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年,边境又起战事,西边晋国作乱,傅同领兵出战,这一战打了足足一年还未停歇,晋国强悍,兵将骁勇善战,两国实力悬殊之大,就连傅同也有些不敌。
好在傅同不止有勇也有谋,不能力敌便智取,多次险兵相接,反败为胜,打击了晋国的嚣张气焰,双方胜负难分,战事又持续了一年。
战事吃紧,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战场支援,好在这几年晟朝养精蓄锐,国库和百姓的粮仓中都积累了不少金银和粮食,哪怕战事延绵两年之久也未曾动摇根基。
转眼又过了一年,战事还是没有停歇,而边境也频繁传回战事失利的战报,百姓开始慌乱,云夕也在为傅同担忧。
“咚咚咚……”锣鼓声突然传来。
云夕正在田间劳作,闻声抬头望去,见有衙差边敲锣打鼓边往她家屋子去了,她眸光微亮。
“云娘子,快回去看看,是不是你家云钰考上举人了?”村民听到锣鼓声立即朝云夕笑喊道。
“对啊对啊,快去看看去。”
云夕点点头,在水沟里洗了手,忙往家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衙差高声报喜,说是云钰考上了举人,围观的村民拥着云钰,欢呼不已。
“娘!”云钰无意见看到母亲,立即走出人群,走到了她面前,深深鞠躬,“钰儿考上举人了。”
云夕眼眶有些湿润,她笑着扶起儿子,细细打量着他,十四岁的云钰模样已经长开,五官俊美,皮肤白晰,一身儒雅书卷气,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一枚,而她虽然是书生,也在镇上的镖局学过拳脚,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眸中含着喜悦的泪花,抬手抚上已经高出她半个头的儿子,欣慰道:“好,好孩子。”
村民们闻声都前来恭贺,云夕母子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恍惚间,云夕似乎看到了当年原身被辱骂驱赶的画面,与此刻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眸中的神色暗淡下去,顿觉无趣,打发了村民,拉着云钰回屋,突然,有村民边跑边喊,“出事了,西境战败,大将军傅同中箭身亡……”
云夕整个人僵在那里,脑中一片轰鸣,后面的话她再也听不清楚,只觉得面前景物颠倒,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朝前面栽去,身体被人扶住,耳边响起云钰着急的喊声,她却无力再睁开眼睛,彻底陷入黑暗中。
她一直在做梦,梦里浑浑噩噩,全是傅同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话,他的吻,他的拥抱,最后他中箭倒下,躺在血泊中,她是惊醒的,喊着傅同的名字睁开眼,满身的大汗。
惊魂未定,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光线不明,桌子上点着烛火,火光摇曳,并发出刺啦的声响,她挣扎着坐起来,突然推门声传来,云钰的身影快速跑过来双手扶住了她。
她坐靠在床头,看向窗外,漆黑一团,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声音嘶哑,她捏了捏嗓子,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云钰递给她一碗温水,答道:“娘,已经是子时了。”
云夕喝下一大碗水这才觉得嗓子好些了,又揉了揉有些痛的头问:“我怎么了?”
“娘,您染了风寒,高热了半日,稍才刚刚退下。”云钰接过母亲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给母亲拉了拉被子。
云夕哦了一声,想到清醒时听到的消息,想到梦里的情景,她的心生生发痛,她张了张嘴,还是问:“你傅同叔叔……”
“我托人打听了消息,说是我军出了叛徒,傅同叔叔中了圈套,身中数箭掉下了悬崖,至今还没找到……”云钰见母亲越发沉下去的脸,尸体二字他说不出来,握紧母亲的手安慰道:“兴许还活着,娘,您别太担心了。”
云夕摇摇头,“钰儿,你不用宽慰娘,身中数箭还掉下悬崖,存活的几率太少了。”
原以为那次救下了他,他便不会再出事,谁知他还是躲不过战死沙场的结果。
云钰也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站起身,愤怒道:“都是那个人,是他害了傅同叔叔。”
“那个人?”云夕不解,“谁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