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孟萋萋咬咬牙,慌忙扒在车窗上,对着外头大声怒喊,她高举装有景鹤生魂的袋子:“我告诉你,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立刻就打碎他的魂魄,你不让我们活,你也别想拿回你要的东西!”
果然,孟萋萋话音刚落,林间便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啼声。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但孟萋萋好在是听到了,她猛地看向林中那个方向:“盛嘉彦!在那里!”
孟萋萋不知道盛嘉彦在不在周围,只是尝试着喊一声,若盛嘉彦不在,他的名号也会让对方稍微犹豫片刻,给她们的逃命争取时间。
那声鸟啼响起后,黑衣人停止了动作。孟萋萋趁机拼命将孟庸拉出了马车外。
就在这时,方才还吵闹不休的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周行愤怒的叱骂声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诡异的静谧。
孟萋萋与孟庸刚刚站定,右侧的林子中便扑啦啦的飞出群鸟,这些鸟似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振翅飞的很远。
而马车周围的不论是黑衣人还是周行,都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保留着他们前一刻的神情,原地定格在了那里。
阵阵yin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地昏黄无光,大地剧烈发颤。
盛嘉彦一身山海鬼服半悬在空中,发上玉冠散着冷泽,他双手掐诀,仅仅是眨眼间身边便立刻出现了两个人影。
黑白无常……
盛嘉彦神情冷冷,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孟萋萋没注意的时候回了一趟地府。在人间召唤出黑白无常,难道盛嘉彦想活拘生人的魂?!
黑白无常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两道光似的飞入林中。
地变色间,风雨摇晃时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孟萋萋连忙扶起已经彻底瘫软的孟庸,她结结巴巴道:“是……鬼、鬼王!?”
孟萋萋叹气:“那是阎王。”
告诉你也没事,反正等会你就得忘掉了。
不多时,林中飞出来一个人。似是被人重重扔出来似的,摔在地上时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还想继续跑,然而紧跟他之后的是两根捆魂锁,一左一右的死死抓住他的脚腕。
景梵面孔狰狞,全然没有先前那副温润的模样了。
他猛地要扑向孟萋萋,脚上的锁链却死死的扣在脚腕上,深入骨肉。
景梵最终痛的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眼眶都是充血般恶狠狠的盯着孟萋萋。
盛嘉彦手执卷宗,一条条念去,细数景梵的所有罪名。
“综上,这条生魂,该拘。”
景梵冷笑一声,啐出一口污血。“什么罪状,你分明是害怕有人将你在蛮荒里的事情抖露。”
孟萋萋心头一颤,连忙看向盛嘉彦。却只看向他指尖的银光乍现,直接击入景梵的胸口。随即景梵就像是人皮脱落似的,软绵绵的塌了下去。
孟萋萋震惊:“这……”
盛嘉彦神色淡淡,像是早就料到一样:“假人。”
“假的?那真正的景梵去哪儿了?”
盛嘉彦将她拉到身边:“我的意思是,世间上没有景梵这个人,这只是个傀儡。”
傀儡……
盛嘉彦目光落在孟萋萋腰间的包上:“控制他的,恐怕就是你误打误撞抓的这个。”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盛嘉彦耐着心:“等回去地府再跟你解释,现在我们要先解决她。”
他的目光移向孟庸。
孟庸早已骇的要昏死过去,她稍稍后退一步,撞上什么人的胸膛,她猛地一回头,看见白无常那张似笑非笑带着点血迹的脸,登时吓得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黑无常恰好将她接住,避免孟庸后脑勺磕在地上的痛楚。
“她的这段记忆不要留下来,你们在这里处理好事情,在回到地府。”盛嘉彦吩咐罢,搂着孟萋萋消失在原地。
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听得鬼车上的铃铛慢慢远去。
白无常推了推黑无常的肩:“还直到接住她,够怜香惜玉。”
黑无常冷冷的凝他一眼:“我是不是怜香惜玉,你最清楚。”
随即他将孟庸丢给白无常,冷冷的去收拾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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