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撕破脸是什么感觉。
那他会是什么感觉?
一定不好受。
她想起霍江逸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
“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许棉往后坐,盘了腿上沙发,胳膊抱着,一副“坐”“谈”的姿势。
霍江逸伸手从沙发缝里摸出遥控器,关掉大灯,换成地灯。
灯光暗下去,光源太远,暖黄色笼罩在角落,像一盆火焰渐熄的炭,幽幽然间,将光影都笼罩在一隅。
她看向他,刚好是逆着光,北庭院的灯又刚好开着,屋内一黑,外面院子里的光便清晰地印在玻璃上,在他身后形成一张柔亮的光幕,他的剪影在这篇光幕中变得坚毅而清晰,侧脸颊上,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也泛着融融白光。
静默中,如同夜幕下月光里的雕塑。
许棉看着他,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从前看他,觉得他这人的优点突出又明显:雅致、绅士、有才华,富有且大方,又对她分外关照。
她词穷,很长一段时间都用“我老板是个好人”来描述霍江逸。
随着相处和渐深的认识,她又发现他更多的面貌。
此刻,他们明明离得很近,一臂之间的距离,她却觉得他有些孤独。
孤独?
她为这个认知心中震动。
她忽然想起很早之前,不知是谁说的,又或者是她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说画家、作家、艺术家,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孤独的个体。而孤独又恰恰是创作中灵感的培育皿。
那江逸呢?
他孤独吗?
许棉回过神,暗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他毕竟不是艺术家,不是搞创作的那群人,而是个商人。
霍江逸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简洁道:“其实也没什么,毕业之前就是上学、打工。”
许棉一听不对:“打工?”
他家境优渥,从小学起就在国外念书,有那么有钱的父母家族供他,怎么会需要打工?
霍江逸不紧不慢道:“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出国也能照样和家里闹得不愉快,那时候心气高,隔着电话一吵就要离家出走,家里知道我翅膀不够硬,很无所谓,话也说的很难听,后来索xing也不用家里的钱了,自己供自己。”
许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些感觉,可能并不是想太多。
“你出国就一个人?你家里呢?”
很多都已经记不太清了,霍江逸想了想:“最开始出国的时候住的地方有管家保姆,nǎinǎi不放心,过来陪过好几次,但也陪不了多久,后来一个人习惯了,吃的都会自己做了,也就无所谓有没有人照顾了。”
许棉听不下去了。
这番话触及她内心最深处隐秘的痛意。
其实这些痛她早忘了,时间太久,冰山一角似的沉淀在记忆深处。
可当某些相似的经历被三言两语简洁的描述出来时,那些让人痛得发麻的记忆,便鲜活的跳了出来。
她小时候,因没有父母关爱,只有nǎinǎi,显的与别的小孩不太一样,很久都是孩子中的“异类”,不受欢迎,没有朋友。
她就一个人。
很长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她那时候告诉自己,没什么不好,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吵闹,没有争抢,可就是——
太孤单了。
一口气压在心口,喘不过去,许棉心疼不已,倏地坐起来扑到霍江逸身上,用嘴巴堵住他的唇舌。
算了算了,聊过去那些做什么呢。
她不想知道、不要知道了,他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她触及不到也不想触及了。
她只要他的现在和未来。
许棉扑过去,扑在霍江逸怀里,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在她主动tiǎn抵他的舌尖时轻轻含住、重重地允吸。
她吃痛,哼了一下,他掌心揉着她的腰更紧地将她压向自己。
她是真的喘不过气了,觉得姿势非常不好,两臂撑着他胸口要起来,被他夹着腿,翻到沙发里面去。
靠背、扶手与他,便是一方天地,没有灯,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就听到他的心跳,还有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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