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泽这几年过得是如何悲惨了。
当年他们分手后没几个月,周远泽便辍学了,他们同学间谁也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秦玉谦倒是收到过周远泽寄给他的一块玉佩,但他当时正与新jiāo的男朋友玩得开心,并没有兴趣去了解周远泽的死活。
没想到再次见面,他竟然都潦倒得要靠装神弄鬼、骗钱度日了。
秦玉谦心中颇有些感慨和惋惜,又不免带上了几分优越与轻视鄙夷之意。
落魄的青年拉开椅子,坐到秦玉谦对面,他微微眯起丹凤眼,灵光闪现于他的双眼间,他仔细审视秦玉谦,片刻后,他惊讶地扬起眉宇。
“远泽,好久不见。”秦玉谦温和地开口。
“好久不见。”傅凛久久盯着对方的印堂,yu言又止。
“怎么?”秦玉谦好整以暇地准备听一听对方要怎么行骗。
傅凛:“你印堂之黑,是我生平仅见。似你这般,要么常年与尸鬼为伍,要么命不久矣。”
秦玉谦一口咖啡差点吐出去,不屑地耻笑了一声。
他命不久矣?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活得可好了,比他周远泽好一万倍。
秦玉谦轻浮地挑了挑唇角,他不怀好意的视线扫过对方的五官,一路移动到傅凛的领口处,最终久久停留于青年清晰的锁骨间。
他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多少钱?”
傅凛眨了眨眼睛:“这要看你的命值多少钱了。”
第十一章
傅凛没有直接给出价格。
首先,秦玉谦身上的问题很复杂,他印堂间的黑气比当年一脚踏进棺材的沈渊还重,额间的黑色几乎蔓延至全脸,说实话,开着yin阳眼,傅凛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鼻子以上全是黑气,就勉强看见一个嘴巴。
整体而言,头部就是一个黑球球。
非常诡异。
目前尚不知起因是什么,也许难以解决。
再者,傅凛以前有一回给一位房地产商大佬驱鬼,大佬直接送了他一窜房钥匙。
自那以后,傅凛就深深地明悟了,什么叫做贫穷限制着一个人的想象力。
傅凛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眼前的肥羊客户。
而听到傅凛的回答,秦玉谦强忍住没翻白眼,他从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即使这几年他运气急转而下,诸事不顺,甚至确实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他依然固持己见。
他这次约周远泽出来,自然也不是为了驱鬼镇邪。
周远泽是他多年集邮之路中,唯一没有成功采撷的那一个。
这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大学生活中的巨大遗憾。
秦玉谦同样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傅凛。
尤其是今天重见周远泽,他一下子又找到了初恋的味道,秦玉谦的目光更加热切。
“你最近遇到了什么异常么?”傅凛开启工作模式,一本正经地询问。
秦玉谦含蓄地笑了笑,给傅凛讲了几个又暧昧又有趣的鬼故事,抑扬顿挫,跌宕起伏,讲得傅凛一脸懵bi,满脑子黑人问号。
“你确定你看到镜子鬼了?”傅凛茫然。
且不说有没有镜子鬼这种生物,秦玉谦又没有开yin阳眼,怎么可能看到虚无缥缈的鬼魂之体呢?
傅凛很是怀疑。
“是的,就在我家里,要去我家看看吗?”
秦玉谦暧昧挑逗地朝傅凛又挑眉,又眨眼睛。
傅凛略感奇怪地看着眼前的黑气一胀一缩,又一跳一跳得,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名堂。他压根没看见秦玉谦的面部活动。
傅凛:“在你家?你不怕么?”
秦玉谦:“哦……怕啊,所以这不是请你去看看了吗?”
秦玉谦先是疑惑地哦了一声,然后反应了一下,才立刻补足了自己的逻辑。
显然,秦玉谦对他家中的鬼怪并不在意,他轻浮的态度使傅凛有所恍悟。
秦玉谦不相信有鬼,更不相信他傅凛的驱邪能力。
那么,他约他出来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傅凛的神色淡了几分,他慢吞吞地抿了口咖啡,不说话。
傅凛没有说话,秦玉谦倒是又开口了:“你最近过得可好?我们好久没听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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