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毛巾擦着腿,一边抱怨道:“衣服就算了,我连袜子都湿了,等下怎么回去。”
话一出口,抬起头看向苏遇忱的时候, 却发现苏遇忱比平日里要拘谨很多。
本来就英挺的眉眼愈发深邃,看着就像是黑色的深海一样。
苏遇忱抬了下眼睛,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你刚刚已经登记身份证了。”
言卿突然意识到人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热, 微微蹙着眉,气势也低了许多:“……之前也就算了,我等下要是跟我爸妈说我在外边的酒店睡, 我爸妈不得直接杀过来酒店。”
“不可以吗?”苏遇忱低下眼睛,眉宇间萦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失落感,看得言卿有点心虚。
换作是她飞过去看苏遇忱,却得一个人睡酒店,那大概她能直接买当晚的票飞回来。
她脸上有些纠结:“可是……”
“算了没事想,”苏遇忱笑道:“等下让酒店给你送双袜子, 你衣服直接穿这件, 外面套上羽绒服就看不太出来了。”
十分周到地安排了所有细节。
“也不是不可以……”言卿脸上挣扎了下, 还是应了下来。
虽然两个姓言的那边不好糊弄,但是越清欢倒是非常好说话的一个人。
以前言卿放学,言斯诚连着从学校里面走到外面那么一小段路都放不下心,天天叫言丛去门口带妹妹出来。
别的小朋友都是爷爷nǎinǎi接,言丛一个年纪轻轻小白杨似的人在里边显得格外清流。而且每次都是还没下课就在那里等着,堪称家长典范。
倒是有一次越清欢去接言卿,甚至因为找不到路,晚到了一会儿。
言卿相当自然地坐在床上,把被子提到膝盖上,打了电话给越清欢。
“喂,十一老师,我同学今天来北京找我玩,晚上我陪他住酒店。”
我同学,来北京,找我玩。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什么错。
对面是良久的沉默,久到言卿都有点心虚的时候,才听见对面说了声:
“……好,你注意安全。”
言卿没有多想,就挂了电话。
她本来穿着一双短靴,为了换衣服脱了下来,所以是赤脚出的浴室。她向电视柜那边扬了扬下巴:“帮我拿个拖鞋。”
苏遇忱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了一次xing的棉拖,走到床边,正要放到地上,就见着言卿从被窝里探出了一双白生生的脚,在外边招摇,示意让他给自己穿上,态度嚣张跋扈至极。
言卿的一双脚因为常年不见天日的缘故,皮肤近乎半透明的白皙,甚至比边上白色的被子,都要晃眼。而且瘦而不见骨,肌肉匀称流畅。
精致漂亮到极致的足弓上隐约是黛青色的血脉走向,让人见着都有些忍不住滋生一些隐晦心思。
苏遇忱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古时候有女子不许让别人见到自己的脚的规矩。
可怜一鞠无寸,踏尽原万里翻。
他低下眼睛,帮人穿上一次xing的棉拖,言卿直接把整条腿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跳到了地上。
只不过一时没站稳,又坐回了床上。
这么坐下去之后,衣服被蹭到了大腿上,整双腿完完全全没了丝毫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遮掩,暴露在空气里。
言卿正要站起来,就被人推在床上。
苏遇忱单膝跪在床上,肘支在她的头边,整个人撑在她的上空。
两个人的脸只隔了不到二十公分,连着对方温热的呼吸都能感知得到。
言卿的腿还有一部分在床沿悬空,但整个人却完完全全笼罩在苏遇忱覆下来的yin影之下。
“言卿……”
他的声音有点暗哑之意,言卿睫毛抖了又抖,最后自暴自弃一般闭上眼睛,把头转到一边。
“我喜欢你。”
明明什么也没说,却郑重其事,仿佛认真地说着什么承诺。
客厅那边的落地窗是单面的,月光可以毫无阻拦地洒了进来。绣球花本身没有什么香气,但娇娇嫩嫩的花瓣沾着露水,本身就带着一点清新的气息。
言卿躺下去的时候,稍微有点大的领口被扯到了一边,露出了精致的一字锁骨,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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