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亲吻连带洗澡,一直洗了1个多小时才结束。
不过,亲吻的时候,他还是克制的,没有碰她。
大概关鸣没找到,他真没心思做这种事。
就过过亲吻的瘾。
从浴室出来,他又帮她把湿发吹干,吹干,吃了点保镖送过来的饭,就抱着她一起上床躺着。
躺着的时候,他问她家里的事。
苏苒没有如实告诉他她的事,只讲了一点,妈妈死了,家里没有亲人。
至于爸爸……她避开讲了。
他又继续问其他的。
问了很多,关于她的,也有关于其他的。
最后他还破天荒聊了自己的事,聊了自己在部队的事,聊了他以前的事。
现在,他已经大概明确自己的心思了。
对她,他已经不单单是肉体需要那么简单。
但,这一夜,苏苒失眠了。
她怕靳泽对她这样好。
好到会让她罪恶感越来越重。
好到,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宁愿他和之前一样对她。
可惜,她永远都想的太简单太天真,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在大其力镇待了3天,每天靳泽依旧会带她去深山找线索或者托人打听。
苏苒却有些开始心不在焉起来,面对靳泽的时候,她不会拒绝,但心里却开始煎熬起来。
靳泽对她越好,她负罪越重。
到第四天,接近9月份,北舞要开学了。
而关鸣的下落也有了消息,靳泽去核实,苏苒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一个人就地坐在旅馆门口一侧,看着街上渐渐稀少的行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干坐着,一直坐到天黑,心里破开的那个洞,越来越大,大到让她难受得喘不了气,起身,进店内,问旅馆老板要了一瓶酒,拿着继续坐到外面地上,对着夜空喝酒。
喝到头晕眼花,浑身难受,喝到有过路的缅甸男人想趁机揩她油,那个去核实消息的男人回来了。
沉着脸色,二话不说把她重重从地上拎起来,抱回楼上。
上楼的时候,苏苒头晕得厉害,但还是有点意识自己是被谁抱着,所以忍着晕沉的脑袋,搂住他的脖子,而后,贴到他耳边,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
声音太低又含糊。
靳泽没听清,侧过脸看她,“你说什么?”
可惜,这个和他说‘对不起’的女人,早已因为醉酒睡过去了。
第39章
抱回房间,苏苒醉得太死,整个人就像无骨动物一样,软绵绵趴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将她放到床上后,反手贴贴她的额头,上面黏了细密的汗珠。
收回手,去浴室拿毛巾泡到冷水里浸湿,再拧干,给她擦脸。
擦得很认真,就像之前,他在帝都包厢喝醉了,她坐在一旁给他一遍遍细细擦脸一样。
那会,虽然醉的厉害,但意识还有。
知道谁在给他擦脸。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以前他不屑的,无视的,现在全部反过来了。
脸蛋被凉凉湿湿的毛巾擦着,仿佛让她浸泡在一片温凉水里,苏苒忍不住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靳泽听见了这声细微的嘤咛声,低眸认真端详了她的脸,红得不像样子,到底喝了多少?
