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考试成绩,再授予相应官职。
对此许正清和沈氏心中也很忐忑。
陆庭宣一甲还可期待,许明诚却是希望不大。只盼着他能留京任职,不外放,致骨肉分离, 相隔千里不见便可。
许琇宁倒是不怎么担心。她记得上辈子许明诚殿试之后不久就被授予了工部主事一职, 是不会离京的。
于是在殿试的次日, 便高高兴兴的跟随着陆庭宣去他们陆家在京城的那处院落看。
地段很好,离着皇宫没有多少路。
许琇宁被陆庭宣扶着走下马车的时候看了看周边,还笑着说道:“这里好。等往后你去翰林院应卯当值的时候,就算走路,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也能到。早上还能比那些住的远的官员多睡一会儿。”
官员俸禄虽然不低,但京城历来便是各地权贵之人聚集之地,房价也是很贵的。若家中无帮扶,只凭着俸禄,想要在京城买房谈何容易。许琇宁前几日还听得沈氏说,翰林院里的一位侍讲学士,姓孙的,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官职,拖家带口的在京城中近十年了,到现在也还没能买得起房呢。一家人赁了一处小院落居住。
一甲才能进翰林院。陆庭宣面上带着微笑,问许琇宁:“现在殿试尚未放榜,你如何会知道我能进翰林院呢?”
“那是肯定的啊。”许琇宁一脸的理所当然。还掰着手指头数给他看,“你看你乡试的时候是解元,会试的时候是会元,那殿试的时候肯定会是状元的。三元及第,陆哥哥,咱们大齐开国以来,你这也算是头一份了。便是后世的人提起你来,也肯定会很钦佩你,说你很厉害的。”
后面他还会是本朝最年轻的首辅,以文人身份第一个被封侯爵的人,谁不要钦佩?
旁人钦佩不钦佩他陆庭宣其实是无所谓的,他在乎的是许琇宁心中如何看待他。
“那你呢?”他垂眼看着许琇宁,声音清润低醇,“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门前栽了一棵榆树。约莫很有些年头了,枝叶葳蕤如盖。四月暖春的日光从枝叶缝隙透下来,落在陆庭宣的头上,脸上,身上,闪着碎金似的光。
许琇宁望着他,心里默默的在想着,若是后世的人知道你原来生了个这样好的相貌,只怕便是你没有才学,没有后来那些听起来很传奇的事,他们也会觉得你很厉害的。
史书中也不乏因为相貌生的好而流芳百世的人。后世提起来,也只说美男子,还有谁会去注重他的事迹?
这般说起来,她算是运气很好的了。
不但能亲眼看到陆庭宣轩如朝霞,濯如春柳的相貌,兴许很快就能见证他考中状元,披红挂花打马游街的场景。
想想就觉得很兴奋。自然满面笑容的点头:“有啊。陆哥哥你最厉害了。”
大凡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会有些虚荣心的,喜欢听心爱的女人称赞他很厉害。陆庭宣也不例外。
眼眸中的笑意浓了几分。
就叫谨言过去敲门,他伸手握住了许琇宁的手。
虽然这所院落近年来陆家没有人过来居住,但也遣了人在这里看守的。前几日谨言还特地的过来一趟,告诉看守的人陆庭宣过几日会过来的事。
这会儿谨言过去一敲门,很快的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是个四五十岁的人。穿一件黄褐色的布褂子,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少年,约莫五六岁的模样。
看相貌,两个人应该是祖孙。看到陆庭宣,那年纪大一些的连忙走出来对陆庭宣磕头,口称少爷。
随后听他们说话,许琇宁才知道这人吴,原是陆父身边伺候的人。后来陆父带着陆母和陆庭宣回了常州府,便留了这个人的一家子在这里看守房子。而那个小少爷,便是他的大孙子。
陆庭宣叫他们两个起来,命谨言给那个小少年一把银钱,然后就带着许琇宁往门里走。
许琇宁原本能在这样好的地段有一处院落已经很了不起,从来没来想到过会这样的大。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哪一处都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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