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14节
    之前姜彤所有的东西都清走了,要么拿去卖了要么放进了自己的小库房。
    如今回来所有东西自然都要摆上,妆奁都被首饰堆得满满的,衣柜里她的衣裙放了大半地方。
    姜彤看了一遍,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其实她和卢景程一起生活了几年,即使不是从刻骨铭心的爱情开始的,但人都两人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就产生了温情。
    渐渐能发现两人之间某些地方相合,不知不觉中就在意了对方,因为彼此早就融入到了各自的生活当中。
    再者,卢景程其实是个难得优秀的人,极度自律且洁身自好,至少目前姜彤看来,他于女色方面没有那么多心思。
    “在想什么?”卢景程见姜彤坐在镜子前发愣,问了一句。
    姜彤一笑,从镜子看向对方,突然道:“我在想,相公以后会不会纳妾?”
    卢景程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低低笑出了声音。
    他丢开手中的书,起身走了过来,把姜彤一把抱起,往床榻走去。
    卢景程坐了下来,姜彤坐在她腿上,手虚虚环在他脖子上。
    卢景程道:“珍儿叫我一声相公,我亦有你足以。”
    卢景程的品格毋庸置疑,她对这男人大致了解,怎么说呢,他还不屑于去欺骗一个女人,不至于用甜言蜜语来糊弄人。
    甚至姜彤敢肯定对方同样对自己有感情,不然他不会去做这样一个承诺。
    姜彤发出一声喟叹,然后,侵身凑过去,吻住了对方的唇瓣,一边舔舐一边试探着进入,待发现一些空隙,灵活又柔软的小舌立马探入其中,搅动一汪春水。
    卢景程呼吸都急促了两分,他自来有些君子作风,行事稳重而有风度。
    此时在却有些顾不得,反身将姜彤压下,略有些强势地反客为主。
    ……
    翌日一早,八月还有些茫然,估计是乍然搬回了家有些茫然,一直嚷着要找娘亲。
    等喜儿把八月抱来了正房,这才不闹了。
    姜彤刚梳好了头发,八月被卢景程抱着。
    他道:“八月渐渐大了,得给他请个老师开蒙。”
    姜彤看了一眼胖儿子,略同情了他几秒,不过身在这样的朝代,这些人家也都是这样的,她就没有说什么,不会去反对。
    八月从小被自己带着抓笔长大,脑瓜子聪明。
    姜彤点点头,“行,你看着安排。”现在开始物色也好,好的老师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眼下已经快到九月,说不得这一找就要等到明年去了。
    到时候八月四岁,也不算很早。
    回了王府事情可就多多了,一大堆人事大多时候俞婉秋不想管,都光明正大甩手推给了姜彤。
    好在姜彤有手段又聪明,不是能唬弄,也没人敢闹什么幺蛾子。
    这日,章府给姜彤下了一张帖子。打开一看,原来是章宜宁邀她过府一聚。
    姜彤答应了,第二日就去了章府。
    章府有好几位姑娘,不过脾性都不错,大家有说有笑。
    姜彤想这可能真和家教有关,看二房的那三位姑娘,两位嫡出的一贯说话阴阳怪气要么就嚣张,庶出的那位性子极懦弱,时常低着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以前看章宜宁就觉得她有人格魅力,今日见着章家里几个姑娘都不错,才觉得应该是家庭环境和教育的原因。
    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姑娘。
    难怪别人想看想看婚事首先要看对方家庭或者长辈是个什么样子了。
    在章家园子里游玩了会儿,章宜宁就带着姜彤去了自己的院子。
    还亲自给姜彤泡了茶。
    素手芊芊,动作行云流水,真是特别好看。
    姜彤端着茶杯,慢慢品了一口,随后眯起了眼睛,露出猫儿一样慵懒舒适的表情。
    嗯,茶水真不错,姜彤点点头。
    章宜宁不止饱读诗书,更是多才多艺,谁要娶了她当真是上辈子积了德。
    才想着这儿,章宜宁就跟她说了一件事,说自己定亲了。
    姜彤惊讶了一瞬继而就笑了起来,随后就是饶有兴致又或者带着些调侃揶揄章宜宁,说哪家的公子这个有福气,能娶到这般优秀的姑娘。
    章宜宁自来是个温婉大气的人,心性坚韧,虽有些羞涩,却很快恢复平常,脸带笑容任人调侃半点不恼,姜彤真是极爱她这一点。
    两人笑说了许多,姜彤也知道了同章宜宁定亲的是哪位了。不过她也守着礼,不该问的绝不多嘴问。
    说了会儿子话,章宜宁才又说起了别的事。
    “珍姐姐,我今日请你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她语气即使略带犹豫。
    既然这样问了,肯定是和自己有关。姜彤让她但说无妨。
    “日前,我让人去调查了高安阳。”
    章宜宁叹了口气,她看姜彤脸带疑惑,便先跟她说自己让人去盯着高安阳的原因。
    “……是因为,我想不通那日琼花宴会上安阳郡主作的策论为何会和两个月前我写的一篇策论一模一样,半字不差。”
    姜彤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什么?她抄……”抄袭了你的东西。姜彤舌头一顶,咽回那没说出的半句话。
    但章宜宁从她脸色就看出来她想说什么。
    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那边文章,除了哥哥我并未给任何人看过,更不会外传出去,所以我才觉得事情怪异。”
