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毛骨悚然地想起自己看过的恐怖片。好多电影分尸都是在浴室里上演的……
厉莫臣显然是个变-态,他没有杀人,他帮我洗了个头。
他把洗发露往我头上抹的时候,我一脸懵bi地盯着光滑白皙的洗浴池,上面印出两道黑漆漆的影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厉莫臣洗第二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动作很粗暴,用手指来梳我的长头发,我头发打结的地方,他这个混蛋用扯的。
“疼啊!厉莫臣,你别扯了,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厉莫臣一言不发地浇了我一脸水花,水呛进眼睛里,我睁不开,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他足足给我洗了三遍头。
洗完后,拿着毛巾把我抱住,不等我说话,也是把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门走。
我揭开挡住眼睛的毛巾,回头看了一眼狼藉的洗手池,池子里,镜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我头发。
我隐隐有种感觉,我一年之内掉落的头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掉的多,完全是被他强行给扯下来的。
整个脑袋都是火辣辣的疼。
厉莫臣把我放在病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呼叫器,语气冷冷地吩咐医院安排清浩工过来打扫卫生。
不到五分钟,清洁工就出现,厉莫臣脸色难看地让她先去打扫卫生。
我生无可恋地坐在病床上,厉莫臣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吹风机,一手拿着毛巾。仿佛我是假人般,他动作粗暴地给我吹头发。
房间里很静,清浩工看到脸色yin沉的厉莫臣,全程保持高度警惕,一直沉默,就连打扫的工作都很安静。
清洁工在医院工作,肯定见过很多变-态,越有钱越容易出变-态。
我也一直很沉默,既不反抗,也不挣扎,只在心里默默地打赌厉莫臣现在的脸色可以吓哭七岁以下的孩童。
但我丝毫不觉得有一丝害怕。
反而……我的眼眶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厉莫臣揪的我头皮太疼,还是吹风机的热风给烫红……
总而言之,我现在想哭。
除了爸爸之外,厉莫臣是第二个给我洗过头的男人。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意我的身体……
厉莫臣在医院里照顾我两次。
他虽然很烦,很变-态,经常用粗俗的语言骂我……好吧,已经找不出他的优点了。
我抽噎了一下鼻子。
头顶上又传来厉莫臣的笑声,我微微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又笑了。
厉莫臣把手里毛巾和吹风机都丢在床头柜上,掏出手机,屏慕对着我。
他的手机像素高清到可以媲美单反了,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现在蠢样。
一头长卷发因为他暴力地使用吹风机,吹得又毛又燥。他趁我分神的时候,把我头发集结起来,堆成了……鸡-窝。
“……”
我觉得我刚才的感动可能有点误会,我果然像靳夜说得太天真了,人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险恶百倍。
厉莫臣拿着手机,卡擦卡擦地连拍,闪光灯不停地刺激我的眼睛,我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
我不反抗,厉莫臣拍得没意思,他疑惑的皱眉问我:“不过来抢我手机?你不怕我等会儿把照片发上网?”
我淡漠的说:“你高兴就好。”
搞笑,难道我能阻止得了?能从他这头铁公鸡手里抢到手机?
厉莫臣也没有了笑意,又板着一张冷酷的脸,与我大眼瞪大眼。他眼睛大,我眼睛也大,我俩连像神经病一样互瞪对方,仿佛在等谁先眨眼认输。
最后,以厉莫臣眨眼睛败下阵来。他抬起下巴,拿出贵公子的作派,语气看似随意的问道:“生气啦?”
如果他眼角余光不盯着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应该能称得上是‘高冷男神’,可惜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怀疑,他就是神经病。
我缄默,懒得理厉莫臣,他要作妖随便他作吧。
显然,我头发还是比较顺,鸡窝头没存在十分钟,头发一丝一缕地掉下来,我双手慢慢地把堆起来的头发给解下来。
病房里安静下来后,我有点意外。刚想抬起头看厉莫臣这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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