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面前,他伸出一只手指点在盘琥神君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令男人原本僵硬的容貌又平添了三分惊惧。
“你,你要做什么?!”
盘琥神君无法后退,眉眼间有一道黑影若隐若现。
冷月仙尊凝视良久,轻声道:“本尊今日暂且放过你,倘若他日你徒生事端,下场必死无疑。”说着,盘琥神君只觉额间一凉,一股陌生的力量侵入自身心脉。
他心下大惊,慌忙激起全身灵气与那股力量对抗,孰料那股力量却犹如斩不断的藤蔓一样在他的体内四周盘根错节地扎下根来,盘琥神君黑脸刷地变白,他抬头看着早已飘至百丈之外宛若天神的男人颤声道:“你——”
他竟是知道了么?!不可能……他行事这般隐秘,应该不可能会有人知道才是!
面对盘琥神君的质问,冷月仙尊只略略挑眉并不作声。他扫了一眼台下众仙,目光泠泠,左肩一抬,肩上的翡翠立时翻了个面,由俯卧变成仰躺状。
“走了——”
似是自言自语,冷月仙尊扬手一挥召来一阵大风,如同来时一样,瞬时消失在众仙面前。
众仙面面相觑,错愕不已,今日所闻岂止是颠覆了他们以往对这位隐居的蓬莱仙尊所有的看法,而且还为其刷新了一面全新的形象——
仙尊其人,看上去冷漠疏离最难接近,实际上却是一个能够为爱拼搏的热血男儿啊!
……
如今依旧仰躺在仙尊肩头的翡翠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事儿,倘若知道,想必这会子早就一口黑血吐出百丈之外了。
九重天外,仙尊脚踩祥云两手负背,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向前进发。
翡翠则保持着面朝万顷阳光,背朝茫茫云海的礀势,良久才默默出声道:“仙尊,不知您是否能够将小的先放下来呢?从方才开始,我眼前便有四个太阳了……”
仰天朝上,她无处可看,只得望着那头顶圆圆的太阳发呆,熟知片刻后太阳一分为二,再片刻后一分为四,翡翠知道自己是眼花了。
仙尊依言将她放在地上,翡翠这一下地,全身都跟拧麻绳一样酸痛不已,她有些抱怨地伸展胳膊一面冲仙尊道:“仙尊,你怎么会来啊?”
这是她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你是不是跟我父君串通好了?!”
答案呼之yu出,仙尊您敢说方才没跟我那天帝老爹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翡翠狐疑地看着面孔冷板的仙尊。
仙尊斜了她一眼,悠悠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翡翠仰天长叹,捶胸顿足怒吼道:“我都一万岁了啊!您糊弄人也不带这么忽悠的啊!”
仙尊看着她,伸手比了比:“跟本尊相比,你还是个小孩子。”
翡翠:“……”
她不甘心,虽然婚礼被毁正得她意,不过这种不明真相的感觉仍旧是令人十分不痛快,好像心头被人塞了一包破棉絮一般鼓鼓囊囊的,闷得慌。
“那仙尊您能不能放我回去啊……”帝临渊还不明不白地在天牢押着呢,虽然他俩有些陈年恩怨,不过他这次被关绝对是遭人嫁祸不清不白啊,好歹她还欠他一条命呢,怎么说也得先还上不是?!
洞察先机的冷月仙尊岂能不知翡翠心中所想,他淡淡道:“那人不会有事,你且安心随我离去。”
“啊?仙尊你怎么知道?”
心思被看穿了的翡翠赌气似地道:“哼!你们都不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我跟你走?没门!除非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在策划什么!”
未等仙尊开口,她便径直跳下云端,踩上燕琼,化作一道虹光向下方遁去。
“胡闹。”
男人见那道光渐渐消失在天幕之间,只略略蹙眉,紧接着脚下云层翻滚,化作白光跟了下去。
事实上,翡翠飙出去没几步便后悔了,你说她明明知道仙尊不会害她,怎么就跟个小孩似的耍起了脾气。
奈何说出去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她明知做错,却也不好眼巴巴地回去,只得降低速度,好等后头的仙尊追上自己。
熟知等了半晌,后头却总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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