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冽慌忙松手,盛嘉彦飞身上前便立刻抱住了跌下来的孟萋萋。
他打横抱起孟萋萋快步往河漫漫里头走去,跟在后头的白高震惊中回过神来。
“白高,传太医!”盛嘉彦一声令下,白高立马转身向外跑去。
谢引此时觉得自己大难临头,毕竟是自己提起这次宴会的,结果孟萋萋在这里伤了不,聂大将军也被刺伤了,回头父亲追究起来,他肯定难逃其咎。故而谢引心神难宁,最后还是谢瑶华站出来:“都散了,今的事,谁也不要多嘴出去!”
见众人都走了,谢瑶华才让宫人将残局收拾一下,她又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盛嘉彦搂着孟萋萋在怀中,紧紧的按着她的头。他的神色晦暗莫名,孟萋萋乖顺的躺在他怀里皱眉闭着眼,看起来十分安心的样子。
谢瑶华便带着人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看见踌躅不前的聂玄冽。
她冷冷一声:“聂大将军今日可真是反常,若不是盛嘉彦来得及时,你还要当中扒了来仪的衣裳么?”
谢瑶华重重哼笑一声,带着人离开。
太医赶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缕缕血丝如蜘蛛般覆盖在孟萋萋的臂上。
手肘上已经血肉模糊一大片擦伤,想来是刚才被聂玄冽拽倒不慎刮着了。
盛嘉彦将孟萋萋平躺放在床榻上,以便太医为孟萋萋上yào。谁知他刚一放下,孟萋萋便痛的嘤咛一声。
盛嘉彦眼色一沉,对太医道:“怕是身上还有伤,你出去一下,叫个医女过来。”
待太医出去了,盛嘉彦才揭开孟萋萋的衣裳,她细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可腰部的位置已经一片淤紫。
孟萋萋许久听不见盛嘉彦的声音,想侧身过去看看,却被盛嘉彦一把按住不得动弹。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低沉沉的,孟萋萋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得呆愣的问了一句——
“什么?”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除非我先死了。”
“不行!”孟萋萋想起上一世经历的恐惧,立刻背过手紧紧抓住盛嘉彦:“你快呸呸呸,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你这样的话被他们听见,也许真的会应验。我xing子鲁莽,时常磕着碰着,难道你都要为我先死一遍?!阿彦,我不能没有你的,我已经没有爹娘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盛嘉彦沉默许久,问了一句:“你不是还有你的舅舅,你的祖母,你的亲人还有一众跟随的奴仆么?”
“那不一样,你在我心里很不一样。”
盛嘉彦没有话,只回握住了孟萋萋的手。
医女来的时候,孟萋萋已经睡了过去。她本就痛极,能撑到最后算是忍了许久的。医女打开yào箱,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点声。”盛嘉彦低低道。
医女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在盛嘉彦注视的目光下替孟萋萋清理完了伤口。
她再度退了出去,殿内只余盛嘉彦与孟萋萋二人。
盛嘉彦看着她额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手臂上又添了新伤,就连腰间也传来淡淡的yào香。
静谧的室内,他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第174章 萋萋的怒火
孟萋萋在宫中养了两,孟家的老太君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接回了府中,生怕她在宫里头又受什么伤。
后来听,聂玄冽被皇上打了三十个板子,此外他自己又让人打了自己二十个板子,并装了满车的珠宝头饰送到孟府给孟萋萋赔罪。孟萋萋没有出面,反倒是孟老太君让人打发了回去。
“伤了我们家萋萋,不管是大将军还是谁也好,这礼都不会收!”老太君如是。
这期间除了聂玄冽,谢引和谢瑶华也从宫中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全被孟萋萋堆在了她的库房中,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皇上非但没有惩罚盛嘉彦,反而赞扬他在关键时刻出来保护了孟萋萋。
从此以后,盛嘉彦跟随者迟峥出入宫廷,并在迟峥的引荐下跟在傅老先生门下学诗书礼仪。傅老先生所教的,除了兵法,还有许多为官之道,更多的是朝廷上的权谋运用。
傅老先生对盛嘉彦青睐有加,时常将他单独留下来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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