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按了下去。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的动作。
“你他妈找死吗?”
语气里少见的恶意连着言卿都有些震惊。
她的印象里,苏遇忱一直是个非常礼貌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礼节上都挑不出半点错处,家教简直是刻在了骨子里。
和现在这个像一个随时要暴起的狮子的人判若两人。
那个人还骂骂咧咧,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苏遇忱直接手一沉,把人反剪的手肘太高,一声关节的脆响听得人齿根发寒。
“成成成,我错了大哥。”
“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苏遇忱看向言卿,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即便在微弱的光下,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睛依然与平日天差地别。
言卿不愿意过多纠缠,也怕真的出什么事情:“滚。”
那个人落荒而逃。
苏遇忱往前进了一步,言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他就站在原地:“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白白被他拿走了一两百块。”
毕竟如今已经是移动支付的时代,言卿身上也就留了一点零钱以备不时之需。
苏遇忱转头就要去追人,被言卿拉住了袖子。
“算了算了,一百多而已破财消灾。”
“……不是这一百多给你消的灾。”
苏遇忱的声音有点闷。
倒是言卿扬了扬眉:“你不是说不跟我一起走吗?”
说着语气里就莫名带了点委屈。
苏遇忱沉默了一下:“我刚好也走这条路。”
言卿:“……”
鬼哦,大路朝天你不走,跟老子走什么小路。
不过心情倒是诡异地上扬了些许。
倒是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苏遇忱,现在颇有些局促不安。
言卿叹了口气:“算了,走吧。”
苏遇忱非常自然地背过她的竖琴,两个人一同走在巷子里。
巷子很窄,两个人并行时,肩膀的距离不到两个拳头。
盛州像是一夜之间就从炎炎夏日跳到了深秋,半夜凉风倒灌,毫无遮拦的小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言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后一件带着体温的风衣外套直接罩在了肩上。
衣服很大,言卿整个人被罩得严严实实。
“不用……”言卿挣扎了一下。
苏遇忱低着眉眼,没有回话。
言卿就半推半就了。
一路上都安静得可怕。
她原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以前也是这样。
她找他说话,可以聊得很开心不假。
但他从来不会主动挑起话头。
……
其实也有,不过话题开篇一般是:
你这次月考第几?
你省赛名次出来了吗?
你第二页第一个小节弹错了。
……
想想就郁结。
当年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还在胡思乱想,她就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下,差点跪在地上。
还是苏遇忱及时拉住她的手臂。
他终于主动说了话:“小心点。”
等她站稳之后,苏遇忱没有放开手,只是顺势下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是一个学乐器的人标准的样子,手指修长,温热干燥。
言卿没有挣开。
“上台阶。”
“下台阶。”
“右转了。”
乌漆嘛黑的巷子里,只有他的声音。
被他牵着的言卿仿佛一个瞎子。
……就是一个瞎子,都能走得安稳。
“下台阶了。”
视野乍明,言卿眯了眯眼睛:“哥,我不瞎了。”
“哦。”
苏遇忱应了声。
却半点松开手的意思都没有。
言卿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还特地晃了晃手。
苏遇忱手指却收得更紧,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言卿有了点底:“……你醉了?”
“没有醉。”
应得斩钉截铁。
这回是真醉了。
她记得以前苏遇忱说过他酒量比较一般,如今看来还是……
谦虚了。
她也存了一点私心。
她是真的不敢复合。
不是不相信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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