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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可能自己能去搞辆摩托车骑骑?
    又不堵车,速度还快!
    最重要的是,还帅。
    可是,这都要冬天了。南方的寒风冰冷刺骨,公司到家还是有一段距离,那不得把自己吹成雕像?
    而且他从家到公司这一段路也是他哥哥们长期路过的地方,万一哪天自己骑着机车唱着歌在路上嗨皮,等红绿灯的时候发现旁边停了自己家的车怎么办?
    算了。
    夏烧暂时把这个恐怖的想法按下去,结果面前又飙过去一辆摩托车,骑手正戴了防护头盔,从头到脚包得爹妈不认。
    这样会不会就认不出来了?
    夏烧好奇地盯住那位骑手酷炫无比的骑行服,心中欲望的小苗苗开始疯长。
    稍微按下一点车窗,大排量四缸机的发动噪音传来。
    “哎呀,不要命的。前年我们邻居的儿子就是玩儿这个走的,才十八岁呢,刚考上一本大学。现场我还撞见了,那内脏都拉了这么老长……不说了,可惜哟。”李哥喝一口水,从后视镜里看夏烧,“小夏,你玩儿摩托不?”
    “啊,”脑补过后的夏烧也跟着喝一口水,有一种被长辈审问的紧迫感,“不玩,不玩。”
    双重否定表肯定。
    夏烧在小长假第七天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下载了一个摩托车app,决定过过眼瘾。
    假放到第七天,应与臣也回家了。
    他回家时,夏烧正端着个iPad在床上盘腿划屏。应与臣一边脱外套,一边问:“你假期干什么了?”
    “录视频、打游戏,”夏烧动动嘴,“顺便想买辆车。”
    “嗯,法拉利还是兰博基尼啊?”应与臣说着,扯开衬衫领口最上的一颗纽扣,靠住椅背,“我记得上次这两家做活动,邀请你去了的。”
    夏烧听他这么说,吞吞吐吐的:“杜,杜卡迪。”
    “杜,杜哪个迪?”
    “卡。”
    “杜卡迪?”
    “嗯啊。”夏烧点头。
    “你头卡迪!”应与臣探头探脑的,伸手把一个鸭舌帽扣夏烧头顶,“你看你要是敢买个摩托车放车库,我今晚非得把你炖了不可。”
    夏烧被应与臣怼后总是很硬气,抬头就迎战:“我不放家里车库。”
    应与臣:“我告诉贺情。”
    夏烧:“我兰博基尼。”
    这句话说完,应与臣捧着肚子哈哈一顿笑,笑完就去衣柜把睡衣翻出来准备换上。
    夏烧继续镇定自若地看摩托车,本来装得像模像样,结果应与臣换好睡衣又凑过来,非要拎着他手腕子闻了闻。
    “这味儿好闻!”应与臣夸赞完,又说:“我刚刚在电梯里也闻到这味儿了。”
    “喔……”
    回应完这句,夏烧心虚得随手把iPad上的摩托车选购页面关掉了。
    ·
    国庆收假后的第二天,M BAR全店上下正在筹备着重新整顿开业的工作。
    M BAR全店都落在河岸的桥上,入夜如果不开灯,整座建筑物就与黑夜融为一体,化作城市里一叶并不起眼的小舟。
    与过往的热闹或沉寂不同,今晚的M BAR只亮了最上边一层,微弱的光芒透过从外观看来古色古香的窗,在水声淙淙里碎成无数菱形的玻璃。
    窗内,靠在软凳上闭目养神的江浪霆正处于戒烟状态。
    一阵从窗棂溜进的风将他吹醒。他取过茶匙,浸泡在热水里搅了搅。
    “二哥,”手底下的人在屋外敲门,“还有十分钟就可以出发了。”
    “知道了。”
    话声一落,江浪霆站起来取过挂在门背后的外套,朝门外道:“是辛猎吗?进来吧。”
    被喊做“辛猎”的人推门进来,转过去反锁上门,将手里拎着的铝制便携式保险盒立在门背后,急急忙忙地发问:“二哥,你真要去?”
    “嗯,”伸手去拨弄辛猎放好的保险盒,江浪霆皱眉,“你取的现金?”
    “这儿才五万,还有五十五万在车上放着呢……我怕太招眼,全让他们放车上了。”
    辛猎说完,找了根凳子坐下,“我说二哥,六十万也不是小钱,你为了个不相关的人,说送就送?那个杨胜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处处想给你使绊子,根本不懂什么叫公平竞争……”
    江浪霆强忍住想拉开抽屉去取烟盒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没什么公平不公平。”
    “但是……”
    “我当着人面儿看了夏烧直播,他转头就去给夏烧砸钱,”江浪霆打断他的迟疑,“砸完钱还找人去跟踪……你说为什么?”
    “因为……”辛猎一时张不开嘴了,手指靠在裤缝边缘没命地抠。
    为什么啊,因为人以为江浪霆看上这主播了,砸个五十万先圈个意思,再跟踪跟踪,图的就是个“给你脸了”。跟踪就算了,车牌也不换,明晃晃的一个“yy999”,江浪霆一看就知道是谁屁股底下碾马路的座驾。
    江浪霆越想越烦躁,原本舒展的眉拧成一团,懊悔道:“这事错在我。”
    “二哥,但是这主播跟你又没什么关系,杨胜利爱跟让他跟去呗。”
    辛猎护主,这句讲完给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言语渐渐开始不像话,“再说了,这主播怎么样和你就没关系!杨胜利往他身上砸钱也是打水漂,姓杨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