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挺拔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后备箱和后座的三只大行李箱,没来由生出一股郁气,心里堵得慌。
怪不得一路上闷声不响,原来是准备在这里还击。
“喂,瘸子,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别想给老子跑!你要敢跑,老子抓你回来,当场就把你另外一条腿打断。”厉莫臣回眸狠狠瞪我一眼。
“厉莫臣。”
我叫了一声,厉莫臣头也没回的走进电梯,直到电梯显示上楼,我才相信,厉莫臣他真的把我丢在这里,任我自生自灭了。
就站了这么一会儿,我左腿就受不了,慢慢地挪回车里坐下,眼睛傻愣地盯着自己的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腿仔细看。
我这样还不如就在医院里呆着,至于那颗被无情丢掉的水晶球,我并未当一回事。就像厉莫臣说了,不要就丢掉。
今天的天气yin沉沉的,一直在刮冷风,我坐在密闭的车厢里很无聊,又下车打开一只行李箱,取出一本英语词典,慢慢地默背单词。
坐久了,身体都麻了,不管我换什么姿势,也挡住酸麻的臀部。脚上就穿了一双棉拖鞋,抵挡不住寒冷,脚趾都冻僵了。
我捧着厚厚的词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了近两个小时,厉莫臣都没有下来,气还没有消。他这次生气生得这么厉害,着实出乎我的预料,居然连‘原谅’的机会都不给我。
近两个月的相处,我摸透到了一点厉莫臣喜怒无常的xing子。他一旦生气,非bi我单方面向他求饶妥协,他才肯放下姿态原谅我。
每次他生气,都会bi我说求饶之类的话。这次偏偏没有说,我等了那么久,也不见下来找我。
那颗水晶球有那么重要吗?
我目光一怔,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厉莫臣是不是曾经也送给同样的水晶球给某人?
然后某人拒绝了他的礼物,他耿耿于怀,又把曾经没有送出去的礼物,转而寄托在我身上找慰藉……
我脑补了各种各样的恩怨情仇,把自己给逗乐了。
厉莫臣这货的xing格,不被甩都有怪。我现在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敢甩了他?以至于让厉莫臣念念不忘,退而求次之找个冒牌货?
她是嫁人?还是去世了呢?
我甩开脑子里的猜想,这样瞎猜没有什么用,在没有确实的证据前下定义,反而给自己添堵。
我心里巴不得厉莫臣早点厌烦我,但眼下这个情况,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坐着在这里活受罪,也挺难受的。
如果今年一切顺利,我现在应该在江城祭奠爸爸。这么一想,脑子里就冒出爸爸去世前的模样,我眼睛酸涩,一股想哭的冲动涌了上来。
我真的很少哭的,今年破了太多例,遇见各种事,一直哭个没完没了。
“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车外面突然传来一道邪肆的嗓音。
我转过头,就看见一张妖孽的脸在车窗外面。靳夜俯下身,屈起手指扣响了我的车窗。
我当即按下车窗,靳夜头伸进来,扫了一眼空dàngdàng的车厢,疑惑的问我:“你怎么一个人在厉莫臣的车上,他人呢?”
“在他公寓里。”
刚说了一句,靳夜立刻会意,露齿一笑,调侃道:“你俩又怄气了?”
我可没有跟厉莫臣耍脾气,是他单方面耍少爷脾气好不好。
我脑子里想了一会儿,靳夜可是厉莫臣的朋友,我这么答,万一传到厉莫臣的耳朵里,他又要生事了。
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承认,“算是吧。”
“你也挺奇葩的,跟他闹脾气,闹到跳楼了。”靳夜手指着我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右腿,“你知道你这一跳厉害了,整个海市的风向都跟着变了。”
“风向?”
“厉莫臣把你的消息瞒得滴水不露。多少人都在向问我打听你啊,你可出名了,叶子天天就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靳夜话锋一转,突然问我:“你这次是不是准备来个车祸?”
我被他的话噎住,车祸?车什么祸,一次跳楼的经历就够了,我都是临时残疾人,再折腾两下,小命真的要没了。
“靳老板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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