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惊惶和迷乱。
无忧紧紧抱住她,同时去往淋漓尽致的彼岸。
夜深,清胥沉沉睡去,脸上露出乏意,银发铺满枕头,就像是月光流泻,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
无忧并无睡意,轻拂了把她的脸,只身走进弦落花海前,夜风吹动墨袍翻飞,她仰头望天,余光里是翻卷着的银浪泼天墨袍,轻吁了一口气,沉寂的眸子里,盈满了漫天的星子。
清胥伸手,落了空,没碰到身侧的人,便倚在窗前,望着赤红花海里,凌空而立的她,墨袍融入夜色里,唯有一对眸子璀璨,她是欢喜,还是惆怅她是眷恋,还是思忆
她与无忧之间隔着的那个人,永生永世都不会消失。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跟歌舞笙箫的热闹不同,清胥心底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直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夹着弦落花的香味传来,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四周安静的可怕,就连刚刚断断续续的仙乐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鼻尖残留着气息,是血腥味。
梦泽谷,怎么会有血腥味
就在这时,一团流光划过天际,挟带着强大的力量,骤然撞上了梦泽山的封印,轰地巨响,只见虚空扭曲,封印大阵化为碎片光影,而一道黑濛濛的浓雾掩盖了梦泽山。
“有魔气”,无忧眉头微皱,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清胥跟前,拉住她的手,“跟我走”,清胥伸手揽住她的胳膊,感受到她温暖的热度,心中便又暖了几分。
越往白日里宴席的地方去,血腥味越发浓郁,无忧突然拉着她凌空踏行,就见脚底猩红一片,有血流缓缓流了出来。
白日里嬉闹欢笑的群妖,都倒在血泊里,断肢残骸,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完整的躯体,清胥心里泛起了恶心,脸色苍白。
“这是阵法所破”,无忧望着笼罩在梦泽山外的黑雾,脸色凝重,她骤然想起苏欢和乐昭,暗叫不好,神识铺泻,就听得四面八方传来魔族的声音,“还有活着的”。
数道黑影朝着无忧疾驰而来,就听得她冷哼一声,逐日虚空斩下,漾出层层强劲的气浪,所过之处,众魔族皆是首级落地。
无忧远眺而去,在梦泽谷的角落里,有一处微弱的结界,能感应到琴幻仙君的法力,应该是她布下的结界,脆弱的几乎要破掉,而隐隐听到一些小妖的哭喊声。
突然间,凄厉的虎啸,响彻长空。
清胥从她身后纵身掠出,手持致虚剑,踏着冰龙虚影而去,无忧挑了挑眉,脚底生莲,只迈出三步,便已赶在她身侧,手掌翻动,捏住她的肩,哼道,“你倒是不怕死”。
“救人要紧”,清胥扭头,神色凝重,看的无忧一愣,才又挑着眉说道,“你这xing子,六百年了,也没变”。
说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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