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着打趣刚刚那些委婉的流露了想要结亲的太太们。
“这你们可都说晚了。我的这位外孙女儿,刚一出生就被人看中,定下了亲事呢。”
众人没想到许琇宁竟然早就定下了亲事,都觉得很惊讶。心里也很好奇对方是谁,竟然这样的好福气,能和许侍郎,还有沈阁老攀上亲家。
沈老太太就慢慢的说了陆许两家的事。
众人这才知道原委。
凌太太是个没脑子的人,说话没个轻重,也不晓得看场合。心里原本就因为沈老太太刚刚对她的忽视很不高兴了。她的丈夫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现在也有意要扶持他进内阁。但沈老太太竟然这样的看轻她。
就面上带了不屑的神情,说道:“原来老太太的这位外孙女婿家里是个商户。父母也都不在了,全家只剩了他一个。不是我说,老太太,您将外孙女儿嫁给他,那可真是下嫁了。还不如退了这门亲事,另外寻个门第更好的官宦人家。这样才配得上许姑娘。”
屋里的一众太太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凌太太。想着这位太太莫不是脑子撞到墙上过,被撞坏了脑子。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
许琇宁看着凌太太,皱起了眉头。
好像现在听到有人说陆庭宣不好她心里就很不舒服。特别这话是从凌太太的口中说出来。
沈氏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过她没有说话。
今儿是母亲的好日子,她不想当着母亲的面闹事。而且,她深知母亲是个要强的,哪里能容得了旁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的外孙女婿?
这里母亲的辈分最高,由她来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了。即便母亲说了什么重话,谅这位凌太太也不能如何。
沈老太太果然很不高兴。脸上的笑意顷刻间就全都没有了,眉眼间也冷了下来。
“商户人家怎么了?”她轻哼一声,“他父亲可是考中过榜眼,在翰林院当过差的。后来也是因为父亲去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这才辞官回去接了祖业。再说庭宣这孩子,十二岁的时候就考中了举人。还是解元。轰动了整个常州府。若不是后来为父母守制,不能参加会试,说不定他早就已经考中进士,做了官了。”
又故意问凌太太:“刚刚听凌太太说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凌太太,你的这两个儿子,现在举业上面如何了?”
凌太太就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两个儿子,小儿子凌淮到现在连童生试都还没有考过,大儿子凌恒一直是她的骄傲,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她逢人就要说起这件事。
但是陆庭宣竟然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
这压根就没有可比xing。
又听到旁听几位太太掩不住的轻笑声。肯定是在笑她的。一张脸不由的就红了起来。
这时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这哪里能一样呢?像咱们家里的孩子,即便举业上面差一些,但有祖宗父辈的荫蔽在,还愁以后不能入仕途?有的是机会呢。也只有那些没有祖宗父辈荫蔽的人家,才只好走举业这条路。凌太太,你放心。你的那两位公子,我夫君见过,回来都跟我说好呢。以后肯定有他们飞黄腾达的机会。”
许琇宁抬头望过去。就见说话的人穿一件翠绿撒花缎面的褙子,发髻正面戴一支赤金镶珍珠红宝石的五尾大凤钗。鬓后还压了一朵石榴红色的绢花。很华丽明艳的打扮。
许琇宁知道这人是吏部尚书段德业的太太。段德业和凌学义都是吏部的官儿,段太太出头给凌太太说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吏部尚书是六部尚书之首,被尊称为天官,手中的权势是很大的,百官都不敢得罪。
夫荣妻贵,段太太每次出来jiāo际,也被一众太太捧着,极给她面子。
但是可惜这次她遇到的是沈老太太。
沈翰藻非但是内阁首辅,还是太子太傅,今儿这一众女眷里面,论起地位来,可没有人能比得过沈老太太。
“段太太这话老身可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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