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对三姐姐特别上心!”
孟宜莲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你自己不也有哥哥!二哥跟三妹一房的,多多照顾也是情理之中。”
孟老太君叹了一声,不得不点头承认,的确如此。
她们进去的时候,孟萋萋已经光着脚踩在地上站在桌子边吃糕点。
孟老太君看了又是急的走过去:“我的乖儿,这都是隔夜了的,祖母让人给你换一份,别吃这个坏肚子。”
燕纱连忙端走。
孟萋萋嘴里包着芝麻糕,脸蛋上还黏了两粒,活像刚点上去的媒婆痣。孟老太君哭笑不得,让她好生坐在软榻上,又替她掖好被子。
“好端端的,怎么发起梦魇了,可吓坏祖母了。”孟老太君仍旧心有余悸,今早她见过孟萋萋的样子,她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都看的分明,她不怕是什么神仙鬼神,只怕是孟萋萋得了什么难治的病症。
神鬼可以驱走,要是不好治的病,那孟老太君的心也要跟着难受了。
孟萋萋讨好的拉住孟老太君的手:“祖母,让您担心了。不过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话本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睡的久了一点,才会这样。”
孟老太君故作板脸:“以后不许再看了。”她严厉的声音向燕纱道:“你也不许由着姐胡来,知不知道?”
燕纱连忙唯唯诺诺应是。
孟宜莲上去观察孟萋萋的面色:“好呀好呀,三妹好全了,也不似今早疯癫的样子了。虽然可怖,但那时的三妹也另有一番可爱。”
孟萋萋故作生气:“原来二姐喜欢看我梦魇的样子!”
孟宜珍接嘴:“就是!我还看到二姐姐偷偷笑了,她姐姐和刚从水里的活鱼乱蹦没有区别!”
孟宜莲被人揭穿,脸色一红:“四妹还我?你自个儿不也吓得胡言乱语,还让人把三妹放进水里也许好些!三妹,是四妹怀疑你鲤鱼精上身,她现在人鬼大的,学会推锅了!”
俩人争闹不止,孟老太君连连欢笑,孟萋萋最后道:“好了别嚷嚷了,你们这声音比刚才外头跳大神的都要激烈。要是我梦魇的时候祖母早让你俩过来我耳边叽叽喳喳,指不定我早就醒了。”
她环视了一圈:“怎么没见到大姐?”
孟宜莲顿了一下,她身后的丫鬟捧上一个四方盒,里头装着一块色泽沉着的压惊玉。
“大姐来不了了,托我把这个带给你。她是想来看你的,只是……总之大姐希望你早些好起来,弄个压惊玉,去去邪祟晦气。”
孟萋萋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孟宜慧一向稳重得体,这样的时候她不来真是稀奇:“大姐怎么了?”
孟宜莲没有话,反倒是孟老太君叹了口气:“那个礼部尚书家的公子,不止相看你大姐一人,还约了大理寺卿家的嫡女昨日去春山游玩。你大姐平日看起来是个温婉贤淑的,却是认死理,知道这件事后哭了许久,现在还未缓过劲来。等你身子大好了,你再去看看她,替祖母劝劝她。”
“礼部尚书家的齐公子同时相看那么些姐么?他们家是挑夫人还是挑皇后呀!我看我们大姐就挺好的,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姐平白为了这种人浪费眼泪,太不值当了!”孟萋萋想起那位齐公子做派,愈发觉得他酸腐,从鼻尖发出重重一哼。
“你大姐喜欢人家,平日里那齐公子还与她悄悄互传诗信,你大姐又是个单纯的,她以为别人情深义重,哪里晓得还有这样的事呢?”
孟萋萋点头,拉住孟老太君的胳膊:“祖母,你平时最疼爱我们了。虽然我们几个姐妹都是女儿家,但我们孟府也是顶顶金贵的,不比其余家的姐差,应当是我们来挑旁人,不该是别人挑咱家的姑娘。这个齐公子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拉着一个,又去惦记着另一个,想找个最好的,也不看他配不配!祖母你可一定要劝住大姐,别再让她为此伤神。”
孟老太君点头,孟宜莲又在旁帮腔:“就是呀,我母亲这几日也是气的不行,直那齐公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心眼大着呢!偏大姐死脑筋,想不开为着这样的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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