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流年,该怎么翻越往事的千年?
顾小虫眨着眼,微微有些迟钝地看着一个带着斗笠的拿着一副被经过各种处理的画卷的人类走过。
咔!这个人怎么还没死?!他早该死了的!
无论是她那时的看见的预言,还是现在的重新观察,他都早该死了的!没人类可以活过这么长时间(ノ=Д=)ノ┻━┻
他怎么还没死?这不可能!这不科学!这不现实!他又没活在那修火界什么的可以借天道几分阳寿的世界,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死?!
而且就连生命形态的改变都欠奉,简直不合规!
眨了几下眼,顾小虫一脸暴躁地睁开充满了邪气和堕落,癫狂之感的红色双眸死死地抬头望去。
止不住的恶意在她心底冒出。
呵!这个人必须今天就解决了!他的问题比这个已经被世界系统发现了问题的小村庄还大。
没有谁可以逃过当地的天理常道!就是那些大佬想活下来,想要搞事都必须要改变自身形态,合乎,至少是能勉强表面上合乎当地的规矩。
实在合乎不了的只能像一个败家之犬的逃出这些不停压迫他们的宇宙世界,躲在虚空里苟延残喘。
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凭什么能怎么逍遥自在的活着?都已经超乎常理了!
死!必须死!若他不死,则这个虚空的未来都可能因他而诡谲!
她不能允许完全不能纳入计算之中的变数存在!
比黑暗更诡谲的血色渐渐覆盖了顾小虫的理智,她思考……她决定……她选择……
咚咚咚~
(??)
一脸懵逼地,晕头转向地顾小虫愣愣看着突然放大映在她眼前的属于百里狗的那一张蠢脸。
须臾的,癫狂的神色快速从顾灵越的脸色眼中褪去。直接又平和的,顾小虫因为今天消耗太多了,而合上眼沉沉睡去……
“唔?刚刚是眼花了吗?为什么我看见那虫子的眼睛变成红色的了?”
百里摇了摇头,不甚在意地就把那刚刚想的问题抛在了脑后。反正是一只小虫子而已,它的眼睛颜色爱这么变怎么变~
打开了瓶子,他蹲在地上倒出了零食,翻找出了那条白白胖胖的小肉虫。
想了一下,他还是把那已经睡得沉沉的小肉虫丢到了头上。
唉!他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其实都是幻象呢?
既然把这虫子放在头顶可以破除幻境,那他还是放吧~
反正只是放一放,就是没有也不会怎么样。
难不成这小虫子会啃了他的头不成?
软绵绵地顾小虫躺到了百里的头顶,和他的头皮屑混在了一起。
百里认真地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
嗯,虽然没感觉出什么明显的精神抖擞,但是至少那个什么系统的声音直接没有了~
这小虫子还是多少有一点作用的。
再接着,百里徇又睁开眼。
嗯,所以~
这小虫子果然只能起到一点点的屏蔽作用,他到现在还在大幻象之中。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生命?
那公式一样的什么可能存在吗?简直不合理!
整个街上除了他以外居然只有一个戴斗笠的是正常样的!
妈的!那么大的大鸟究竟是个怎么样的鬼东西?
待左顾右盼的走了一会,那个带斗笠拿着画的穿黑衣的人走回了百里的面前。
他认真地盯着百里的那双清澈的双眼看了好一会,看得百里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他才缓缓开口。
“朋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说的是z文,字正腔圆的z文。
别问百里是怎么从这都自带了鬼都不一定知道究竟是什么原理的翻译器的环境里,听从这个带着斗笠的人在讲的是z文,而且还是字正腔圆的z文。
他就是看出来的,就是感觉出来的。
反正这个人类,他看着顺眼,所以,他肯定是在讲他的母语——z文!
既然看这个人顺眼,那他给他看的画他也要认真地看。
接过画,徐徐展开,百里很快就看清楚了那画上的图案……
然而……
靠!妈的!你再确认一下,这真的是一个人吗?(ノ=Д=)ノ┻━┻
妈的!这世界上有这么抽象的人吗ヽ( ̄д ̄;)ノ
就是那个还躺在他摊位上的有两千七百九十八个符号的公式都比这个“人”要容易辨认吧?
哪怕你指着个鸟说那也是一个人,也比说这个画上画的是一个人,要可信得多吧(ノ=Д=)ノ┻━┻
靠!怎么这人长得好好的,就画出这么一个家伙呢?连孩子的涂鸦都不如。
看着那个抽象到一团浆糊的“人”的画,百里徇的脸皮当即就抽了抽。内心有一堆的乱码想吐。
你要找人好歹要好好的画出一个人形吧!一团浆糊是什么鬼?
深吸一口气,百里合拢了那个不能卒视的画卷。
站起来,他就控制不住表情地把这诡谲到六亲不认的画交给了那个戴斗笠的。
玛德!他就看你凭这副画能找得到人的!
“抱歉了。这个我真的认不出……”
妈的!可不就是认不出吗?如果你不说,就是这个是什么东西,他都看不出来。
其实,虽然就是你说了,他也完全看不出你那上面画的是个什么鬼……
不!就是鬼都比这个好看!
微微转了一下脑袋,百里用摊位在他隔壁的穿着破破烂烂的骨头架子洗了一下眼。
哇!难怪有人说骨头架子最是眉清目秀!
“你真的认不出来了吗?”
那个人的声音有些落幕,他盯着百里的那双清澈的眼,很有些沮丧。
怎么就连他也看不出了?怎么就连他也记不得了?
靠!你这声音是怎么回事?!认不出来不是挺正常的吗?这画的一团浆糊,鬼才会认识一团浆糊啊!
百里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抬着头,黑着脸,他说:“其实吧。我觉得你这画还是要好好地练一练,这魔鬼一般的画风,正常的生命是不可能认识的……”
听着百里的话,那个戴着斗笠的人习惯性地呐呐地反问了一句。
“这画还不够好吗?都栩栩如生了……”
不小心又看见了那个浆糊的百里:“……”
咔!你管这叫栩栩如生?!贵脑疾呼?
吸了一口气,百里想了一会把视线转向了一边,盯着那个有两千七百九十八个符号的公式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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