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只带上了他。
那时候他爹说:“现在北平不稳当,等局势好一点再派人来接你过去。”
到了北平,他发现他爹是做了官,在北平有一座大房子,也不知道是租的还是买的,而且这大房子里还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每次见他爹回来,就一个个的扑上去撒娇。
那时候开始,林思虞就有些讨厌他爹,即便他送他在北平的新式学堂念书,他也一点都不感激他。
北平临时政府垮台那年,他才读小学三年级,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进不去,门上一把锁,接他回来的下人去打听了一下,方才知道他爹已经逃跑了。
好在那个下人心肠不错,把他送回了苏州城,顺便问他家讨要工钱。
他娘听说他爹抛了他一个人逃了,唬得眼泪汪汪,给那下人结了工钱就搂着他大哭了一通。过了大半个月,他爹才从外边回来,狼狈不堪,他娘本来打算要凉着他,可是被他nǎinǎi教训了一番,只能又谨小慎微的服侍着他爹。
林思虞觉得,他娘本来不是个刻薄人,可是在这种家庭里,她也渐渐的被bi得刻薄起来,如果她不刻薄,她就保护不了自己。
只是他娘对方琮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了——方琮珠没有伤害过她,为何他娘一定要这样刻薄待她,而且一心谋她的钱财?
如果可以断绝父子关系,他真的想不认他爹。
至于他娘,总要好好劝说她,凡事需得讲道理。
艺术系的课程随着邓主任出差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因为邓主任不在上海,请了另外一位老师代课一个月,而那位老师周二晚上自己也有课程,故此方琮珠的课程由周二改成了周一。
今日下课有些晚,秋夜有些寒凉,翡翠抱着胳膊在艺术系的楼下走来走去,脑袋朝上望着,只盼着方琮珠快些出来。
“翡翠,给你衣裳。”
一个声音在后边响起。
翡翠转过头去,就见着林思虞手里拎着西装外套站在那里。
“你……给我衣裳?”翡翠犹豫着问了一句。
“是啊,我看你挺冷的。”林思虞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衣裳递给了她:“披上吧,秋天夜里比较凉。”
翡翠伸手把衣裳接了过来,低头一看,有些奇怪:“两件?”
“嗯,我不知道方小姐衣裳够不够,故此多带了一件。”
“这样……”翡翠看了一眼林思虞,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林先生。”
自己原来一直把他当chéng rén渣看,现在瞧着好像人还挺不错,知道关心人。
两个人在楼下说着话,就听着上边有些许响动,抬头一看,就见着有一间教室开了门,一群学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小姐下课了!”
翡翠很高兴,仰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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