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恶气,实在痛快!”
盛嘉彦淡笑回应:“这事能成,还要仰仗殿下您的人脉。靠着殿下的才智,才能顺利将二皇子也引到百花湖。盛某不过略出微薄之力,真正厉害的还是殿下您。”
三皇子很是受用,朗笑几声:“来,盛兄,为着庆祝我们这初战告捷,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盛嘉彦却是放下酒杯:“殿下恕罪,盛某答应了家妹,今日早些回去教她习字。如果满身酒气的回去,唯恐被她追着念叨。”
三皇子微扬眉,张狂的眉眼里透着几分了然:“你来仪?哈哈,好好好,来仪的脾气火bào,xing子也是骄纵。平时在宫里头的时候我们都让着她,我十分理解你的处境。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省的来仪等着急出来寻人,我可吃罪不起。”
盛嘉彦也不推辞,起身拱手:“盛某告辞。”
三皇子摆摆手,允准他退下。
盛嘉彦刚出风月楼,阿容就从一旁停靠的马车里下来。替盛嘉彦披上他黑色的大氅,并为盛嘉彦掀开车帘,看着他弯身进去,阿容才让人启程回孟府。
他们走后,风月楼旁闪过一个人影。
车厢内的盛嘉彦周身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狭眸微眯,做出一副半醉的姿态来。阿容在一旁屈膝奉上热茶:“少爷,二皇子不好对付,三皇子也绝非善类。画舫上的事只要二皇子稍微细想就能想通是您在背后为三皇子出谋划策,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对抗二皇子还算吃力。而一旦出事,三皇子也未必肯帮咱们。少爷此次,出手未免过早了。”
盛嘉彦骨节分明的手指擒着茶盏,缓缓晃动却不饮下:“二皇子身边都是可用之才,光是一个石太傅都曾是他背后无法撼动的大树。而三皇子谢元反之,他手底下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而且三皇子比二皇子更好控制。别看三皇子平时总是笑着,实则他戒备心深重,我若想赢得他的信任,必然要做些什么。被二皇子记恨是早晚的事,既然能早,就不用晚了。”
“那少爷拿楚家对付石家,是为了当年盛家军被弹劾的事,还是为了来仪公主?”
盛嘉彦品茶不语,半晌才抬起一双冰雪般凛冽的眉眼,目光中带着锋锐:“兴许两者皆有,因为这两样并不冲突,不是么?”
阿容垂首,不再开口。
盛嘉彦斜眸冷看了阿容一眼,遂阖眼休息。
这次的事,他承认自己出手很早。按照以往,他还会再忍上些时日。可是他如果再没有行动,随着孟萋萋长大,她早晚要被指婚给旁人。他等得了,孟萋萋等不了。
既然她都是要被指婚的,那么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盛嘉彦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为盛家军平反。同时,他也要孟萋萋。
这次他针对楚妙,也是因为他当初答应了孟萋萋,她她要楚家血债血偿,那盛嘉彦就会为她做到。
在盛嘉彦的计划中,他就是该这样保护孟萋萋的。孟萋萋想杀人的时候,他会递上刀。孟萋萋累了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圈在怀里。她只要恨谁,盛嘉彦可以不计后果的去替她杀人。可唯独有一样盛嘉彦做不到,她要是要嫁给别人,他做不到把她拱手相让。
哪怕让她记恨自己,他也要把孟萋萋捆在身边。
他做梦都想,孟萋萋是自己一人的。
……
夜深,二皇子府内。
一阵尖锐的茶盏碎响。
谢因脱去白日里的温文儒雅的样子,满面戾气横生,他咬牙:“盛嘉彦,好一个盛嘉彦!区区一个叛党余孽,也敢跟本皇子叫嚣,算计到我谢因的头上,看来他是嫌自己命长!”
来传话的厮瑟缩着脑袋站在一旁,心翼翼问:“那殿下准备如何处置这个盛嘉彦?”
谢因冷笑一声,双眸染上杀意:“自然是送他早早去见阎罗王!”
是他瞧了这个盛嘉彦。只知道他颇有才能,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自己的三弟这样盘算自己,若放任盛嘉彦坐大,以后他谢因在朝堂上还有没有位置?!岂不是要被三皇子一党彻底打压!
盛嘉彦警惕心很强,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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