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也许真的会将他揍成肉饼。
这件事说来话长, 具体而言, 那是发生在《驱鬼》的结尾处,沈顾决战之时。
决战前的那段时间里,傅凛可愁死了, 每天都能掉落成吨头发, 在秃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一愁, 沈渊也跟着愁,愁得多病并发,仿佛下一刻就会咽气归去。
傅凛日日都在潜心研究, 如何能把沈渊揍成傻bi,使他悬崖勒马, 免得如同《驱鬼》的结局一般,凄惨死去。
而沈渊则天天握着傅凛的手, 也不说什么,有时候就是单纯地发一整天的呆。
傅凛也就跟着他,一边发呆,一边做决战计划。
说是计划,其实就是围绕总目标,安排各项战前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他的总目标,即在保证沈渊生命安全的基础上,解决人间浩劫,拯救苍生。
哪里怪怪的?
一般应该是保证解决浩劫的基础上,拯救沈渊?
傅凛遥了摇头,甩开脑子里放飞的思绪。
总之想要救沈渊的命,首先必须保证和沈渊决战的人是他傅凛,绝不能是顾玄铭,这样才能让沈渊从命定的剧情中挣脱出来。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他要怎么打败沈渊,以结束他的邪阵、邪术?
傅凛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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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八年腊冬的一个夜里。
整个城市忽然被无边无际的yin气笼罩,yin阳jiāo错,不辨生死。
这座城市向来被称为不夜城,夜幕降临后,才是这个城市最璀璨之时,高楼林立,霓虹漫天,波光粼粼的江上,明亮绚丽的花船络绎不绝。
然而,此时此刻,浓稠的yin气在城市上空dàng漾开来,给五光十色的灯火蒙上了一层灰暗的yin影。
压抑而绝望。
无数生活在yin暗中的鬼怪走上了街头,他们表面上与普通人无异,与活人jiāo流谈笑,但在活人一个晃神之间,他们便吞噬掉对方的血肉,制造出更多的怨气鬼魂。
“沈渊疯了么?”江边,一个拎着桃木剑的青年向他的同伴抱怨道。
他的同伴们跟他一样,都穿着奇装异服,拿着罗盘或长剑,与附近的鬼怪对峙着。
唯有一个青年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一些石子和罗盘。
“老顾,怎么样了?”叶鸿舒又问了一句。
顾玄铭正靠着前置剧情中得到的信息,推衍着此间的邪阵,他擦了擦额间的汗迹,低声回了句:“快了。”
“草。”白梓炎烦躁地挥了挥手中的桃木剑,“那边又来了一群,有完没完?”
“我去解决。”傅凛拎着断魂长剑,横剑而上。
白梓炎立刻紧随其后:“老大,等等我。”
另外几人也纷纷跟着周远泽,一同剿灭跑上街搞事的鬼怪们。
只余下叶鸿舒一人留在顾玄铭身旁,保护他不被小鬼头干扰。
“这怎么整得像丧尸围城一样?”叶鸿舒深吸一口气,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沈渊把他狱牢里的鬼都放出来了么?”
顾玄铭又扔了几个石子在地上,叹气:“这样杀下去没用,我们必须先杀了沈渊。”
叶鸿舒也知道此理,但谁知道沈渊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他们上哪去杀?
他正暗暗抱怨着,远处又腾起几股浓墨重彩的yin邪之气。
“那是?”叶鸿舒遥遥地望向周远泽所在的方向,渺渺烟波的江涛之上,浑身漆黑的鬼影持刀而立。
水波滚滚,江中似是有无数鬼手往上探着、抓着。
叶鸿舒不由牢牢地握紧自己的桃木剑。他忍不住往周远泽的方向垮了一步,犹豫了片刻,他又回头看了眼聚精会神的顾玄铭,最终收回了步子,沉默地立在顾玄铭身边。
江边yin气、灵气激昂,这一带几乎已经看不见普通的活人,他们要么成了刀下亡魂,要么被天师们暗中引去了别的地方。
城市里许多厉害的或者不那么厉害的天师接连赶来助战,沈渊手下知名的鬼将也纷纷现身,扰乱着这一方天地。
傅凛右手舞动断魂剑,左手掐着法诀控制着一连串的镇魂咒,
泛着金光的符咒在天地间飞旋,dàng开yin气,镇压yin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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