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又可笑的看了她一眼,尔后他理了理衣领:“希望孩子不会像你。”
“像我怎么了?”
盛嘉彦没有回答她,只是坐到案后继续批阅折子。他偶然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傻乎乎乐呵呵玩香囊的孟萋萋,想到她怀了两个,以后自己可能就要照顾三个傻瓜。
想到这里,盛嘉彦头一次露出极为宠溺的笑。
孟萋萋感受到这样的目光看去,盛嘉彦却是笑着低了头继续批改折子,仿佛心情极好的样子。
孟萋萋奇怪的看了几眼,心想:阿彦做女人的时候笑起来居然有点迷人?
俩人各怀心事的一左一右的坐着,外头蝉鸣声传入耳中都变得十分悦耳起来。
这之后孟萋萋便下了御旨,将能给孟庸的悉数给了,到了最后还嫌不够,干脆加了一句:“见皇后如见朕。”
她这样吩咐下来,以后孟庸的日子可能轻松一些,但架不住朝臣和太后的不满。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意见写在奏折里,折子像雪花一般相继飞到了建章宫的桌案上。
不过孟萋萋也没什么好在意担心的,毕竟处理折子的也是盛嘉彦。
这日,她趁着盛嘉彦一个人在建章宫忙活,觉着无聊便从建章宫溜了出来。
夏日的午后到处都懒洋洋的,除了蝉鸣十分静谧,几乎就没有别的嘈杂的声音,就连宫女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这样的时候,能躲太阳的宫女都躲着休息去了,唯有几个主子不好伺候的还在忙活。
孟萋萋未带任何一个随从,散步似的走到了御花园里头。突然,她听到池塘的假山后传来声的抽泣。
孟萋萋眼神一亮,又到了她做好人行好事的时候了!
本以为假山后必然是什么委屈地宫女或者太监,抱怨主子苛刻所以才在这里哭,孟萋萋为了做个好人大发慈悲的将他收为己用,从此以后宫中流传着皇上善解人意的传。
然而当她真的绕去假山后时,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誉儿?!”孟萋萋一声惊讶。
周誉礼背对着她在做什么动作,听见声音先是一颤,尔后他心翼翼的回头,站起身双手背在后面,眼神有些胆怯:“父皇……”
他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孟萋萋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怎么了誉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周誉礼瑟缩一下,摇摇头不话。
孟萋萋疑惑的侧了侧头,往他身后看去。发现他身后的土地上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坑,一只白色的兔子就躺在里面。
孟萋萋拉过他的两只手,上面沾满了泥巴。
心中了然:“你在葬兔子?”
周誉礼点了点头,怯生生道:“父皇不要生气,誉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希望父皇不要迁怒寿子他们,他们都不知情,是誉儿执意要的。”
“我为什么要生气呀?”孟萋萋还很奇怪呢,她伸出手捧着泥土将兔子埋了起来:“誉儿这么做没什么不对的。”
周誉礼有些惊奇:“您不生气?可您之前还教导誉儿不要对弱者有怜悯之心……时候誉儿喜欢母后的白猫,白猫死后誉儿哭了很久,您还很生气……”
孟萋萋一愣,周行就是这么教导皇子的?虽家无情,但若是没了最基本的怜悯,如何再想着下数万的黎民百姓呢?
于是孟萋萋摸了摸周誉礼的脑袋,温和道:“当初是父皇没有表达清楚,成大事者虽然不能被这种幼的悲伤影响,否则就显得很软弱无能,但该有的怜悯少不了。唯有怀着怜悯下人的心,才能做好一个君王。太冷酷,太懦弱,都是不可取的。誉儿如果以后做了皇帝,这下的每一寸都是你的,上至你的后妃大臣,下至一草一木,你不能太过无情,更不要太过有情,权衡两个字最重要不过了。”
眼看着周誉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思索什么。
孟萋萋心中有些得意。看来她胡诌的本领还没有退步,三言两语就哄的这个子一愣一愣的,看自己的目光完全是崇拜。
“父皇。”周誉礼感慨的喊了一声。
孟萋萋压住因为得意而想要翘起的嘴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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