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的腰肢。见阿鱼睡得熟,又忍不住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两条手臂一同环住了她。
谢怀璟满足地叹了口气。阿鱼就应当这样时时刻刻顺从地待在他怀里。她眼里不能有别人,只能有他。
行至城外凹凸不平的窄路,马车颠簸得厉害,阿鱼被颠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谢怀璟扣在了怀里。
阿鱼一脸迷茫,一边说着“殿下抱着我做什么”,一边往旁边挪。
谢怀璟起先按住了她,抱紧了没让她动弹,但很快又觉得这样强横的举止兴许会惹来阿鱼的厌恶,想了又想,还是松开了手。
谢怀璟从容而正经地解释:“适才马车颠簸,你又睡着了,我怕你摔下去才抱住你的。”
这个理由听起来也十分可信。阿鱼道:“有劳殿下了。”
阿鱼自然不会以小人之心去揣度太子。在她心中,太子磊落、坦dàng、矜贵,连喜欢她都会直白地说出来,肯定不屑于欺骗她。
入夏之后,江宁热得像个火炉。时值正午,炽烈的日光烘烤般地照下来,官道上除了他们这一列马车,几乎没有人走动。
谢怀璟笑道:“江宁的夏天倒比燕京还要炎热。”
阿鱼说:“以前在家,夏夜里常常热得睡不着,娘就让护院们往我屋里一缸一缸地搬冰块,把冰搁在床底下,凉气都扑在席子上,一晚上都能安安心心地入眠。”
阿鱼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沈家又没有重男轻女的旧例,所以虽然她是个女郎,家中长辈却都爱宠她,她自小过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
那种富足安然,谢怀璟也能透过她的言语窥知一二。沈家获罪后,她被押到燕京充入掖庭奴,那种从云端到尘埃的落差,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阿鱼又道:“记得以前时常有北边的船只到江宁来,一船都是花皮西瓜,家里的仆役便会拉上板车去码头,装好几个麻袋的西瓜回来。然后每天都有西瓜吃,用冰湃了,切成两半,我和二哥哥一人一半,拿勺子挖着吃,或是切成小块堆在瓷碗里,上面叠一层刨冰,再淋一勺茉莉花蜜,清甜不腻口。一天一个瓜,一直可以吃到夏天结束。”
谢怀璟本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听见“二哥哥”三个字,脸色便有些不好。
回京之后,他要给傅延之多派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这时,有个侍卫骑马过来,隔着车帘拱手请示道:“殿下,是直接去织造府吗?”
“织造府?”谢怀璟沉吟,“你和赵长侍走一趟,把那两箱赏钱送去,我就不亲自过去了。”
侍卫迟疑道:“可是……”陛下特意吩咐了,让您亲自把赏银送到织造府,以彰恩宠啊!殿下!
谢怀璟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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