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
过了一会儿,谢怀璟忽然说:“你的生辰礼,我已经备下了。后天……就是我的生辰。”
阿鱼正安安静静地喝着莲藕排骨汤,听见这一句,下意识便问:“殿下要在府中设宴吗?”
……就知道吃!谢怀璟见她不能领会自己的言下之意,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句:“你是不是应当给我备一件回礼?”
阿鱼:“……”她怀疑自己又听错了——太子殿下要什么没有,至于向她讨要生辰贺礼吗?
她搁下汤勺,一脸愧疚道:“我身无长物,一应吃用都是殿下给的,实在没什么可以送给殿下的。”
谢怀璟想想也是。于是两相对视着静默了许久。
阿鱼想了半天,才说:“要不……我给殿下写一幅扇面吧?”
她不名一文,便送不出什么贵重的礼。若单论心意,送绣帕荷包一类的也太显亲昵了,不适合她赠太子。何况她的绣工也不怎么好——她幼时初学刺绣的时候,被针戳了好几回,后来就不怎么乐意做女红。阿鱼娘就她一个女儿,自然宠着她,从不bi着她做绣活儿。后来阿鱼获罪入宫,刺绣的工夫便越发生疏了。
阿鱼觉得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抵就是一手好字了。所以想到了写扇面,既清雅有致,又不失分寸礼数。
“只是……这个季节用不上折扇。”阿鱼觉得这礼送得很不合时宜,更何况太子也不会缺一把扇子,便讪讪道,“要不算了吧……”
怎么忽然就算了!谢怀璟说:“你尽管写,我留到夏天再用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傅延之:阿鱼写的扇面,我有好几个。
谢怀璟: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了。
第31章 清汤面 ...
于是一整个下午, 阿鱼都在思忖给太子写什么扇面好。
她还是“少年读书, 如隙中窥月”的年纪,纵然读过不少经史子集, 但大多都不求甚解, 心中记得最熟的就是《论语》里那些“子曰”……自然不能把那些句子写在扇面上。
——纵然都是先圣崇儒扬德之语,也轮不到她告诫太子啊。
想了半天, 最后规规矩矩地写了“清风徐来”四个大字, 挑不出错来。墨迹晾干之后,便把整个扇子拿去熏沉香,到第二日,扇面都是沉香木的味道, 如雨后松木一般清淡好闻。
到了正月初三, 阿鱼一早便去了谢怀璟的屋子, 双手捧着折扇递给他,道:“贺殿下生辰。”
谢怀璟才洗漱好, 见状便将折扇拿来展开一看——阿鱼的字很好,端庄古朴, 厚重大气,几处连笔都不生硬,流云般的自然灵动。
谢怀璟真的喜欢——阿鱼说要给他写扇面的时候, 他就料到阿鱼能写一手好字, 但他没想到阿鱼的字竟然这样好。
这种感觉就像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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