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必没有颜面苟活,介时傅同一死,晟赵两败俱伤的局面,他把粮草运到战场一接济,在傅同的死的激励下,晟军必是士气大涨,反败为胜的机率很大。
是时,傅同战败而死,哪怕是因为他粮草迟至而造成的败战,只要找一个好的借口,圣上看在他打了胜战的份上也不会怪罪于他,傅家因为傅同的死而彻底落下帷幕,而他池蘅必会得圣上器重,得百姓拥戴,成为京城勋贵,取代傅家,取代傅同。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傅同竟然做了两手准备,与云夕这个贱人暗度陈仓,解了粮草不足之危,大胜而回,他的计划都泡了汤,还得回京承受圣上的雷霆之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云夕这个贱人!
越想越气,他忍不住道:“粮草之事我自会回京向圣上解释,但我与云夕之间的事属于我的私事,傅公子无权chā手。”
“我傅某向来不爱多事,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但云夕的事情我管定了。”傅同挺拔而立,声音洪亮道。
池蘅脸色一沉,看着傅同道:“想来傅公子还不知道云夕的身份吧?她可是……”
“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襄助我朝打胜战的有功之人,有我傅同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傅同铿锵有力道。
他满身铁血之气浑然而出,声音里透着气吞山河的气势,让在场众人震撼而又敬慕。
云夕看着面前虎背熊腰,挺拔魁梧的汉子,听着他维护的话语,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涟漪,顿时有种有人保护的安全感,还有一丝甜蜜在心底蔓延开。
池蘅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认为,云夕哪怕是被他休弃也是他的女人,他要打要杀都随他高兴,可如今,突然跑出来另一个男人要护着她,将他遗弃的女人当成宝一般,他心里很不舒服,仿佛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愤怒和不甘。
他一张俊脸yin沉不已,冷了声音道:“傅同,你确定要chā手我的私事吗?”
哪怕傅家比池家更有地位,哪怕傅同比他身份更高,傅同也无权chā手他的私事,这个贱人以为有傅同护着他就动不了她了吗?她做梦!
“我说了,云夕是我傅同的救命恩人,是襄助战事得胜的有功之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再说,你既然已将她休弃,她与你便再无瓜葛,你与她之间哪来什么私事可言?”傅同严肃道。
一旁的卢安心中诧异,难怪他觉得云夕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原来云夕就是池蘅那个偷人产子被休弃的原配夫人?
池蘅xing感的薄唇张了张嘴想说他与她还有一个孩子呢,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傅同再道:“池公子,粮草之事还有今日你欺压村民之事我定会如同禀明圣上,介时还请池公子想好解释之词,池公子请吧!”
“你……”池蘅怒不可遏的向前一步,桃花眼中闪过一丝du怨。
顾全立即拦住了他,“公子,我们还是走吧,回京要紧。”
他们不过是想来看看种出地瓜之人是谁以及查看地瓜是何物,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要解决几个村民有上百种不动声色的法子,只是没想到这种出地瓜之人是云夕,自家主子被云夕三两句话就激得失了分寸,更没料到的是傅同会来这里,恰巧被傅同撞见了一切,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了。
只要傅同一状告到圣上面前,池家定然要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回京向圣上解释一切,为池家开脱罪名,可自家主子今日脑子似乎不太好使,竟然会与傅同撕破脸皮,这样一来傅同更不会放过他们了。
池蘅哪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他看了傅同刚毅的脸一眼,桃花眼又扫了云夕和村民们一眼,咬了咬牙,将满肚子的怒火和憋屈压了下,甩袖而去。
顾全朝傅同抱拳一礼,赶紧追上了池蘅。
待两人走远后,余长松这才松了口气,朝傅同拱了拱手:“多谢傅英雄为我们解围。”
大伙也道:“多谢英雄。”
“比起大家种出粮食解战事之危这不值一提,是傅某要谢谢大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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