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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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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就不会那么傻得跳下去了。当初只是图个快,现在痛苦非亲身体会才知道,否则是不会懂的。
    右脚高高挂起,打了石膏。自从麻yào过去后,断骨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在疼着。
    最初在icu里面,我时常痛晕过去,现在是疼得咬牙,想要转移注意力,偏偏这特殊病房的封闭式风景,看了只会给自己心头添堵。
    我的情绪异常的烦躁,说不出来的气闷和绝望,经常蒙生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
    尤其是厉莫臣在的时候,我要么是横眉冷对,要么直接和他吵起来。他骂得难听,我心气不顺,就一定要比他骂得更难听,不然我能怄气一整天。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随时都板着一张yin沉严肃脸。
    日子就这样在日夜没有消停的吵架中流逝,护士过来换花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丁小姐,平安夜快乐。”
    我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已经是12月末了,再过不久又到了新的纪年。
    在医院里整整住了快有两个月了,在厉莫臣的各种激怒sāo扰下,我没有被bi疯,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我没有感受半点喜庆,心口反而滋生出了无法言语的悲痛。
    我爸爸就是在1月1日,新年刚刚到来的第一天去世。没想到那么快又到了爸爸的忌日,我今年是没机会去扫墓了。
    前两年,不管多忙,我都会去一趟江城公墓。
    爸爸的墓地是他自己选的,他选择葬在在我nǎinǎi墓地的隔壁。
    在江城,我爸爸悲惨不幸的童年都在这里开始。我nǎinǎi未婚先孕生下爸爸,一个人独居在江城,在幼儿园里当幼教。
    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会被非议的。我爸爸小时候经常会被欺负,他早期的画作都偏向黑暗,传递出了浓浓的绝望。
    nǎinǎi在爸爸十三岁就去世了,她临死之前,把爸爸送到了福利院。我爸爸在福利院里长大chéng rén,十八岁独自留学法国。
    爸爸经常提起nǎinǎi,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爷爷,也是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偶然间抠破了老房子的地板。
    发现了nǎinǎi藏在墙里铁盒,铁盒里有很多信件,里面藏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丰神俊朗肖似父亲的男子,署名是nǎinǎi的名字。
    那副画我看了一眼,当场就被我爸爸给烧了。后来不知怎的,我爸爸连房子都给烧了,四海为家。
    nǎinǎi和爷爷的故事,我是从nǎinǎi留下来的信件分析出来的,nǎinǎi是孤儿,和爷爷就是在江城相识相爱。
    和爷爷一起北上去见父母,当时nǎinǎi并不知道爷爷是北京权贵家庭出身的子女,爷爷的婚姻由不得他做主,他最后还是舍弃了nǎinǎi,跟门当户对的名媛在一起了。
    nǎinǎi一个人从北边回来,独自生下我的爸爸,继续留在江城,一辈子没有嫁人,到死都是死在江城,始终不肯离去。
    我猜测爸爸身上有强烈的责任感,大约也是来源于nǎinǎi的不幸。他知道单身母亲带着孩子独自生活有多艰难,可惜我爸当年再警醒些就好,不然也不会被张雪给骗了。
    张雪跟我爸之间的恩怨纠缠,我是听我爸的朋友说的。我爸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这些,他从来不当着我的面诋毁张雪。就算张雪闹得我爸很没脸,连工作室都解散了。
    我想起往事,忍不住在心底揶,我可不可以迷信的认为是我们丁家是不是被谁诅咒了,怎么三代人生活皆不幸,出门尽遇渣了。
    “你想哪个野男人想得春心-dàng漾?!”
    厉莫臣yin阳怪气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一听他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下去,冷若冰霜的讽刺回去,“反正不是想你。”
    “谁稀罕你想啊,一天到晚犯贱。”厉莫臣眼神微微变冷,嘴角却起扬起了微笑。
    刚才想得入神,没留意到厉莫臣已经到了病房,乍然见到他,我一想到今年不能去给爸爸扫墓,怒气就抑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撒。
    “哪也没有你贱啊,厉少,要论犯贱,谁贱得过你啊!”
    厉莫臣不耐烦地伸手抓住我的下巴,“丁曦微,你都断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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