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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初冬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化开一样,呐呐道:“我、我都没看手机。”
    他说完嘴角止不住的往两边扬,路铭拉着他跟工作人员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
    工作人员愣怔的看着两个人,等走远了才想起来忘了拍照……
    当天某游乐场鬼屋工作人员发了条微博:今天上班的时候看见东路cp本人了,真的超甜,路导给冬冬买了个超大的棉花糖,他打我的时候怕碍手就叼在嘴里,简直萌化了!
    ps:冬冬力气是真的大,擒拿也是一流,作为被他掰了手的鬼,我当时只想跪下喊爸爸,求他绕我一条鬼命_(:3ゝ∠)_
    初冬得知自己和路铭谈恋爱的事情被公开后,整个人心情飞扬。
    出来后两人碰到阿悦跟大触。
    因为节目组要求,阿悦待会儿也要进去,他有点怕,就拉着初冬问,“怎么样怎么样?害怕吗?”
    初冬抿着嘴角摇头,眼里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阿悦松了一口气,路铭则哭笑不得。
    初冬知道恋爱被公开后,路上再碰到有鬼朝他伸手,他就主动和那些鬼握手,整的跟粉丝见面会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好。
    估计等节目播出后那些工作人员才知道,那天拉着她们握手的小傻子就是初冬本傻了。
    第40章 默契大考验
    《不规则爱情》这期三天两夜录制的最后一个晚上, 大家下午玩的时候吃了点东西, 都不怎么饿,冬瓜就做了点粥配上清淡的小菜随便吃吃了。
    饭后睡前活动,四组嘉宾洗漱之后聚在客厅那儿聊天,客厅中央铺着柔软的毯子摆了个小长木桌,上面放着芽洗过的瓜果,这个氛围就像家庭聚会聊天时一样舒适轻松。
    路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初冬正在跟阿悦玩游戏,主要是阿悦在教他几个某音上很火的歌。
    “我想和你一起学猫叫,和你一起喵喵喵~”
    阿悦双手握拳抵在脸侧歪头看着初冬,示意道:“快点该你了。”
    初冬从来没做过这么羞耻的动作, 红了耳朵有点不好意思。
    芽用手指头戳他, 看热闹的催促道:“快点快点, 我们想看初冬你做这个动作, 肯定可爱。”
    初冬抿了抿唇, 被好几双眼睛注视着还挺难为情的。
    “路导可快出来了, 待会儿当着她的面你更不好意思。”阿悦打蛇打七寸, 成功的捏住初冬的命脉。
    初冬这两天是肉眼能看出来的高兴, 所以大家才蹿着他玩点不一样的。
    “我想和你一起学,猫叫, 一起喵,喵喵, 喵?”初冬动作僵硬的把手放在脸边, 试探性的说了一遍。
    “路导快过来, 待会儿游戏就开始了。”冬瓜余光瞥见抱怀斜靠在楼梯口的路铭,忙朝她招手。
    初冬头都没回,脸蹭的一下全红了。
    路铭刚才没出声,也不知道她在后面偷看了多少。
    阿悦笑,“路铭你一过来初冬就不好意思了呢。”
    “没事儿。”路铭弯腰盘腿坐在初冬身旁,手伸过来捏了下初冬的脸,果真是热的,她笑,“对着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毕竟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过了。
    初冬手搓了搓脸,掩饰性的从桌子上摸了个苹果低头啃着。
    今晚游戏的主题叫做《默契大考验》。
    就是问四组搭档两人之间的事情,考验一下大家近三期的相处之后有没有培养出默契。
    伊恩不怀好意的说道:“咱们下期开始将会换地方住,条件肯定不会像这次这么好。所以今晚游戏的结果将会决定你们下期居住的房子条件如何,所以大家加油啊。”
    这三期的录制有一个主题,叫做《同甘》,这个词对应的两个字就是……《共苦》。
    几人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悦不满的叫出声,“昂,这不公平嘛,伯伯跟婆婆最占优势,芽跟冬瓜也是夫妻,还有初冬跟路铭,他俩本来就认识呀,这三组不管哪一组默契都很好。不行,这个游戏就是针对我跟大触,导演你想看我们笑话是不是啊?”
    伯伯笑的开心,“那我跟老伴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几十年的夫妻,论默契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排第一。
    被导演组安排了的阿悦委屈的朝大触扁嘴巴,耷拉着眼尾,“我要是说不上来你别笑我,我这人有点大大咧咧的,有可能忘了一些细节,万一发挥不好,你别生气哈。”
    大触摇摇头,“没事,我记得就行。”
    路铭对这个游戏还挺感兴趣,侧头看着一心只吃苹果的初冬,故意逗他,“初冬,我这个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所以咱们不能输。”
    “不会输。”初冬开头看她,突然对上路铭带笑的眼睛,要说出口的话莫名卡出了。
    路铭对他时总是带笑,温柔的,调戏的,不正经的,跟他以前记忆里的那个冷冰冰的人完全不同。
    相处的越深,初冬就越觉得导演路铭跟太女路铭,其实不是一个人。
    “嗯?”路铭笑,侧头低声问他,“这么自信?”
