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他平日里一贯的语气,“你还好吧?身体怎么样?”
沈渊没有回答。
他较之前几日又清瘦了三分,往日的意气风发再不见分毫。
但傅凛知道,别看他一副体弱多病、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渊的体内依然潜伏着无与lun比的巨大力量,只要他还能思考,还能驱咒,还能唤鬼,他就依然站在《驱鬼》的实力巅峰。
傅凛不着痕迹地握紧断魂长剑,不紧不慢地靠近沈渊。
沈渊不言不语地注视了傅凛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向那光火冲天的战场。
傅凛眸光一凝,在男人转头的那一瞬间,迅猛地将断魂剑刺向对方的背脊,锐利的剑尖深深地刺入了男人的脊椎骨处。
血yè飞溅。
温热的yè体溅满了傅凛的手臂。
傅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握着剑柄的手克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靠靠靠靠他是不是扎到动脉了?!
咋这么多血?!
包包包包包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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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闷哼了一声,他神色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傅凛?!”
他气若游丝地喘息着,眼眸中似是有些什么情绪在翻滚、破碎。
男人冰凉的视线掠过傅凛的脸,最终停留在断魂剑上,那一刻他眼底的脆弱尽数散去,只剩下狠戾和冷然。
沈渊咬牙切齿:“周远泽?”
“是我。”傅凛换了个更低沉的嗓音回答。他一边淡定如斯地回答,一边牢牢盯着沈渊的伤口,脑门上都起了一层汗。
随即,他很勉强地挂起周远泽标志xing的大义凛然表情:“这回你还是输了。”
男人嗤笑了一声,眼神空洞地望向脚下的城市。
无数生命将在今晚归于沉寂。
谁又赢了呢。
他抬起手,似是想念叨什么咒语,身体却猛地僵住。
傅凛低头看向断魂剑,锋利的剑身上浮现出许多莹白色的咒文,它们沿着长剑旋转了几周后,便如水流一般顺着剑尖,沿着沈渊的脊椎骨,流进他的全身。
决战之前,傅凛在断魂剑上刻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封灵咒。
目的便在于此。
将封灵咒灌入沈渊全身,在符咒解封之前,他会失去和鬼仆们联络沟通的能力,驭尸咒也无法再次使用。
至少在这场战斗中,他将不能再贡献丝毫战斗力了。
失去了灵力,沈渊不过是一个病怏怏的普通人,不再具有威胁xing。
傅凛松了口气,他的基本目标,算是顺利达成了。
阻止沈渊祸害众生,并救下他的xing命。
傅凛心情飞扬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男人的伤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把沈渊扛起来,转移到他事先准备好的空房子里。
这时候必须尽快离开现场,虽说沈渊已经暂时断开了和鬼仆们的联系,但他下面许多鬼仆效忠他,不仅仅是因为驭尸咒。
比如鬼面,他若感应到驭尸咒的联系被切断,肯定会立刻返回顶楼,保护他的主人。
而傅凛准备的这房子距离战场极远,外围还布下了层层结界阵法。
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鬼找上门的。
傅凛轻手轻脚地将沈渊放置于洁白的被褥间,鲜红的血yè透过沈渊黑色的风衣,星星点点地沾染在床铺上。
按照傅凛原先的计划,此刻应该不管沈渊的伤势,趁着他虚弱,意识涣散,直接进入他的计划二。
可是这咋行?!
这能是他制定出来的计划?
傅凛放下沈渊后,立刻翻出医疗箱,一点点地给他清理伤口、消du、包扎。
沈渊被迫躺在柔软的被褥间,又嘲讽了一声:“何必?直接杀了我得了。”
“杀什么杀。”傅凛手上的动作极为认真,口里却漫不经意,甚至还一如既往地sāo了起来,“我还要留着你玩弄呢。”
这诡异又熟悉的风格,让沈渊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侧过头,终于正眼审视了一下一边的青年。
青年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拿着棉签在他伤口间滚动。清秀的眉眼与他记忆中的那人别无二致。
“阿凛?”沈渊木着脸,低声唤了一句。
“嗯?”傅凛下意识应道。
他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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