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孟府跟孟萋萋辞别。
他来的时候,孟萋萋却已经不在府内。
孟府的厮:“三位姐刚巧结伴出门去了,将军有什么话,奴才可以转告给三姐。”
聂玄冽抬首看了看寒风中孟府的牌匾,只道:“也无什么大事,只是上次听闻孟三姐去桃林以后回来便发了寒症,我心下愧疚,就来问问。既然三姐已经没事了,那我也放心了。”
罢他告辞离开,上马后,再度看了一眼孟府。仆从上前提醒了一声,他才一声暴呵驱马扬起雪尘,带着随从消失在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的地之中。
他走后没多久,盛嘉彦便也回到了孟府中。
彼时他一身玄裳从马车上下来,背后是茫茫一片素白,只愈发衬的他深沉难测。
守门的厮见了忙迎上去:“二少爷今儿回来得早,聂将军方才来过了。”
盛嘉彦的步子一停:“他来了?”
厮点头,替盛嘉彦打帘:“是听闻三姐病了来瞧瞧的,但三姐不在府内,刚刚和二姐四姐一同出门玩去了。”
盛嘉彦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回身看了一眼色:“将下雪,去寻她回来。”
孟萋萋是被一阵恶臭熏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嘴里被塞着不知是抹布还是别人的裤衩子,臭的那叫一个销魂!现在她好似被人装在麻袋里正要运到别处去。这群煞的居然是把她倒栽在布袋里的,加上鼻前萦绕着的恶臭,孟萋萋一阵头晕眼花。
她惊慌的扭动身体挣扎,奈何她手脚都被束住,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孟萋萋因为是声名远扬的来仪公主,出行都是侍卫跟随,丫鬟也寸步不离身的。就刚才那么一次机会让燕纱回去取披肩,谁知就被人钻了空子。
而且是谁不要命了,跑来绑她!?
就在这时,孟萋萋听到旁边有人低语,“没抓错?”
“绝对没错,按照大人给的画像抓的。都守了三四了,可算是等到她出来了。你可不知晓,方才好险。我们推着车,那聂将军忽然策马飞驰而过,我当时心慌的不得了,幸好他似是在想什么事没能察觉我们行踪诡异,否则必要被发现的。”
头先问话的人冷笑:“行了。赶紧抬着出城去,记得丢了就赶紧回来。”
孟萋萋在马车里听了气的差点再度昏厥过去,她倒是不担心这群人能拿她怎么样,反正她今日不回府,盛嘉彦就会知道。她现在只觉得嘴里的裤衩子臭气熏,辣眼睛的想要落泪。
孟萋萋正诚心诚意的想念盛嘉彦的时候,头顶忽然打开一线光亮,窸窣一阵响动,随后她就像一只从法器里被倒出来的怪物一样被倒出了麻袋。
她一个不防一脑袋磕在被寒冷气冻的硬邦邦的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对将她倒出来的人怒目而视。
这不看不要紧,看了才发现居然一直扛着她的是个中年女子,可她明明记得刚才话的两个声音是男人的声音,难道他们将麻袋转移给了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大婶子?
那大婶拿走孟萋萋嘴里的东西,冷哼一声:“放风时间,吃喝拉撒赶紧解决,等上了山就没机会了!”
孟萋萋内心大喜,总觉得逃跑的机会近在咫尺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钻进树林,那大婶却yin魂不散似的紧跟在五步之外,孟萋萋气的十分不雅地使劲憋出几个响屁,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大婶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瞪了孟萋萋一眼:“好了没!”
孟萋萋方才观察她跟着自己的脚步仅用脚尖点地身形快速,料定这大婶必然是个深藏不漏的练家子。现在如果硬碰硬绝对是自己落下风,便打定主意暂时不闹出什么动静。
她老老实实的上完厕所,又被那大婶一个抹布塞进嘴里,倒灌一般装进麻袋去了。
此时色早已暗沉,上连星子都无,大雪已经停了,唯独寒风仍旧呼啸着。
那大婶徒手将麻袋丢上一块平板车上,孟萋萋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磕的浑身都痛了起来,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心里顿时那叫一个憋屈。不禁埋怨起平时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盛嘉彦怎么还不追上来救她,心里十分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