    “我……”初冬心莫名虚了一下,垂眸看着手里的苹果,他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果肉里,“我…我对殿下很了解。”
    路铭要的不过是这句话罢了,她眉眼温柔侧头看着初冬,有些想低头吻他。
    第一组开始的是伯伯跟婆婆。
    别看平时婆婆不善言谈,可导演组举牌子问一些跟伯伯有关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比如伯伯喜欢吃什么,最近这两餐多吃了几筷子什么菜,又比如他对什么过敏,半夜有起床喝水的习惯等。
    这些毫不起眼的小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既然是默契,问的当然不只有这些,还有两个人第一次牵手的时间地点,第一次亲吻的时间地点。
    阿悦嘀咕道:“这对伯伯跟婆婆来说考验的分明是记忆力。”
    两个人结婚几十年了,这些事情很有可能会模糊,记不清了。
    问题牌举起来以后,伯伯低头想了一下才动笔,而婆婆没有任何犹豫,看清楚问题后就低头做答。
    倒计时结束,两个人同时亮题板。
    全场哇声一片,不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回答一字不差,更是因为两个人近乎一样的字迹。
    “都是她教的。”伯伯笑,难得像个少年似得有些害羞,低头看着题板上的字。
    “别人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有夫妻像,而你们是处的时间越长连字都一样了。”冬瓜感慨,“说实话,心里有点羡慕。”
    从婆婆跟伯伯的回答就能看出来两个人都是初恋,然后就这么彼此认定过了一辈子。这种感情,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伯伯跟婆婆几乎满分,下一组是芽跟冬瓜。
    这对小夫妻的确如他们书上所描绘的那样,是对蜜里调油的两口子。
    两人青梅竹马,从儿时就一起牵手上幼儿园,前两年又共同牵手步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迈入婚姻的殿堂。
    从纸尿裤到校服再到婚纱,两个人一直牵着对方的手从未放开过。
    题板上最后一个问题问:你们最想分手的一次是哪一次?
    芽看着问题怔了一下,垂眸笑了笑,低头回答。
    冬瓜平时脸上一直带笑,现在却有些严肃。
    阿悦心揪着,“导演怎么那么爱搞事情。”
    伯伯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一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就能忘记的,导演之所以问这个问题,肯定是他俩之前有过这个经历。”
    伯伯说的没错,两个感情这么好的人,也曾闹过分手,仅有的一次,也是芽态度最坚决的一次。
    答题本亮出来,两个人相当默契,写的一样。
    芽:我生病那次。
    冬瓜:他生病那次。
    芽笑笑,解释道:“分手是我主动提的。我高三暑假那年生病,病的毫无征兆,去了很多因为都没查出来具体的病因,当初医院给出三个猜测,三个……最严重的猜测。”
    说起这事芽眼眶有些泛红,“我爸妈为了我的病在全国来回奔走,几乎只要听说哪家医院有这种病例就带着我去哪里医院治疗。”
    “我那时候上吐下泻整个人瘦到脱相,躺在床上不敢让任何人碰我,因为我全身都疼,说不出的疼。”芽深吸了一口气,“住院费也挺贵的,我有几次差点撑不住还住了几天的icu,家里的钱全都花在我的病上了。”
    “我那时候自己精神都有点撑不过去,觉得都不知道这钱花的有什么意义,因为根本查不出我到底怎么了。”
    “冬瓜那时候跟着我在全国各大医院之间辗转,一步也不落下。”芽扯着嘴角笑笑,“这个人可傻了,傻到在听说我家可能没钱的时候,竟跑去跟她爸妈说她卖房也要给我治病。”
    芽声音哽咽,眼泪绷不住的落了下来,“我哪里能要啊,我想这个女人那么好,我怎么能拖累她……所以提了分手。”
    冬瓜早已红了眼眶,抬手把芽搂在怀里,手掌按在他后脑勺上,低头吻他头顶。
    芽哭的说不上来话,冬瓜接着说道:“我怎么能同意分手,我用零食养了这么多年的男朋友,怎么能分手,分了那我多亏啊。”
    那点零食钱跟无底洞的医药费相比,哪一个更亏?这题谁都会算。
    当时听见芽态度坚决的要分手,冬瓜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哭了一夜。
    第二天洗了把脸,该怎么伺候他还是怎么伺候他,不管芽说什么她都当做没听见。
    那几天,芽做检查瘦了近十斤,她也跟着瘦了十斤。
    冬瓜父母把房产证都拿了过来,说无论两个孩子将来结果如何,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钱他们帮忙掏。
    好在事后结果终于查出来了,不是最严重的那三种病。通过慢慢治疗芽也好了起来,从那次后,两人没再提过分手。
    “那时候都绝望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刚下来,我跟冬瓜考入了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专业,我幻想着我们大学的生活,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可身体抽搐时的疼痛跟昏厥都在提醒我,我可能熬不过去了,没人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
    芽冷静了不少,擦着眼泪说道:“其实那时候我想过自杀,可每次看到爸妈跟脸上带笑的冬瓜,我就觉得我不能这么自私。”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希望。处于黑暗里的你咬牙坚持一下,也许坚强的往前迈出一步就能看到光明。
    这件事情两人在写的书里只提过只言片语,没细说,这次在《不规则爱情》里是首次讲述这段往事。
    冬瓜跟芽的默契问答结果出来了,近乎满分,跟伯伯和婆婆一样。
    阿悦听完刚才的故事眼睛现在还红着,他看伊恩让人举牌子要喊路铭跟初冬,忙爬起来伸手,“让我们先来吧。”
    他扁着嘴,“让我们输的体面一点。”
    阿悦觉得自己要是作为最后一组出场,看到前三组一个比一个优秀,他心态怕是要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