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
而刚好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外卖小哥抱着一大束的马蹄莲走了过来。
那个人左右张望了一下。
整个大堂,除开物业和保安,只有眼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男生。
他走了过来,扬了扬眉:“请问您是……这位么?”
他拿着花,迟疑了一下,指着随花附赠的小卡片上的字。
“离开的第四天,:苏遇忱大宝贝儿。”
大宝贝,还带个相当京腔的“儿”。
也难怪眼前的外卖小哥,连着卡片上的字都念不出来。
他面不改色地应道:“我替我朋友来拿的。”
神色平和得仿佛卡片上的人根本不是他。
那个外卖小哥的神色一时间更莫名了,仿佛不小心看到了什么神仙修罗场一般。
“这里有一位周健雄先生,为您这位……朋友订购了一束花。”
言卿出于安全考虑,所以订外卖的时候,备注一直都是男xing,甚至还取了个听着就觉得是个年男xing的名字――周健雄。
平时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形……
一个叫周健雄的年男xing,写了个甜腻腻的土味情话,给看着像是刚刚分别的情人。
结果是个眉眼清峻身高腿长的年轻男生来拿的花。
这个楼盘是有名的贵,在南江这种二线的城市,都敢标到一平米四万。
一平米四万倒也不算特别贵,但主要是这栋楼的户型,两百平米起步。
那个外卖小哥已经觉得自己仿佛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秘密,写出来就是年度爱情家庭lun理大戏的那种。
苏遇忱接过花,跟人点了头,努力无视外卖小哥的复杂眼神,保持着自然的姿态地往回走,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言卿大概是蹲在前守着的,电话几乎是一响就被接了起来。
一接起来,不等苏遇忱说话,那边的人就先开口了:
“遇忱大宝贝儿,喜欢你看到的吗,嗯?”
电话那头的言卿已经笑到岔气,末了的“嗯?”更是sāo到断腿。
只不过少女的笑声清脆无比仿若环佩相击,在耳边滚过的时候,就让人连着气都生不起来。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你是真的跳。”
“嘤嘤嘤,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言卿那边假模假样象征xing意义地哭了一声,“马蹄莲不好看吗?我可是特地买了最大的规格!”
苏遇忱抿唇,磨了磨牙,按下xing子:“……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送花?”
“其实我本来想给你买个定个蛋糕,但我发现自己有个二十块钱的超市水果鲜花红包快过期了,而且刚好那家花店离你家很近,我觉得应该送得很快。”
苏遇忱:“……是很快。”
“那你喜欢吗?”
苏遇忱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良久才说了一句:“……喜欢,但是送花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
言卿轻笑一声:“好呀好呀,那我等下发我家在北京的地址给你,麻烦您给我定束绣球来,不用太多,八百八十八朵就行。”
“我以为你会说个一千百一十四朵,要么五百二,包个888是不是太俗气了。”
“啧,那你来个不俗气的万里挑一一万零一朵?”
一朵绣球花基本上就已经可以包一个小小的花束了,那么多不过是说着玩。
多少钱倒是一回事,但正常花店哪里会储备那么多在店里?
鲜花这种东西,保质期非常短,万一卖不出去就只能烂在里,除了情人节之类的日子,旁的时候,只有脑子被挤了才会囤货。
言卿还真把自己地址发了过去,只不过她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倒也没觉得苏遇忱真的会送她这么多,充其量送束花也就完了。
只不过一直到了天色完全暗下来,也没见着有什么电话之类的东西。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也就抛到脑后了。
言卿一家人到了北京之后,其实是住在自己在北京的房子,只有临着春节那会儿才会去大院里住几天。
毕竟再怎么亲,说到底也没有在自己家里安逸。
比如说放在大院里,言卿就根本不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