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摆也落了痕迹,看起来便多了几分狼狈。”
厉玉书笑容一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果然是泥迹点点!对着孟萋萋的嘲弄,他有些尴尬的收了扇子别在腰侧。
“表妹,我……”
孟萋萋立刻打断他:“虽然现在是在皇宫外,但我还是请表哥认清身份,我称呼你为表哥是因为尊敬你,你叫我表妹,就是于理不合了。毕竟本宫到底是皇后,称呼上分得清一些,以免让人看轻了去。”
厉玉书被她堵得有些无言,最终嗫喏着了句:“皇……皇后娘娘。”
孟萋萋忍不住笑了出来,拿团扇遮了面:“罢了,既然在寺庙里人多眼杂的,你还是叫表妹。”
厉玉书这才傻傻一笑:“诶,表妹。”
其实厉玉书今能出现在这里,也是孟萋萋的意料之中。毕竟******昨跟她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俩人背后偷偷商量了什么。估计是怕孟萋萋不愿意,他们强拉着去跟厉玉书见面又不好给皇帝jiāo待,只好伪造成偶遇了。
也难为******,苦苦的装了那么久的病,今日一朝被拆穿。
“表妹,寺庙旁边就是以山野味出名的庆云楼,不如你赏我个脸,让我请你吃一顿山珍。我们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孟萋萋学着盛嘉彦的样子微微扬眉:“为什么要坐下来聊聊?难道你找我有事要谈?”
厉玉书一愣,随即点头:“的确有事相商。”
孟萋萋还未话呢,身旁的宫女便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开玩笑,皇上可是jiāo待过的,遇到难缠的人一律杜绝皇后娘娘单独与他在一起。这群宫女硬着头皮也要阻止。
厉玉书见状,便道:“各位姐姐,我只不过是请表妹吃顿饭,何况今日随行的还有孟府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打我这样的瘦弱书生估计不成问题?你们都跟随在侧,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孟萋萋此时兴致颇高,想想也没有什么所谓,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她是不相信九昙寺的斋菜吃一次能保证身体健康的。
厉玉书引着她上了自家的马车,怕孟萋萋警惕,还不忘解释:“庆云楼在山的那面,还有些脚程。路上积泥,唯恐脏了表妹的裙子,还是乘坐我的马车去。”
孟萋萋颔首,带着宫女上了马车。厉玉书没想到她竟不给自己留座位,他探头看进去,车厢内部被孟萋萋和她的两个宫女塞得满满当当。
厉玉书有些尴尬,问:“表妹,这样的话我坐在哪儿……”
孟萋萋指了指车辕:“山里路湿滑,只有表哥驾车我才放心呐。”
厉玉书内心:我恨。
但话是他自己的,如今也无法拒绝。只能咬咬牙,干起了车夫的活。车轱辘幽幽转起,马车稳稳当当的行驶而去。
没想到厉玉书会的不多,做马夫还是挺在行的。
不过不得不,厉玉书当真是个会享受的人。车里的布置的精美舒适,铺着雪白华软的猩猩毡,既不太热,也不会凉着哪儿。
车厢中央放着一个紫檀木雕双鱼戏珠八角矮桌,桌上是一只铜色鎏金自斟壶,另有四只翡翠杯,青翠yu滴,光滑耀目。孟萋萋伸手点了点翡翠杯,清脆的声响传开。
走了一会儿,马车在一间酒楼前停下。厉玉书掀开帘,伸出一只手来讨好似的:“表妹,请下车。”
孟萋萋还未动呢,便有个宫女率先扶住了厉玉书的手跳下马车,还不忘回首一句:“谢谢厉少爷。”随即她微微动脚,便将厉玉书挤到了一边去。
宫女伸手:“娘娘,可以下来了。”
孟萋萋忍着笑,默默地下了马车,将厉玉书的怨念撇到了一边。
厉玉书领着她,直奔二楼雅间。想他是这里的常客,二没用吩咐,只了一句“见过爷”,便退了出去。
孟萋萋抬头一看,不禁微微惊讶,这酒楼造的像宫一般。
屋内雕梁画栋,栽满奇花异草。中央开凿了一个扇形水池,波光粼粼,飘着数只桃花灯。花瓣随水流转,香气隐隐,池边是一张百蝶穿花的珠黄色琉璃屏风,屏风后摆着一桌精致的酒菜。
想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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