    “所以我派了人去调查安阳郡主,却发现一件事,她房间,有一叠黄纸上写满了你的名字,还有一个布偶娃娃,我是怕……”
    怕什么,姜彤自然明白了。
    看来是高安阳恼羞成怒,想用一些阴私手段对付姜彤。
    其实姜彤不怕,先不说巫蛊之术有没有用,只她这个身体叫贺云珍,但是灵魂叫姜彤,那什么诅咒还真不一定有用。
    但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问题是她被人盯上了,那人还总想着对付她。
    任谁知道暗处有个人怀着恶毒心思盯着自己怕是心里都不会舒服。
    姜彤脸色冷了冷。
    不过还是郑重其事向章宜宁道了谢。
    “我知你好心,唉,好姑娘,这次多谢你了,这事我会解决,你莫要担心。”
    章宜宁道:“你心中有个数就好,我也是怕你会出什么事儿。却没想到安阳郡主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
    提起她,姜彤语气就淡了两分,“从她让先皇给她和相公赐婚开始,我们就注定站在了对立面,说起来,从来是那位郡主仗势,跋扈,我贺云珍从未主动欺负她一分,如此,她反而更是得寸进尺,可见这人啊,一旦心中没了底线,就会越来越恶毒。”
    “你且莫要心急,若依我看,不若回去同周公子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姜彤点了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
    不免想这姑娘也是真聪明,依着她这情商,以后成了亲肯定也会过得很好。
    第一百一五章
    章宜宁自己的事都没弄清楚,能想着要给姜彤提这个醒已经是她有心。
    不然这种事还真不好开口, 若换个心胸狭隘的人来还以为你挑拨离间呢。
    不过确实, 章宜宁是没想到安阳郡主会使这种阴私手段,一个姑娘家, 缘何如此恶毒。
    如此,她对那篇稿子的事就越发怀疑。
    姜彤回了府后, 等卢景程晚上回来,就拉着人坐在一起,仔细说了这个事。
    卢景程心里实在厌恶极了对方,似乎从一开始,他家的事都是由她挑拨而起。
    “明面上我们大概不能做什么。高安阳虽然嚣张但目前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母亲常宁长公主又是先帝的胞姐,先帝这才驾崩, 若皇上就此礼国公府脸看,未免让大家觉得不仁厚,故而,我们要要做什么,也只能私下来。”
    姜彤发现, 她和卢景程经历了点小波折再在一起后,对方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更多真是面目了。
    出去此时, 以前探花郎在夫人面前那可都是霁月风光的。哪会对一个姑娘使什么报复手段。
    不过如果姜彤是个圣母白莲的话, 那卢景程这副样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所以, 也要两人合拍, 才能做相亲相爱的夫妻不是?
    姜彤笑了笑, 口中说道:“我告诉相公这事儿,也不是让相公把这事儿捅到皇上拿去啊,那多不好意思。只是觉得咱们既然知道这事儿,一起讨论下比较好,虽说那巫蛊咒好像没什么作用,但她那行为就够恶心膈应人的。”她说的是自己的真实感受。也惊喜于卢景程也是打的是私底下解决的主意。
    然后问:“相公有什么好办法?”
    卢景程说不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边磨搓着手里的茶盅一边出主意:“她信那些东西,我们就用那东西把人吓回去。”
    姜彤想了想觉得这办法挺好。她自己不信鬼神,但利用人心还是会的。
    却她在道观里住了好几个月,多少也知道点把旁门左道的法子。
    那附近村民们也大都信这个,有时候觉得自己撞了鬼或遇事什么神乎其神的事,为求一个心安,就上道观出些钱请道姑驱鬼送鬼,再画些护身符防身。
    太远观的那些道姑自个心里都不信,却也要耍个假把式糊弄人,赚些银钱。
    这姜彤在道观里看过好几次。
    她回来那日,还有几个师姐妹送了她不少符纸木剑铜钱之类的东西。说她好歹也是道观出去的,总归能露两手才好。
    如此脑子一转,倒是有了个主意。便跟卢景程说:“我离道观那天,有个师姐给了我一袋‘迷魂粉’,说是那东西有扰人心智致人梦魇的用处,原是后山里发现的一种草药,不过得估着剂量用,太多容易出事太少没效果。我们要给人一个教训,用这迷魂粉倒是不错。”
    迷魂粉应该其实一类对人精神有扰乱作用的草药。把着药量,给人下了就能让人睡不好不安生就好。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高安阳精神不好睡不好觉,指不定就会胡思乱想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反噬了之类的。
    姜彤真的一点不怀疑,本来做了亏心事的人就心虚,迷魂粉的作用就跟精神干扰剂似的,真用上了足够高安阳吃上几天苦头,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有精力惦记别人。
    姜彤觉得自己也变坏的,上辈子哪儿做得出这种缺德事啊。
    不仅做坏事,还拉着卢景程一起商量,卢景程呢,竟还夸这个方法不错可以一试。
    看来这也是个芯子带黑的。
    既然觉得可行,姜彤就把那药粉调好剂量,叫来一个卢景程的心腹,让人找机会把这东西弄到高安阳的房间,最好是床榻上。
    礼国公府规矩可没那么严,收买小丫头也不难,于是,这事很快办成了。