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快反应过来:“难怪孙司道当了两年骗子没怎么样,忽然前段时间说跑路就跑路。”
因为当年被掉包偷走的真笔洗出现了。
许棉:“可那笔洗不是在医院那对老夫妻手里的吗?”总不会是他们偷的,两年前的事,都是老nǎinǎi老爷爷级别的人了,也没这么身手。
霍江逸:“是他们的儿子偷的,一年前车祸去世,笔洗就被留了下来,孙司道或许是从哪个渠道打听到的消息,就把真笔洗给卷跑了。那么急着脱手卖掉,应该也是想把钱还给贺彦因。”
原来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许棉露出惊叹的神情。
霍江逸看她一副还在消化的模样,缓缓开口道:“现在都明白了?”
许棉点点头。
又忽然摇头:“不对,还有一点没明白。就算孙司道因为贺彦因的关系不痛恨你,可这种人你真的要留下?”
霍江逸反问:“这种人?哪种人?”
许棉:“骗子啊。”
霍江逸看着她,幽幽道:“他是骗子,我还是强/盗,私自扣人的霸/权主义。”
许棉:“……”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于是默默转开视线看窗外,又摸到小圆桌上的咖啡,拿起来喝了几口。
霍江逸从始至终都看着她。
看她的脸颊在店内暖气的熏蒸下变得粉粉嫩,看她于窗户下阳光中清澈透亮的双眸,看她因为思考某个刁钻问题露出的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神情。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想她经历不多,年纪又小,不用早早体悟一些人xing复杂面。
眼下倒好,她不用面对别人的复杂,却得先面对他的。
是有一些残忍。
毕竟他们在一起还没有多久。
可那天逮住孙司道bi着他jiāo出公司的时候,他既提醒过她做好面对他另外一面的准备,自己也做好了在她面前展示不为人知的那部分面貌的准备。
既然如今都已经见过了,他其实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毕竟人都偏好美好、追求完美。但他既不完美,也不仅仅如她平日里在别墅时看到的那般。
他的另外一面,他那些被遮掩在容貌、气质、财力、学识等优点之外的模样,她都能接受吗?
而这些面貌,这些模样,与缺点无关,也不是缺点,只是属于他xing格或行事风格的重要一部分。
本质上,融合了这部分的他,才能算是真正的他。
她都能接受?
桌对面的许棉却在喝了几口咖啡后,忽然转头道:“我得重买个箱子。”
霍江逸:“什么?”
许棉从落地窗外回过视线,一手咖啡,一手还攥着他的手机:“行李箱啊,我带的那个行李箱尺寸一般,平常用是够,可我刚刚打电话给我爸问酒店的时候,找了个帮同事代购的借口。这个理由太坑了,我又不喜欢购物,回头还得特意去采买点东西假装一下,要不然我不买我爸妈还会提醒我。”
霍江逸彻底愣住了。
他以为她在思考怎么回应“他是骗子,我还是强盗,私自扣人的霸权主义”这句话,原来没有。
她只是在想箱子的事,在想不久后新年里的香港之行。
霍江逸心中忽然一阵翻江倒海——他徘徊于某个不确定,她却在思考未来。
她在想未来。
霍江逸忽然伸手,手臂越过圆桌,握住了许棉攥着他手机的那只手。
许棉:“?”
霍江逸:“跟我来。”
他将她拉起来,掌心圈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咖啡店。
许棉只得把喝了一半的咖啡扔下,跟着他急匆匆地走出咖啡店:“怎么了?”
霍江逸忽然停下,转身。
许棉一个急刹:“出什么事了?”她以为有什么急事,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霍江逸默默深呼吸,认真地垂眸看着她:“现在吻你的话,会被推开吗?”
许棉瞪眼。
啊?
霍江逸松开掐着她手腕的手:“不愿意的话,推开我。”
他倾身拥向她。
在呼吸靠近jiāo缠的眨眼间,在他身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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