。”
他哑声问道:“你和他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那你与我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就半点情分也无吗?”
第50章 蛋饺 ...
后来阿鱼又说了什么, 谢怀璟已经听不清了。
他透不过气来, 脑中乱成一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鱼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 衣物、首饰都没有拿, 只把自己平日临摹的字帖带走了。傅延之在角门等她,阿鱼欢喜地跑了过去。谢怀璟脚步虚浮地跟上, 一把攥住阿鱼的手, 声音干涩:“阿鱼,别走。”
阿鱼下意识地缩回手,却没能挣开,不知所措地抬眸望着傅延之。
傅延之恭谨地俯首:“殿下, 赐婚的明旨已经下来了, 殿下还是放手吧。”
谢怀璟心口一跳, 忽然惊醒过来。
他半坐起身子,看着眼前乌漆漆的床帐。
只是一场梦而已, 阿鱼没有走,阿鱼还好好地歇在隔壁屋。谢怀璟深深地呼吸了几下, 心情渐渐平缓,却再也睡不着了。
梦里的他一直拘着阿鱼。在承文殿时,他就把阿鱼安置在偏殿;后来年满十五离宫建府, 阿鱼渐渐与傅延之有了往来, 他便把阿鱼锁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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