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说道,
”知道了大哥,“那个英俊的男人点点头,又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洪兴应该已经知道消息,免得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见大哥没什么吩咐,可乐也一起起身,
乌鸦走到阳台上点起一根烟,这次虽然没露出什么破绽,但难免有心人会怀疑到东星身上,得让洪兴的阿基搞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棵墙头草要是能被他扶上洪兴龙头之位,那东星距离一统江湖也差不多了。
他休息一会,心中忽然想到翡翡不知道在家做什么?不过现在身上有伤,不能立即回去,这些腥风血雨,他不想让她知道。
才刚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手机便响了一个短暂的提示声,是一条信息,”老公,有空给我打电话,“
刚结婚的时候,她总觉得老公这个称呼无比别扭,怎么都不肯喊,直到被他各种威逼利诱,才终于愿意偶尔妥协,但他就是喜欢听她这么叫他。
她难得会主动找他,尤其是在他说有事做的时候,
”翡翡,是不是想我了?“拨通电话,男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估计还要一两天才能回去。
”嗯,一点点,“游翡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一切正常,终于放下心来,下午偶然遇到那个黄Sir之后,她还不敢立刻回家或是联系他,硬是又多逛了两个小时买了点东西才故作悠闲地搭车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自己吓自己。
“怎么不叫老公?”乌鸦就喜欢逗弄她,结婚前她就从来没有好好叫过他,不是叫喂!就是根本不称呼,想起一个人在家的娇妻,乌鸦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火热,
“等你回来再叫,”游翡不上当,“我不是要说这个,今天我逛商场碰见了那个黄Sir,你知道吧?我提过的,Irene的男朋友,O记的,也是Mark的上司,“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这个人他自然知道,黄志英,O记近来刚升上来的警司,他眯了眯眼,声音有些沉,“他怎么了?”
“他忽然和我聊天,感觉是在套话,还问我的老公是不是你,好奇怪,”
“你说,你的朋友并没有和他说过我们的事?”
“没有,如果说了,他也不用来问我了,我只是不大明白,他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
黄志英,这个人和东星的关系不远不近,但应该也并不是洪兴的人,说警界中没有两大社团的势力,那是不可能的,社团一年中这方面的支出可不算少,但这个人他没有接触过,警司这个层级的人莫不是想功升上高级警司,他这么贸然地去找翡翡,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没事,你别担心,我来处理,过两天我就回家了,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挂上电话,他思考一阵,又打了几通电话。
男人回家后,也没提到深圳去做什么,只说是生意上的事,但他非说冷落了新婚的她,拉着游翡去大屿山住了几日。
等他熟睡,她轻轻摸着男人身上几道淡淡的疤痕,两人都对对方的身体无比熟悉,她又怎么会没察觉?但他不说什么,那她也就不问了。
这个冬季,注定是萧条的,香港仿佛刚闯出一场风暴的破船,虽然没沉,但过去几个月的刺激也令市场千疮百孔,百废待兴,而这个风暴依然持续在附近的国家肆虐。
转眼间,又快过年了,今年,她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家人,
每个社团都有除夕餐聚的活动,尤其这是他身为社团龙头第一次主持,必然没什么空闲,所以说了小年夜两人先一起过,她自告奋勇说这次由她负责做菜。
一周前她已经开始研究食谱拟定菜单,今天还拉着Irene一起去采办年货,Irene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毕竟她母亲的厨艺实在太好,从小到大也轮不到她姊弟俩动手,两人在年货街里被挤得寸步难行,传统市场此起彼落的叫卖声,色彩缤纷的春联铺子,各色海鲜干货,鱼肉摊位,还有脸上总算暂时放下阴霾的汹涌人群,融合成一股浓郁的过节氛围,象是奔流在所有人血管中的一种自然的欣喜。
这是游翡从小在纽约所没有体验过的,纽约华埠虽然也有过年活动,但远没有这种热闹年味,妈妈一样会准备年夜饭,不过每年也就是家里四个人,公司企业没有放假,过年的气氛显得很单薄,而在香港,她实在太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了。
“大小姐啊,不是,陈太阿!我快被挤疯了!”Irene紧紧拽着手上的提袋,深怕穿过人群就落下了些什么,她也被自己母亲指派采买不少东西。
游翡拉住她的手,两人奋力挤到一旁的中药铺子里,稍微喘口气,她买了些煲汤需要的材料,又看了看手上的清单,基本都搞定,当主妇没有过人的体能还真不行,两人挤的头发都乱了,颇有些狼狈。
“还是你在这歇会儿?我还差个春联,要不我买完过来找你,然后我们再去吃饭?”这是两人一起在新家过的第一个年,她想按照传统布置一下。
Irene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一起去,免得等一下你还得再挤回来一次,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两人在中药铺门口的空位站了站,才深吸一口气,往人潮中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