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ry,这个小姑娘是来面试我们演员部门的,我们先决定录用她的。”苏玛丽笑着说:“陈总要讲究一下先来后到哦。”
“不是……”陈峰被苏玛丽怼的一脸懵逼问:“你们不是还没定么?”
“定了呀?”苏玛丽看了一下表说:“就刚才定的,陈总我们要开会了。”
陈峰一听就知道苏玛丽这是听说这孩子人气高要耍赖皮,不过李子逸既然是演员录用部门面的陈峰也不好说什么,他们那边新部门团队成员都还没组齐,用于练习生训练的舞蹈室也都没有装好,签了人也没用。
陈峰知道苏玛丽会把人弄进公司,他倒也很无所谓,回头正好亲眼看看李子逸的水平怎么样,要真合适,他就不信不能把人要来,因此也很无所谓的走了。
等陈峰走了以后,苏玛丽的助理悄悄提醒她说:“玛丽姐,咱们这一批定的要七个人,没有李子逸啊……”
“那就加上她呗……”苏玛丽说:“把那个谁去掉不就得了……”
“陈总打过招呼的呀,说要让她……”助理小声的说。
“哦……”我倒是忘了这茬,苏玛丽说:“这个呢?也不行?这一批谁能去掉?”
“夏晓梦……”
“我x……”苏玛丽骂了一句街说:“把我这里当小情人培养基地了么?我x他大爷……那就这一次录八个人吧。”
“苏总,我觉得,这个李子逸就给陈峰呗,顺水人情的事儿……”那个被陈峰怼了村通网的小朋友小声的提议说:“她本来就不在咱们的选择方位。”
“你是不是傻?公司为什么要成立流量艺人部,不就是觉得能赚钱么,让他们起来了,和咱们抢资源?”苏玛丽瞪起眼睛说:“趁早让他们黄了,或者将业务并入咱们部门,否贼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没有这么严重吧……玛丽姐……”
“姐,你看看咱们部门最近都是从哪捡来这么多实心眼儿的宝贝疙瘩……”苏玛丽的助理看她要发火,赶紧解围说:“他们哪知道陈峰那边的人心多黑呀!”
几个l小年轻们听了助理的话,虽然有一点懵,但他们也听出了苏玛丽和她助理话外有音。公司内斗嘛,一项是天上神仙打架,地下小鬼遭殃,因此想要好好的呆在公司赚钱糊口,不光是要有点能耐,还要保证自己能站对组织。
这帮人也都不傻,虽然没能搞清楚天上打架的神仙是那个,但是自家已经是苏玛丽率领的小鬼,苏玛丽什么态度,自己就得是什么态度,免得还没被天上神仙波及,先被苏玛丽干掉丢了饭碗。
一个二个将胸脯拍的啪啪响,表示自己回去一定利用业余时间学习陈峰那边的新鲜事物,争取回头一口吃掉他们的业务,为公司创收。
等开会的人都走了,苏玛丽默默的在会议室点了一根烟,助理送资料回来问她:“咱们把这个李子逸招来容易,把她摁住难呀,明显和那些戏剧学院的不是一卦,淘汰了她又让陈峰给招回来岂不是很打脸?”
“没事,她不是会做助理么?我看她脾气也好,直接和她签个八年,让她去做助理呗……”苏玛丽抽着烟说:“用一个练习生的钱赚了一个助理,多划算的买卖。”
“这行不行啊,签八年岂不是还得养着她……”
“怎么不行啊?多给她安排点活,她不就过不了培训么,过不了培训她就永远是个练习生。虽然是有点不厚道,但是咱们也不会耽误她太长时间,估计没多久陈峰那边就该黄了,到时候她愿意当助理就在这呆着,愿意解约就爱干嘛干嘛去呗……”
助理听了苏玛丽的话,心中默默一抖,赶紧吹了一波彩虹屁:“还是苏总厉害,时时刻刻都把公司的利益放在心里,我又跟着苏总学了一手!”
新面试的练习生倒是都好安排,只是金宝儿的母亲着实难搞。
东亿虽然是个庞然大物,但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因此比起还要培训包装的新人,金宝儿这种已经有一些名气和演技的年轻孩子更受青睐。
金宝儿虽然年纪小,在各个剧中的戏份也不重,但电影电视剧制作都需要小孩来串起剧情,如她这样听指挥又有演技的小孩可不多。再过几年她念个电影学院啥的,正好能接班东亿这两年捧着的小花旦,那时候她应该升级走大女人路线或者要恋爱或结婚呢。
东亿的算盘打的响亮,金宝儿的母亲也不愿放手,她知道让女儿签进东亿肯定比在自己手里发展好,但是现在金宝儿赚五块就捏在她自己手里五块,签了东亿以后,不光公司要分钱,艺人团队要分钱,只怕过两年金宝儿成年了,一毛钱都打不到自己的帐上。
现在金宝儿的一切资源都捏在自己手心,但凡有人想要找她演戏,就要打电话联系自己,而钱自然也在自己手里。即便是十年以后flp了,横店也不会没有她的饭吃,到时候小儿子也该出国念书了,自己正好去陪读。
现在要是放走了金宝儿,小儿子留学的钱可怎么攒得齐?他从小就读书好,不送去国外念书太浪费人才了。
东亿的经纪团队其实也不是非金宝儿不可,只是看这个妹子可怜的连个手机都没有,这母亲一副要将女儿血肉吃干抹净的样子,又些看不下去。
但金宝儿的母亲拒绝,东亿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金宝儿才十五岁,属于被家长监护的类型,没有家长签字,她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有公司敢和金宝儿签合同,她的监护人母亲可以随时起诉要求撤销赔偿。
东亿的各种许诺,甚至高分成都无法打动这位母亲,只好遗憾的放弃。金宝儿旷了一天课,结果这一次的挣扎依然是无功而返。出了东亿的大楼,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金宝儿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哪里,回学校上课只怕也该放学了,回家还要遭遇母亲咄咄逼人的逼问与训斥。
金宝儿无处可去,只能沿着道路慢慢往家走,坐地铁很快,但走路两个小时都到不了小区楼下,金宝儿能享受到的,只有走路途中带给她的孤独与平静。
她只恨北京为什么没有更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