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垮了台便逃回了老家,在乡下过了几年田舍翁的日子。眼见着四处烽烟骤起,林书明起了活络心思,想去上海试试运气,人脉虽有,可还需钱财打点,索xing就帮儿子办了婚事,希冀儿媳fu能带一笔可观的嫁妆来林家。
方琮珠对自己的夫君非常满意,她曾远远的见过他一面,觉得夫君乃是这世间第一俊秀有才之人,恍若芝兰玉树一般耀耀生辉,能嫁给林思虞,真是她这一生最幸运之事。然而万万没想到林思虞对这桩包办的婚姻很不满意,一心想要挣脱这婚姻的樊笼,结婚以后他就径直回了上海念书,和方琮珠没什么来往,夫妻间的感情淡得像纸一样。
被三从四德教育过的方琮珠忍了下来,卑微屈膝的过了一辈子。林思虞奉上峰命令远渡重洋去了美国公务,因为种种历史原因不能回到中国,方琮珠还以林家长媳的身份赡养林思虞的父母,一直照顾到他们去世。
然而林思虞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却写着:“我本想和方琮珠好聚好散,谁知她却诸般刁难胡搅蛮缠,而且正是她让我和菀言产生了极深的误会,多年以后在旧金山相逢时才得解释清楚。”
方琮珠看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个女子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忍不住气得发飙:“如果我是那文中的方琮珠,我一定要滋润快活的过一辈子,哪里会像她这样委委屈屈!”
然而,当她睡醒以后,这个“如果”就变成了“确实”。
她真的成了书里的方琮珠,抱着她哭泣的是她的母亲方夫人,江南纺织大王方正成的夫人蒋敏莘,托着yào碗站在床边的是她的贴身丫鬟翡翠。
这进展到书里的哪一处情节了?方琮珠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纱衣,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从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应该是春夏之jiāo,是她成婚快一年的时候。
早一日婆婆卢林氏命人喊她去了主院大堂,不由分说责备了她,说她和林思虞成亲都快一年了,却没见肚子里有动静。
“思虞是林家长子,到时候是要继承林家的,结婚一年了还没见有喜讯传出,也不知道你这肚子到底生不生得出来?”卢林氏的脸拉得老长,脸色一片黑:“若你是生不出鸡蛋的母鸡,那就赶紧把窝给让出来,给思虞纳一房小妾,让她替林家开枝散叶。”
方琮珠被卢林氏训斥了一通,心里委屈得不行,可又开不了口说出事情真相。
自从成亲以后,林思虞就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她胆怯害羞,也不敢把丈夫的所作所为抖出来,害怕别人会以为她的丈夫在那方面是个无能之人——家里有花容月貌的妻子,然而丈夫却没有碰过她一指头,这不是无能还能如何解释?
受了委屈找不到人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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