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也能听见不远处各家各户放鞭pào的声响。孟萋萋被冷风这么一吹,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脚步虚浮,最终整个人都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倒在盛嘉彦身上。
盛嘉彦将她拉起,她就往右边倒。再度拉起,孟萋萋就往左边倒。最后盛嘉彦bi不得已,干脆把孟萋萋扛在背上。
“麻烦。”他再度冷冷斥责一句。
“阿彦——”孟萋萋趴在他的肩上充满酒气的打了一个嗝:“我昨晚梦到你父亲啦!”
盛嘉彦冷笑一声,没有当真:“是么。”
“对。他穿着黑色的铠甲,胸前挂着一串碧玺。”
盛嘉彦脚步停住。
碧玺,是他给他父亲下葬前挂在父亲脖子上的。
“你梦到他什么?”不自觉的,盛嘉彦的声音竟有些轻颤。
“他——嗝,他谢谢我。谢谢我照顾你,给你自由,给你家。阿彦,盛将军话真的好温柔啊,比你好多了!”
第185章 蛮荒的符咒
孟萋萋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盛嘉彦的回应。她脑袋昏昏沉沉的靠在盛嘉彦的肩上,听着不知哪家哪户放鞭pào的声音,盛嘉彦背着她稳稳地往前走,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所要的下,此刻都在他的肩上而已。
孟家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每到除夕守岁夜,到了午夜时分,孟家未出阁的姐们便会相携作伴,去往府内的清河放花灯。
清河自孟府里穿流而过,汇往更广阔的江海。有传闻,女子要是把心愿写好放在花灯里放入河中,最后就会被河神捡到,河神也许会帮你实现心愿。
故而盛嘉彦守着孟萋萋,让她多睡一会。她还没怎么休息,那厢孟宜珍闹腾腾地跑过来,她人还未进屋子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三姐!起来咯,我们去放花灯啦!”
盛嘉彦侧首看了看碧纱橱里翻了个身挠了挠屁股又继续熟睡的孟萋萋,冷对进门来的孟宜珍道:“点声。”
孟宜珍一向惧怕她这个二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解释道:“二哥,三姐姐今早就千叮咛万嘱咐的提醒我,让我一定要喊她一起去放花灯。我要是不喊,明她又得我。”
盛嘉彦神情微收,起身推了推孟萋萋一把。后者不为所动,鼾声惊人。
“二哥,我有办法。”孟宜珍哼哧哼哧的爬进碧纱橱,两根指头捏住孟萋萋的鼻子,笑嘻嘻地等她憋醒。
哪儿知孟萋萋非但没有醒,反而因此干脆不出气了,一张脸胀的通红。盛嘉彦赶忙挥开孟宜珍的手,孟宜珍吃痛一声,跌坐在一旁。
“二哥?”孟宜珍看他面色不好:“平时我与三姐姐都是这样玩的……”
盛嘉彦倒是没有怎么责怪她,只道:“此举危险,以后少做,别被你三姐带坏了。”
孟宜珍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二哥,你对三姐姐真好,怪不得下人们都有二哥在,别家的公子也肖想不了三姐。”
盛嘉彦准备将孟萋萋拉起来的手一顿,便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跟孟萋萋的举止已经如此亲密了,俩人平时同出同入,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可落在别人眼里该怎么想孟萋萋?
恐怕什么难听的话都的出口,只是自己从来没关注过罢了。
盛嘉彦想到这里,yin郁的面孔浮现出两抹烦躁。
他本是想亲手将孟萋萋拉起来,现在他却转身走到门口,喊了门外守着的燕纱进来服侍。
恰好孟萋萋悠悠转醒,她探头一看,只能看见盛嘉彦远走的背影。
孟宜珍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也没发觉自己错了话,只扑到孟萋萋榻上催促:“三姐快些,再晚了河神大人不等我们的花灯了!”
孟萋萋不慌不忙的穿衣服,眼神还未十足十地清醒过来。只心里腹诽:河神终日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空接你们的花灯,更何况今日除夕,孟萋萋怀疑河神回庭汇报一年工作去了。
虽如此,她还是准备跟孟宜珍她们走一趟。不是为了向河神许愿,而是为了自己曾做过的那些奇怪的梦。
相传,底下所有的江湖河流最终汇往大海。大海无边无际,广阔浩瀚,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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