起身,下楼去给她弄醒酒的东西,他经常应酬,知道宿醉的后果。
如果不喝点醒酒汤缓解一下,第二天起来整个人别想好过。
金三角这片没国内大都市那么发达,能随时买到醒酒的药或者汤水这类东西,在街上找了一圈,没什么结果。
最后还是打电话给给那个和他有生意往来的缅甸商人让他帮忙找找。
等拿到醒酒的汤已经晚上10点多了。
将汤倒到碗里,端到床边,抱她起来喝,不过睡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意识喝什么醒酒的汤水。
靳泽给她喂,喂一次,汤水就从她唇边全部溢出来。
再喂,再溢出来。
喂了几次,等于没喝。
靳泽看了眼溢在她唇角的那片淡黄色汤渍,眯了下眸,随后低头直接自己喝了口醒酒的汤,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再吻住。
将唇齿内的汤水一滴不漏全部过渡到她嘴里。
为防止她溢出来,整个过程严密贴合,直到那些汤水被她噎下去,才松开。
之后一遍遍直到全部喂完为止。
不过苏苒空腹喝了很多,这点醒酒汤灌进去,收效胜微。
依然倒在床上,睡的沉。
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靳泽将她散乱的长发拨到一旁,坐在床边,看了会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明天早上他再找她‘算账’。
苏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就痛得厉害,而且口干舌燥,胃里又像有什么东西在晃荡,特别不舒服。
撑撑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来,想爬起来喝点水。
身旁,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将她已经半撑起来的身体直接用力压了下去,然后她就根本爬不起来了。
侧过脸看他时,原本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比她想象的快,翻身就压到她身上。
双手撑在她两侧,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苏苒想是不是自己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惹到他的‘起床气’了?
舔舔干燥的唇瓣,张口,想和他说‘是不是吵醒你了?’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先开口了,嗓音低沉虽透着早晨的慵懒磁性但明显是不悦:“昨晚为什么喝酒?”
苏苒顿时就不说话了。
昨晚,为什么喝酒?
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坏了。
心里受煎熬,所以想借酒麻痹自己,就是这样。
“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他继续问。
他记得她跟他的那段时间,从没看过她喝酒。
包括之前追他的时候,也没看过她喝。
“在……苏城的时候,阮姨每年在家酿酒酿,那时候尝了点,就学会了。”
“那昨天为什么喝?”
沉默了两秒,咬了下唇,扯谎道:“昨天……我觉得等你……的时候,有点闷,就喝了。”
等他就喝酒?靳泽有些不信,垂眸一动不动盯着她,就好像把她看穿一般,这让苏苒下意识就闪躲起来,干着口渴的嗓子说:“我……我可以起来了吗?”
靳泽是不可能让她起来的,他昨晚就打定注意要找她‘算账’,所以当苏苒还沉浸在回避喝酒这个问题中时,他直接就分开她的腿,当重量压下来的时候,苏苒瞬间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脸顿时发红又发慌。
但她现在不想,因为这会她宿醉的厉害,浑身都不舒服,哪有体力做这种事?
于是慌张地看着这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说:“我……没洗澡,等我洗完可以吗?”她想靳泽这样的男人,总会洁癖点?
她昨晚就没洗澡,身上都是酒味。
他会嫌弃吧?
她想先洗澡缓解宿醉的不舒服。
但她没想到,他真的一点都不‘嫌弃’她没洗澡,按住她的肩,低低地说:“不用了,做完再洗。”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碰她了。
一旦重新碰触进那片极致绵软,他瞬间就失控了。
苏苒却遭殃了,他的失控差点把她骨头都拧断。
这种‘拧骨’般地没轻没重间,苏苒只听到他断断续续说:“下次不准再喝酒,听到没?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就不止现在这样了。”
苏苒被他磨的疼,恍恍惚惚间,只顾点头答应。
至于他的警告,她听了一半又漏了一半。
接下来的这个早上,靳泽花了所有力气就为了压着她‘狠狠算账’,中间做累了偶尔停一下,再继续,苏苒本就宿醉的不舒服,被他这样没节制地磨着,身体浮浮沉沉,如飘荡在一片茫茫大海里,没有终点,也没有停靠点。
然后在这种沉沉浮浮里,她又累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旅馆窗外刺眼的阳光已经变得更浓烈。
原本就滴水未沾,口干的嘴里,更是干得要冒烟。
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慢慢起床,掀开被子,床单上都是一块块斑驳黏腻‘狼藉’,苏苒看了看那一块块‘狼藉’,纵然她对他不算‘陌生’了,但这么直观地看到这么多,耳尖还是忍不住红了下。
她早上睡过去了,所以根本不记得他到底在她身上做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