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眼前已经模糊,仿佛再也不想忍耐,“你凭什么出现在我面前!?”
看见她奔流的泪水,就仿佛那天看见她头也不回的下车一样,第一次,乌鸦觉得,也许任凭他怎么做,终究会失去这个女人。
但他依旧不肯放手,“翡,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我真的不想放开你,”
游翡用力捶着他,但他纹丝不动,“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私自大!你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吗?到底把别人当成什么!?你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翡,我没有和她订婚,我拒绝了,”他强迫她看着自己,想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又怕弄伤她,“我知道一开始是我做错了,我答应订婚,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她爸爸想挡掉日本的联姻,而我,我以为这样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游翡冷笑,
“和别人订婚来保护我?你自己听听这有多荒谬!你把人当白痴吗?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拒绝与否跟我没关系,也许是你们条件没谈好而已,我不能带给你什么利益,所以我也不想陪你玩这些游戏,你喜欢纵横情场是你事,”她顿了顿,眼中又泛起水雾,“是我自己太蠢。”
“翡,我知道我的做法伤害了你,”看着怀中不再挣扎的女人,从没有一刻觉得,她已经离自己如此遥远,“我不是跟你玩游戏,我也不需要靠女人给我带来利益,我是真心的,爱你,你早就在我心里,没人能取代。”
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游翡再度觉得心痛如绞,近一个多月中逐渐筑起的坚实城墙,几乎又要被他的轻言说爱而攻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许多浓烈的喜欢早已经累积成另一种更令人疼痛的情感。
挣脱他的怀抱,男人也不再紧紧地锁住她,只有爱了的人,才会受到伤害,她勉强自己转过头不再看他,轻轻说了一句,“我也爱过你,”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马场的,但男人没有再追过来,她上了的士,却一直到家都止不住那种仿佛要撕裂她,伤心欲绝的疼痛。
1997年7月2日,她飞往曼谷。
无法入眠,也不想清醒,游翡一早便浑浑噩噩地来到机场,现在的她,真的想要逃离这座令她心伤的城市再也不回来。
下了飞机之后,曼谷的街头阳光灿烂,喧闹,充满活力,游翡却也没有丝毫观光的兴致,只觉得炎热的温度和比香港更潮湿的空气,令人很不舒服,隔天才需要工作,她早早便在陌生的酒店睡了一天。
然而,第二天一早,在前往客户公司的途中,她发现街上的人潮比昨天更多,不过许多都不象是游客,的士上的广播急促而嘈杂,虽然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也觉得有些奇怪。
刚到客户所在的办公大楼,这里的情况更是不寻常到了极点,到处都是人或走或跑,无头苍蝇似的,似乎都非常急切。秘书匆匆将她领到会议室,便再无下文,等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耐不住奇怪,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整个楼层都很混乱,电话响个不停,急促的语调讲着她听不懂的泰语。
也没人注意到她,在这层楼转了一圈,想找刚刚那位秘书小姐,却看见一片电视墙前正聚着许多人,墙面上是各类股市交易广告牌,还有当地以及国外新闻台,看了几分钟CNN,游翡脑中如被雷击,这时明白了过来,昨日泰铢崩溃了,她知道泰国是这场金融风暴中最先倒下的国家,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就发生在香港回归日的隔天!
看了一会儿新闻,说不出心中是担心还是不安,此时,秘书小姐终于找到她,但只匆匆地说,“MissYu,Sorry我们财务主管今天实在无法跟你碰面,能不能明后天再约时间?“
看这情况,游翡也明白,在这场即将横扫全亚洲的狂风巨浪之中,这家公司也许只是一叶扁舟,能不能安然度过都还两说,当下也只能说那她回酒店等两天。
隔天,街上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乱,打电话回香港,Matt也忙得快要爆炸,说如果能改机票就让她赶紧回来,但是试了一整天,航空公司的电话根本打不进去,这年头也无法网路更改机票,游翡打开电视,报导说首都曼谷已经开始有零星暴动,旅游警戒提升,酒店前台也建议旅客没事不要外出,等到情况稳定。
第三天,航空公司的电话终于通了,但是票务系统已经无法运作,几乎所有旅客都急着要离开泰国,要改机票只能去现场排后补位,游翡扶着有些发重的脑袋,好像来曼谷的第一天就有些不舒服,但自己没太在意,今日便开始偏头管`理Q`3290636 492疼。
收拾好简单的手提行李,她来到酒店大堂,原本门口一长串的的士,现在一辆都看不见,问了前台服务员,她们也说现在情况很乱,再乱下去说不定职员都不能来上班了,店铺被砸被抢,的士哪还敢上街?询问有什么别的方式去机场,前台则是劝她现在还是不要离开酒店比较安全。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游翡也是有些发怵,机场又不是走路能到的,但没有车,该怎么办?她一个人,也不敢就这样拉着行李到街上随便拦私家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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